蒋振南是魔术表演大师,这未免太夸张了吧,说什么我也不相信的。
我怀疑的态度,许公子一眼就瞧得出来,他急忙替自己解释一下:“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他并不会魔术。我是说蒋振南。”
哦,他的意思我应该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对话并没有障碍,缺的是对某些事情的切中要害。
“你是说,蒋振南导演着这一切?”
“当然,这个不需要过多解释,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看得出来。”
“那我就奇怪了,蒋振南他要的是什么?金钱还是地位?现在他什么都有了,什么也不缺?那么说,他就是为了复仇而复仇?”
“这个真让你说对了,蒋振南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复仇,所以说他会将复仇永远的进行下去。如果复仇停止了,那他的生命已经终止!”
不是,这个说法,听起来怎么那么混乱呢!
混乱中夹杂的荒诞,慌乱中又感觉是那么真实!
总是让人觉得飘飘忽忽的,就像是吸食毒品之后,晕沉沉的,飘飘欲仙,没有扎实的根基,也没有按部就班的脚步。
“停止放弃复仇,他的生命就会终止,这是谁说的?听起来那么好笑?”
“你可以不信,其实这个世界上许多东西,都不是你所相信的,但它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这你怎么解释呢?事实上就是这样,蒋振南之所以有生命,就是因为复仇的激励。”
“你不会是告诉我,蒋振南是一个死人?”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一阵狂笑的声音,非常的恐惧,而又非常的苦涩,他的笑声中包含着他的情绪,他的情绪非常的烦躁,或许他知道,或许他不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有许多不可接受的东西,不敢相信的东西,在他的脑海当中,渐渐的发酵着。
“其实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知道的太多有什么用呢?我告诉你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许公子应该是有点累了,伸着懒腰,也许是无知的方式,让我先行离开,他说,“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你斗得过他吗?你是他对手?还是说,蒋泰北的那些人是他的对手?还是务实一些吧,这个是最大的实际。”
不管许公子怎么说,也不管他抱着何种心态,不过许公子的这一番话,对我的刺激和影响还是非常大的。
蒋振南,是活人还是死人?
这个问题,在许多人的眼中,一定是荒诞不经的,一定是疯了才会问的。
可是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
如果是一个活着的人,是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更不会有本事,去驾驭问天那种怪物。
如果是一个人死人的话?
那么有一些诉求就会显得十分合理了,比如说,蒋振南,也在想方设法的弄到那些血液,至于那些血液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我目前还不能确认,不过隐隐约约的,我能预感到,这些血液,真的能让一个人死而复生,否则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对这些东西趋之若鹜,越是这样的话,那就越可怕了。
他们希望弄到的血液,究竟是不是我们血祭村的血液?
我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基本就是了。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是不会相信任何人了,也包括那个蒋泰北。
蒋泰北究竟是不是大特,这个问题,再去深究下去,就没有什么作用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如果答案真的是肯定,那种血液真的是我们血祭村的东西,当年的时候,大特也会动邪念的,毕竟那个东西太神奇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想得。
如果想得到的话,那么一定会采取任何手段。
记得爸爸慕青说过,我们村子里的血液,并不是说由某个人来保管,我们村子里的血液,是需要几个人,滴出几滴自己身上的血液,凝聚在一个碗里,在汇聚成某些特殊的液体,这其间还有非常严格的图腾仪式,凡此种种,这些程序都经历过之后,我们村子的血液才会发挥它独特的功能。
也因此说,即便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包括长老和村长,也包括爸爸慕青,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取到我们村子里的血液。
这是非常严格的程序,当初,你就是我们村子的祖先,也是为了提防各种可能性,提防人类的私心,以防某一个人大权独揽,还会想出种种办法和种种的阻挠,避免有个别的内部人,对我们的血液染指。
许公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最起码我敢相信,他不会知道的太多,不会知道的比我多,因为我知道,蒋振南就把他当做一条狗,是不可能把关键的东西告诉给他。
他告诉我说:“蒋振南想怎么报仇,用什么样的疯狂方式,这些我并不太在意,我在意的是,在这个过程当中,那到我需要的好处,拿到我的利益,我是一个务实的人,跟你说这些,相信你应该明白了。”
“我感觉,你说的这么多,最关键的还是那些血液,对吧?”
