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某种原因叶知秋不能去秋游要回他三姑家。而端木凌云一向反感集体活动,用他的话说自己像蜗牛不习惯群居,所以端木留守宿舍208宿舍只有风痕和江水寒去珍珠泉了。
风痕认为出发之前应该充分的武装自己,所以他身后背个大旅行包。内装四罐“百威”、三瓶“百事”、两听“芬达、”一瓶“康师傅”,还有面包水果饼干等吃的东西一应俱全。身旁在斜挎一个休闲书包用来装报纸、扑克、笔记本等用品。胸前挂三星相机,腰里别着索尼随身听。风痕又特意穿了条海军陆战队军裤,因为这种裤子的口袋多,香烟口香糖什么的有地方放。
江水寒认为秋游没必要像风痕那样麻烦,他一向是浑身是卡,满脑密码,别张地图走天下。水寒只带了一个公文包里面装满四个人头的花纸,到时吃用都要拿伟人头摆平。
星期六早晨,东方红,太阳升,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商务班的兄弟姐妹们带着大包小包的爬上大巴开始长征。汽车在狭窄的公路上飞速行驶,车厢内人声鼎沸。根据以往经验班级内这种活动是发展个人感情的绝好机会。所以很多人都在摩拳擦掌,等待到达目的地后看哪个女生微显不堪重负之态好立刻挺身而出。风痕迅速扫了一眼车厢内的人,发现赵璇没来,就向欧阳诺诺打听情况。现在提供信息服务都是要收费的,所以风痕在信息产业中做成的第一笔交易是用四张照片和下车时帮欧阳诺诺拿背包的条件换取赵璇在宿舍等她等电话的消息。一般信息产业都是有优惠服务的,像移动、联通公司都实行一些“打一百送五十”之类的活动,这次交易也不例外。果然当风痕敏感的问:“等谁的电话?”欧阳诺诺副送了一条免费信息“你问我,我问谁去”。
在前排的大胖也许对小时侯的秋游之类的活动特别怀念,站起来提议:“大家一起来唱首歌,怎样?”
也许很多人都对那时的秋游很怀念。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上次秋游是小学五年级,现在都快过去十年了还不能完全从上次的情景中蜕变出来,认为唱着歌去游玩是固定模式。所以很多人都同意了。
“那我先起个头啦,”大胖握紧车厢内栏杆,深吸口气,“我们的队伍向太阳……一起唱。”然后车厢内发出的大合唱的声音掩盖了汽车的马达声。风痕在歌声里看着车窗外墨绿的山野,有了小学五年级时的感觉。
珍珠泉风景区的大门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打字。风痕看了半天没认识,就问水寒:“你看这三个是什么字?”
“珍珠泉。”水寒回答的很干脆。
“这么草的字你也能看出来。”风痕很惊讶。
“还用看吗?我们是到什么地方玩的,一猜就知道了。”
风痕想起来怪不得上次他去夫子庙找水寒,说是在“夫子庙”楼牌下,但他愣是没找到,后来转了半天在“古溱淮”的楼牌下找到的。
班长提议在早晨游人少时正好可以在大门口合影留念。商务班的同学排成三排,班长数到第三声,同学们众口一词的大喊“茄子”。班长为了效果好一些特意又多拍了两张。事后等到照片冲洗出来发现除了珍珠泉的门楼外还有三排脑袋。班长这小子为了给他们留下景物把他们的身体全卖了。有不知内情的人问风痕:“风痕,这张是什么照片啊?”风痕会很认真的说:“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照的。”那人惊奇道:“啊,难怪人头摆的这么整齐啊。”
水寒拿出风景区地图,用手一指图中的一个地方说:“就在这儿集合。”就带领大家七拐八拐到了个大广场。水寒清点一下人数后开始训话:“下午两点在此集合。好了,现在解散自由活动。”话音刚落人员立刻四散开去,东一簇西一簇的淹没在绿树青石中。不出风痕所料每组人员中男女比例相当。
