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走了,雪儿搬了一条小凳坐在李涵床前,两只胳膊撑在床上托着下巴,仔细审视李涵的脸。虽然这个家伙强行做了雪儿那么久的男朋友,但雪儿从未认真看过他。
李涵的确长的很好看,和他母亲很像,都有一种高贵的美。浓黑的眉毛下弯而长的睫毛象极了女孩子,高高的鼻梁有点小巧,仿佛是谁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那弧线分明常挂着冷意的嘴角,此刻却平和了很多。
这么美的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要那么霸道呢?如果他能象睡着的时候那么安静,该多好!
雪儿想起了那个月色很亮的初吻之夜,俏脸一下子红了,浑身象发烧一样热,心头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禁不住羞涩的垂下了头,不敢再看李涵的脸。
雪儿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不那么恨李涵了,只是仍然还有点恼怒,对李涵的坏印象并没有改变多少,但愿这个恶魔病好后不要再缠着自己,能还自己一个宁静的世界……
神思恍惚想着一些乱糟糟的事,不知不觉过去了好一会,待雪儿再次抬起头来,李涵已经醒了,正两眼大睁傻傻凝望着她。
“你,你醒了?”雪儿猛遇上李涵的视线,吓了一大跳。
“唉,我又做梦了!”李涵叹气,声音很细微,略闭上双眸复又睁开望着雪儿:“雪儿,你知道吗?做梦的感觉真好,呵呵,又可以看到你了,我好高兴!”
雪儿的眼泪夺眶而出,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流泪!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雪儿你别哭,我是个大混蛋,在梦里还让你难过,你骂我吧,打我吧……”李涵眼里尽是惶恐与内疚。
雪儿也许是从未见过李涵这种古怪的表情吧,被逗的“扑哧”一笑,鼓着嘴道“大笨蛋大白痴,哪里是在做梦?我刚从学校来的,不信我掐你试试,看痛不痛!”雪儿拿过李涵的手,重重掐了一下。
“唉呀,我的妈,好痛呐,不用掐的那么狠吧,这么说你是真的来看我了?真的不是在做梦?”李涵又惊又喜。
“嗯!”雪儿点了点头,暂时忘却了对他的恼恨。
“那你不恨我了?”李涵满怀希望盯着雪儿。
“我……”雪儿眼一瞪,正待骂人,脑海里闪现出李涵母亲泪流满面的脸,心一软,顿时焉了下来,小声道:“不恨了!”
“真的吗?你真的不怪我了?我好开心,你终于原谅我了!”李涵笑了,眼角有泪汹涌而下。
这是雪儿头一次见到李涵流泪,心底深处那根最柔软的心弦一下子被触动了,忍不住伸出颤栗的手帮他轻轻拭去泪水。
“李涵,你不要再那样拼命酗酒了,可以吗?你都高三了,还不赶紧治好病回学校去上课,会考不上大学的哦,而且你妈妈也会很担心你……”雪儿放软语气。
“你,你见过我妈妈了?她来了吗?她没有为难你吧?”李涵一惊。
“嗯,是你妈妈去学校接我出来的,你妈妈是一个很好的人,怎么会为难我呢?她很美!”雪儿想到李涵的母亲,禁不住在嘴边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就好,雪儿,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说的,我一定照办不误,可以吗?”李涵笑的很开心,象个单纯的孩子,一点没有了往日的狂妄霸道。
雪儿也笑了,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
“雪儿,你把头伸过来,我有话要告诉你!”李涵一本正经道。
“什么话?”雪儿一脸疑问,不过还是将脑袋伸了过去。
李涵嘴唇嚅动,声音小的象蚊子在叫,雪儿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便将头再低下去了一点,还是听不见。看看李涵的表情,似乎说的很吃力,于是干脆将耳朵贴到了李涵的嘴唇上。
雪儿一心想听清楚李涵说什么,完全没有看到藏在他眼里的那一抹狡黠。
“你说什么哦?我怎么一点都听不到呢?可不可以再大声一点?你说的很困难吗?”雪儿的耳朵仍贴在李涵唇边,一个劲追问。
“呵呵,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当然听不到了!”李涵得意笑道。
雪儿一个愣神,已被李涵的胳膊揽住了双肩,整个上身跌倒在李涵身上,更要命的是嘴唇刚好碰到了李涵的唇,于是不可避免的又被他吻住了。
这个可恶的混蛋病成这样了,竟然还敢故技重演,早知如此就不来发善心了,呜呜,好心被狗咬!
雪儿羞怒交加拼命挣扎,好不容易脱离他的嘴,李涵却杀猪般大叫,说手痛死了。雪儿偏头一看,只见李涵另一只正在吊针的手背已经肿的象个大馒头,透明管子里的药水变成了红红的血水。
“你的血跑到管子里了,快放手,我去帮你叫医生!”雪儿吓懵了,忘了骂人,也不敢再用力挣扎。
“只要你不动,血就会自己流进血管的,嗯嗯,麻烦你腾一只手帮我摸一摸手背,把积在那里的药水压走,这样就不会痛了……”李涵诡笑,那只手仍紧搂着雪儿不放,让她的脑袋搭在自己胸前。
雪儿羞的满脸通红,恶狠狠瞪了李涵一眼,极不情愿伸出手去抚摸他的手背。
此时,李涵的母亲正站在病房门外,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窗望见刚才一幕,颇有点无奈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因为雪儿的出现,李涵心情大好,病很快好了,又生龙活虎出现在球场上。雪儿却开始想方设法躲避他,见到他总会让雪儿莫名的羞怯不安,雪儿很害怕也很厌烦这种感觉……
快放寒假时,雪儿忽然病倒了,医生说雪儿需要休养几个月,父母只好帮雪儿办了半年休学。
雪儿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只有叶苹苹去看望过她,叶苹苹说李涵快急疯了,到处找人打听雪儿的去向。叶苹苹代李涵求情,要雪儿同意见见他。雪儿一口拒绝了,并威胁叶苹苹不许给任何人说自己住在哪家医院。
就这样淡忘吧!
雪儿望着病房窗外光秃秃的树杆,苍白的脸上有一丝落寞。
叶落叶长,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雪儿在家静养了几个月,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雪儿给远在深圳的小姨打电话,说想过去打几个月工,体验一下生活。小姨很宠爱雪儿,自然同意她过去玩了。爸妈也同意,说打工就免了,过去玩几个月吧。
南下的列车将雪儿载走了,带向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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