“不错,是这样,因为我知道,蒋振南最关心的是什么,他最感兴趣的是什么,他最喜欢的是什么,我帮他拿到他最感兴趣的东西,那么我拿的好处也一定更多。”
哈哈,我今天终于明白了,许公子也是个笨蛋蠢货,简直就是愚蠢到家了,没有一点头脑,没有一点远见,没有半点的洞察力。
他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可是没有想到另一层,他也不想想,如果真的是有他,弄到的那种血液,蒋振南可能放过他?
这个答案其实太简单了,肯定会是杀灭口的,任何一个明眼的人,任何一个有点思维的人,有点智商的人,都会想到这个结果。
利令智昏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明,许丰完全陷进了这个利益的漩涡当中,他什么也看出来了,双眼已经失明。
还是算了,他既然已经累了,不想继续说下去,那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打扰了,还是走的好,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不想去指点他,提醒他,毕竟他是梦静的仇人,也绑架过我的家人。
之前我自己也承认过,我可不是什么圣人,虽然不是睚眦必报吧,可是我这个人很记仇的,谁害过我,谁帮过我,我的心里非常有数。
不过临走之前,有一个问题我还是要问的:“血液的事情,你为什么会找到我?”
“非常简单,因为你是血祭村的人,也就是西水村。”想不到他回答的如此干脆,没有遮遮掩掩,没有半分的隐藏,这也说明一个问题,他不是相信我,是他依赖我,放手一搏孤注一掷。
“血祭村?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这个时候,我是装聋作哑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许公子笑了笑,或许他非常明白,我就是在装聋作哑,不是一个特别爽快的人。
没有办法,我的遭遇,以及我的处境,要求我必须要狡兔三窟。
血祭村的东西,是我们村子里的,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也不属于我,可是我有责任,有义务把它保护好。
“血祭村,或许同这种血液,有什么种特殊的关系。”许公子说,“至于具体是什么,我真不知道,说了这么多,我的诚意怎么样,你应该清楚。”
“我认同你的诚意,不过我还想问你个问题,希望你也能够诚意回答。”
“没问题,只要我知道的,你尽管说。”
“枋子也是血祭村的人,你为什么跟这个女人就是在一起,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也是血祭村的人?”
想不到的是,这个问题把许公子给难住了,他的表情有点尴尬,眉头皱了几下之后,双手插进裤兜里,来回走动几下。
我以为他什么也不说,毕竟这些是他的个人隐私,虽然他这种人,从来不会把这种关系看得太重。
非常好的是,他没有隐瞒我,他告诉我了,他说,他之所以维系着跟枋子的关系,很大的程度上取决于,枋子的的确确是血祭村的人,如果她不是那个村子里的人,或许他们的关系已经终结了。
想不到他的回答如此的赤裸,干脆果断,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虚伪的狡辩。
不过他也从另一个层面承认,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的确被这个女人身上的韵味,成熟的气质所吸引,是心甘情愿的拜倒在这个女人的石榴裙之下。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这种独特气质的吸引,他根本就没有计较这个女人年龄,甚至说从来就没有想过年龄的问题。
后来的时候,让他知道枋子的年龄,他近乎惊讶的,疯狂了,因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比他许公子的年龄还大。
他以为枋子在骗他,在逗他开心,可是当他看见枋子的身份证,他不是相信了,而是说他更加的惊讶了,更加的不可思议。
许公子的身边有太多的女人了,他不会在意多一个或者少一个,可是对这个叫枋子的女人,他是欲罢不能的,不忍心放弃。
后面的事情就更加功利了,许公子知道枋子来自于血祭村,从那之后,许公子的心态就彻底发生了点改变,他不在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对这个女人欲罢不能,他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利害关系的考量,他不会放弃这个得天独厚,从天而降的好机会。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要在枋子身上拿到他想拿到的,最为核心的东西。
血祭村究竟有什么,究竟有什么秘密,究竟有没有什么血液,这些无非是几个人之间的言传,并没有最终的答案。
他问过枋子,非常直接的问,或者是旁敲侧击的问,最终也没有任何答案,没有任何结果,或许这个女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血祭村的人非常多,不可能人人都知道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