以前风痕认为“班委”这两字是用来装饰用的,在评优时可以给自己多加些分。风痕乃一介草民一向信奉民不与官斗的古训,所以老死不与班委往来。当然风痕从没把水寒当班委看过。现在风痕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看到班委在班级生活当中发挥着多么大的作用。当其余的同学自由活动去了,班委却要每人看管一大包牛肉羊肉等东西。但是水寒同志作为组织的重要领导人主要负责指挥工作,是不需要看管这些普通东西的,他要看管更重要的东西——班费。水寒双手紧紧地抓住装有班费的公文包,再征用风痕作为保镖就自由活动了。
风痕在听说要去珍珠泉时,感觉那里应该只有一眼水井那么大的地方。现在再看,从大门到这个广场已经走了三四里路了还没有看到什么泉水之类的东西。虽说是来看珍珠泉的,其实这地方有山有水古木参天,班驳的山岩上爬满了青苔,往往在两块巨大的岩石之间有些奇形怪状的石阶,远处苍翠的山顶有一线白色的影子那是明代的长城。
大多数人都从大路向山上猛冲,领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去了。水寒认为“曲径通幽处”必有“禅房花木深”,所以水寒和风痕俩专拣那些人迹罕至的小路走。小路尽头“禅房花木”之类的东西是有的,不过往往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触目惊心的字“参观此处请交费**元”。
风痕水寒在山上一路走来一路望,一片竹林茫茫。
“水寒,我们会不会迷路啊?”风痕担心的问。
“没事,我们穿过这片竹林就能找到出路了。”水寒扫了一眼地图。一路上没遇到有卖东西的地方,水寒只能喝风痕带的饮料。风痕本来想狠敲一下水寒的竹杠,无奈自感觉背的东西太重,没办法只好一个劲的劝水寒多喝饮料。而且还实行喝一送二活动。
穿过竹林之后,水寒和风痕发现一条小路摆在他们面前,抬眼望去一直延伸到另一座山,最后消失在山林里。水寒赶紧拿出地图查看。地图上是有这么一条小路没错,但是关键是这条小路明明是东西的现在怎么变成南北的了。风痕顿感事态严重,大量的事实表明他们迷路了。水寒还是神情自若的说:“没事,我们一直向前走,遇到一位同志问问就行了。现在是节假日游人很多,不用怕肯定能遇到一个的。”说完用力拍了下风痕的背包,“相信我没错的。”
风痕平静的问:“你早晨用‘飘柔’洗头的吗?”
水寒转过脸来,惊奇的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看你这么有自信就知道了。你没看过‘飘柔’做的广告啊?”
走了不多会儿,风痕他们终于看到前面有位女同志。从背影来看应该年龄不大,身材婀娜多姿,穿着白上衣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还挎着深棕色的斜挎包。再一看四下无人,正是下手的绝好机会。水寒立刻施展凌波微步悄无声息地掩至那人身后。风痕紧跟着用乾坤大挪移身法挪了过去。
根本不等那女生回头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水寒闪电般地用他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请问前面上山的路怎么走?”
那女生慢慢地会过头来很妩媚对水寒他们笑着,“这条路我也是第一次走啊,我怎么知道呢?”
“啊,原来是你?”水寒很惊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其余的人呢?“
“他们走的太快我没跟上,我就一个人走了。”女孩的声音是属于很好听的那种,人也是属于使人看了很心情愉快的那类。其实就是上次舞会时坐在风痕身边的那位——纳兰芳。
风痕在这个地方见到她当然很高兴,立刻笑脸相迎问了一句:“你知道哪个方向是北吗?”
“那边”纳兰芳伸出兰花玉指指点了一个方向,“你们两个人怎么也走到这儿了?”
“我们两人带着班级巨款私奔跑到这的。”风痕在找的了北后心情又舒畅了许多。
“好了,咱们既然三个人遇到一起了,那就三个人一起私奔吧。”水寒继续问:“你知道怎么才能到山上和班里的人汇合吗?”
“跟我走就是了,我自然会带你们去的。”纳兰芳笑得很自信。
“你早晨用飘柔洗头的吧?”水寒也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没啊,我从来都是用海飞丝的,怎么了?”纳兰芳很迷惑水寒怎么会突然问她这个呢。
“你很自信啊!”
“自信和飘柔有什么关系?”纳兰芳还是不理解。
水寒把问题推给了风痕:“你问问风痕吧,他最清楚了。”
纳兰芳回眸看了一眼风痕,想弄明白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风痕看到她如青藏高原神湖里的湖水一样清澈的眼睛,哪还能保留什么啊?什么到招了。
“水寒的梦中情人是用飘柔洗发水的,所以她对飘柔很敏感。”
“纳兰芳。走了这么久了,你也渴了吧?来罐饮料怎样?”风痕不失时机的送上一瓶芬达,觉得背包里重量又轻了许多.
纳兰芳并没有伸手来接着,而是犹豫了一下,大概是在考虑是否应该接受别人的东西。女孩子在英俊潇洒的男孩面前总是会表现出那种特有的矜持,就连纳兰芳这样的女孩也不例外.不过风痕对水寒的杀伤力一向充满信心。无论什么样的女孩只要他一句话肯定摆平。果然水寒一开口,纳兰芳就接过去了那瓶‘芬达’。
“纳兰芳,我看你还是喝他的饮料吧,不然的话,还没到达山顶风痕肯定就会累趴下了。那时我们俩要把他抬上山,那就麻烦大了。你看,为了避免这事他都逼着我都喝了三瓶饮料了.”
“风痕,我看你拿随身听也怪累的,还不如我帮你拿一会儿吧?”一听就知道纳兰芳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风痕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听双手奉上.这次纳兰芳丝毫没有犹豫的意思,利索的装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山路蜿蜒而上,两边林荫避日,不时还有怪石矗立。由于脚下石级被磨的光滑鉴人,三人走的很是缓慢。还好前面山峰直指,还有红旗招展,目标已在眼前了.人们都说山路十八弯,现在风痕他们终于可以切身体会到了.水寒每走过一个转弯处都拿出地图作个记号看看到哪个弯了.风痕不由的想:古诗里写的“曲径通幽”一点都不错;李琼唱山路是“路弯弯,情绵绵”也是那个意思。但是不若他小学的语文老师的话在现在用来最有意境“像蚯蚓找他娘似的”看一个“弯”或“曲”之类的字都没有却把这山路描写的淋漓尽致.风痕立刻又想到这句话的出处是,每当语文老师翻开他的作业本时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水寒突然兴奋的喊到:“你们看前面有处歇脚的地方,我们快去吧。”风痕和纳兰芳响应水寒的号召,在崎岖的山路上健步如飞跑了过去.
在山路的拐弯处地势平缓之地有一棵古槐,这在满山都是松树和竹子地方很是少见.槐树躯干沧桑霉黑的树皮上点缀着一片片青苔,抬头可见它的枝干交错.槐树下凌乱的摆着一些顶部打磨光滑平整的石块,有大有小可当桌椅之用.最让人兴奋是是这块平地的边缘还有个大石龟,石龟石驮着块两米多高的石碑.可惜石碑上以无字可寻.风痕水寒纳兰芳他们每人找个比较舒服的石头坐下.风痕把背包放在中间的大石头上.只恨当初的人真够懒的,既然能放石桌石椅在这儿为什么不放个石床在这儿啊.
“水寒啊,还有多远啊?”风痕坐了半天终于能有气无力的说出来一句话了.
“不远了,再走这么远就到了.”水寒拿出地图认真的看了看.风痕看他的样子好象内力还比较充沛,就琢磨着怎样让水寒帮他背背包.
这时纳兰芳突然疑惑的问:“唉.怎么我们走了半天了还没见到一个我们班的人啊?”
风痕听纳兰芳这样一问立马放下自己的心事,当场释疑:“那些人不是去乘索道就是走康庄大道去了.你以为他们都像我们似的有红军不怕远征难的精神啊.”
“哦,明白了.风痕怎么你的磁带里从头到尾只有一首《iswear》?”
“那是我特制的,我还有一盒后街男孩的你听吗?”
“好,拿来吧”
风痕觉得只是这不长的时间他们和纳兰芳就已经很熟悉了.如果放在以前一直在班级里没什么活动,也许他们之间最多就偶尔说一句话罢了.从这点来看风痕的理论无疑是正确的.
“歇好了吧,我们继续走啊?”水寒先站了起来.
“等等”风痕费力的站起来,“水寒,我突然发现我们还有些事要做.”
“什么事?”水寒刚想转身又停了下来.
“你先把这背包背上.”风痕指指背包.
“你先说啊?”
“你先背着.”
“你先说.”
“你先背.”
“好,这次我让步.”水寒觉得争论不过风痕只好先把背包背上,“你可以说了吧.”
“我要说的是也不能老是我背着包吧.下面也该你背会儿了.”
风痕认为珍珠泉山顶的长城根本不是明朝所建的,因为它太完好无损.经过现代人修葺的长城,没有留下冰冷的刀剑的创伤;没有沾染过烈士的热血;没有经过战火的硝烟.根本就没什么意思.风痕一直想看的长城是甘肃荒漠里的长城.那里的长城才有味道.傍晚的太阳斜斜地垂在西边的地平线上,萧杀的狂风卷起漫天黄沙遮蔽了天空,而在这一望无际的荒漠中矗立着一座残破的烽火台,寂寞的承受着千百年的风沙.多么的苍凉,多么的雄壮,多么的悲怆,多么的.但是甘肃太遥远从没去过,一切都只是想象罢了,现在这段整容过的长城还是能让风痕他们兴奋不已的.
风痕、水寒和纳兰芳一踏进长城的大门才知道什么是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只见狭窄的甬道上堆满了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山下向上一望,长城的垛口上人头晃动,扔块香蕉皮上去准能砸到两个人.
风痕他们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踏着陡峭的石阶直冲顶峰.汗留如雨,腰酸背痛之后终于抵达山顶与组织主力胜利会师.顶峰上早以人满为患,只有立足之地了.这次会师的重大意义在历史上是举足轻重的,既然意义如此之大自然要拍照留念.
风痕和水寒选择风景奇佳之处摆好造型,不外乎罗丹静思式.大卫投石式,拿破仑过阿尔卑斯山式,纳兰芳的拍照技术勘称一流,没让他们俩浪费多少面部表情.
“纳兰芳,你给我们拍了这么多张了,我也给你拍几张吧?”风痕从纳兰芳手中接过相机时说.
“算了,我就不浪费你的胶卷了.还是我给你们拍就行了.”纳兰芳婉言拒绝了.
“这么好的机会不拍,下次没机会了多可惜啊.你别怕,我不会侵犯你肖像权,把你照片当明星照卖的.”风痕还是不死心,继续劝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不想拍啊.”纳兰芳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风痕不明白为什么水寒对一些事情都有精辟得让人非常信服的见解呢。
“风痕,算了吧。她是怕你多洗一张照片放在钱夹里,让你对她朝思慕想。”这句话纳兰芳没听到,刚好这时又有一批人马到达,她去接他们去了。如果纳兰芳听到水寒说的话,肯定会使劲的摆手解释:“我不是怕他对我朝思慕想,而是怕有人见到了他钱夹里我的相片,会认为像风痕这样的人都有资格喜欢我,那还有什么人不能喜欢我的。”
“我又不是没女朋友,我干吗想她啊。噢,对了。你手机呢?拿来给我打个电话。”风痕现在想起来应该有所行动了。
水寒从口袋里掏出诺基亚8850手机递给过来。风痕一向认为有电话就够了还要手机干吗?手机的话费要比电话贵几倍,这不是浪费人们的血汗钱吗?所以风痕一直都没买手机的打算。还有一个人非常支持他的观点,为了表示和风痕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他也从不带手机。而且想见他的那些记者也不准带手机。美国总体小布什就是这么够义气。
风痕握住电话深吸了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拨通电话,“喂!你好,请问赵璇在吗?”由于受水寒的感染,风痕的声音开始向温柔动听有磁性的方向发展。
“我就是的,你有事吗?”
虽然我国的电信信息一向公认的不好,但是风痕还是立刻就听出来确实是赵璇那种满含敌意的声音。风痕就是不明白赵大小姐为什么每次和他说话好象都有戒备之意。
“你今天没来真是太可惜了。这里的风景多好啊!天气晴朗,天空万里无云。站在这儿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围苍翠的群山,南面市区的高楼也隐隐可见。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风痕很是抒情的讲完了这段准备了相当长时间的话。
“那很好,你慢慢玩吧,祝你玩的开心。没事我挂了,我还有事呢。”
“别忙,我还有话说,……”
一阵沉默,一分钟。
“你还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你再等等,我真的还有事情要说……”
又一阵沉默,两分钟。
“我挂了,你再不说……”
“让我再想想……”
第三次沉默,半分钟。
“好吧,你挂断吧。”
电话没有任何停顿的意思就挂断了。
水寒在一旁一把夺过手机,满脸怒容的对着风痕,“你小子没事做啊,来浪费我的电话费的啊!”
风痕一脸苦像,低着头委屈的说:“你知道我也不想这样的……”
水寒更是怒不可节,“你太没用了,一个女孩子你都搞不定。你别过了,那,让我找两块钱来给你买块豆腐撞死吧。”水寒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就在身上的各个口袋里找钱。
“噢,只有一块的,你这种人一块钱豆腐我看也差不多了。你拿着吧。”水寒只在身上找到一枚硬币,看了一下塞到风痕手里。
风痕想想水寒说的一点也不错,自己是该拿下这枚硬币。于是就准备等烧烤结束了,该玩的玩过了该吃的也吃了,乘车回去买豆腐。
风痕刚把硬币小心地装在口袋里。纳兰芳带了两个人向风痕这边走来。这两人风痕都认识而且很熟,一个是一夕一个是蓁。她们俩一到就高兴的问:“水寒,风痕我们都找你们半天了,你们跑哪儿玩了?幸好遇见纳兰了,不然真找不到你们。”
“你们找我们干什么?”风痕见到她们三人后很快从沮丧的情绪里摆脱出来。
一夕看了看风痕胸前的相机,“我们找你给我们拍照啊?”
“就这事?你们不是有相机吗?”风痕见一夕身边的蓁手里正拿着一个相机,就反问道。
“我们是想看看你的技术怎样?”蓁解释说。
风痕立刻豪气干云的一拍胸口,“这你是找对人了,你看看我用的相机就知道我的技术水平了。不是傻瓜的,是记者专用的。”
风痕说完后见她们三反应不一。纳兰芳在一旁笑个不停。一夕用双手捂住耳朵。只有蓁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风痕啊,你知道天为什么这么黑吗?”
风痕立刻回答:“因为牛在天上飞。”
“哎,你怎么也知道……”蓁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惊奇。
“我还知道为什么牛在天上飞是因为你在地上吹呢!”
“你去死了吧,那都是你吹的。”
一夕笑够了停下来,“别说了,我们就让他给拍吧。我们要先照张合影。”然后就拉着蓁站在一个垛口前又问旁边的纳兰芳,“你也过来一起拍啊。”
纳兰芳笑着摇摇头,“我不拍的,我是真的不想拍。”一夕知道纳兰芳的决定是谁也改不了的也就不再强求了。
风痕见她们摆好姿势,就拿起相机,“我数一、二、三就开始了。”
“一、二、……别忙等一下。”风痕这才发现相机镜头的盖子忘拿下来了。
一夕和蓁刚刚展示在脸上的灿烂笑容消失的比川剧里“变脸”绝技都快。“你干吗?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就你这破水平害得我们白浪费了一个表情。”蓁有个机会就还以颜色。
“不好意思,这次没问题了。”风痕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盖子,再端起相机,“一、二……好了,拍好了。”
“你怎么没数到三啊,”一夕急忙说,“我的表情还没做好呢?”
“这你就不等了,好的摄影师是要抓住瞬间的美丽的,我保证刚刚的相片效果肯定奇佳。”风痕解释道。
“不行,我们要重新拍。我看出来你那两下子,难说啊!”蓁还是不信任风痕坚决要重拍。
风痕以重拍是侮辱他的职业操守,坚决不同意。最后还是水寒帮她们拍了。后来这两张照片洗了出来,蓁问风痕他拍的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风痕坚称照片模糊是正常的,他拍的是正宗的印象派作品。
几个人轮流照过相片后,水寒拿出地图让大家一起看,“这是索道,可以到珍珠泉;这儿还有条小路去的。我们走哪条?”
蓁和一夕立刻回答:“走小路,索道我们刚坐过没意思。”
水寒和纳兰芳也想走小路去珍珠泉。风痕却扫了蓁和一夕她们一眼,“你们刚坐过索道就说没意思啦?就吵着走小路去珍珠泉了。也不关心别人的感受,这是自私啊!”
蓁马上很不客气的对风痕说:“是啊,你要是不想和我们走,你一个人坐索道去吧!没人反对的。”
风痕不屑的把头一仰,高声叫道:“哼!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坐索道?我没坐过索道,我也知道坐那个没意思。我为什么要去啊。”
珍珠泉在两块巨大的岩石之间。泉水自两块岩石正中的石缝里翻涌而出,一串串水珠也就随之而生。也许就由此得出这个很俗的名字,而这三个字又被用红色的隶书刻在泉水上方的大石头上。风痕认为珍珠泉这个名字真俗气,那取什么名字不俗呢。风痕一时半天又想不出来。由于泉水长年累月的冲积,岩石下被冲出一个不太大的潭来。潭水不深而且清澈无比,就象广告中说的那种经过二十七层过虑的乐百氏纯净水。
当风痕随着众人穿过密密的人墙站到潭边时,他真的后悔的要死,今天为什么不带块磁铁来啊?因为潭底密密麻麻的铺满了硬币映着太阳,银光耀眼。传说如果有人能把硬币丢到泉眼正中的位置,他所许的愿望就能实现。试想把硬币投到泉眼上谈何容易啊,硬币还没沉到水底就被泉水翻到一边了。潭底大都是一元硬币。可惜我国银行也不发行十元的硬币,这就没有足够的分量丢中了,所以才有那么多人生活的都不随人愿。
“风痕,我的硬币呢?”水寒这时想起硬币的事了。
“干吗?你不是给我买豆腐的吗?”
“现在先借我用用。”
风痕从口袋里掏出水寒的那枚硬币给了他,接着又从另外的口袋找出了两枚。转脸对其余三人说“还剩两个,你们谁要啊?”
一夕接过一个,蓁却认为信的话就应该用自己的钱,不够真诚的话就不灵了。她从自己身上拿出一把硬币然后一个一个丢过去。
风痕把最后一个硬币放到纳兰芳面前,“纳兰芳,你呢?”
纳兰芳耸了下肩,“我是个无神论者,我不信这个的。”
风痕拿着剩下的那枚硬币在嘴边吹口气扔了过去。看着那枚带着他愿望的硬币在水中不停翻转着沉入潭底压在以前的人许过愿的钱上,心里真得有种强烈的愿望想它在将来会把他的愿望实现。
“风痕,看你刚刚虔诚的样子,许了什么愿啊?”水寒一边问风痕一边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瓶饮料。
“说了就不灵了。”风痕想找个理由推脱过去。
“你真的信啊?”
“其实愿望总归是愿望。我不在乎它是否会实现我只在乎我曾经许下过这个愿望。”
水寒点点头,“有内涵,你知道我刚刚许的什么愿?”
风痕反问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的愿望是,如果我体彩能中五百万的大奖就还你刚才的一块钱。”
还没有到下午两点,风痕他们就到了集合的广场,已经有些同学在此等后。风痕从早用书包里拿出一叠报纸分给大家,报纸的价值在这种地方可以超值的体现,即可以看又可以坐一纸两用。同学们陆续赶来,到中午两点时人员差不多到齐了,水寒召集班委临时召开了一场班委扩大会议。因为会场的原因这个班委会想不扩大也不行了。当组织遇到重大问题时,历史的重任就再一次的压在班委肩上。江水寒把班委成员分成两批轮流到公园管理处排队,等着租用烧烤的工具和灶炉。其余同学幕天席地、聊天、打扑克、吃东西。风痕看纳兰芳一个人站在人群外,觉得自己有义务去陪她站。可是他刚靠近纳兰芳就被她推了回去,“你去打扑克去,去打扑克去吧。”幸好这时同学们都在高兴的忙自己的事没人注意他们。不然风痕就真的无地自容了,因为他很害羞。
半小时过去了,依然还没有动静,风痕等得不耐烦跑过去侦察一翻。发现管理处的门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一打听由于人太多,根本抢不到工具。风痕无精打采的回来,有不少同学立刻就问什么时候才开始烤,风痕无奈的回答:“早着了,现在队都排不上。”正在打扑克的胖子一听,把扑克让给在旁边的一个同学,然后走到风痕跟前就问:“怎么回事,我们俩去看看!”
没办法风痕只好和胖子去了一趟。胖子到门口遇到水寒,看水寒一脸焦急的样子,就拍拍他的肩:“老兄看我的,我一出马肯定搞定,你的皮包和手机借我用一下。”水寒毫不怠慢赶忙把皮包和手机给了胖子。
胖子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到工作人员面前满脸怒容的高声喊道:“怎么回事,我们都等了半天了怎么还不给我们东西啊!”那些工作人员一向对群众爱理不理的态度一下改变过来和颜悦色的说:“好……好……我们就给你牌子和工具,你要几个啊。”旁边的一个班委立刻回答:“我们不早说过吗,八个。”“好,这是八个牌子、工具自己来拿好啊。”那个工作人员一边数着烧烤用的叉子和钢网一边说。胖子回头向门口叫道:“那个谁,小江啊快带两人来拿东西。”五分钟搞定,门旁还有一大群人在埋怒:“他们比我们来的还晚怎么先给他们呀!”
商务班的同学找到分给他们的八个灶炉然后分好组一切准备就绪,点起火在铁叉上串上肉放在火上烤起来。
和风痕一组的是原来他们联谊宿舍的欧阳若若等人还有其余的班上几个同学。男生负责烤肉,女生负责吃肉。烧烤其实对风痕来说是很难掌握火候的,烤出来的东西也不管它熟不熟就吃掉。由于火大一般情况是外面烤焦里面还是生的,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肯掉一层再接着烤。
“哎,柴要烧完了,怎么办?”一位同学叫道。
风痕一看真的没柴了,把铁叉放到一边,“我去找水寒再要一捆。”
水寒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灶炉边忙得不亦乐乎,风痕喊了两声他才听到。“别忙,过会我和你再去买几捆来。”
风痕不经心的问:“这柴多少钱一捆啊?”
“十块。”水寒头也不回的回答。
风痕吓了一跳,这柴这么贵啊!就这么一小捆的东西就要十元钱。风痕还以为这满山都是树这么点柴不要钱自送的呢!不过风痕随即又想到怪不得古代的那些清贫的人都以卖柴湖口。原来这东西价格不菲。
“风痕,来看我的鱼怎样?”水寒的叉上挑着一条文昌鱼。
风痕用手撕下一块放到口里,“不错,你的生鱼片蛮地道。你怎么能把袋装的鱼做出血丝出来的,真不简单。“
“你说什么,我的鱼可是我辛苦烤了半天才烤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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