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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连洁失态(3)(1 / 1)

第一件其实与她关联不大,但与苏家有关,是一件让人笑掉大牙的丑事。

英王府终于同意让苏涟入府为妾了。

用英王妃的话说,让她进门吧我们合家上下数百口人都不要脸了。

于是,苏家按英王府的要求,黄昏时分,用一顶小轿把苏涟抬进了英王府。

没有人迎亲送嫁,也没有十里红妆的排场,更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但看热闹的人不少。英王府没准备酒席,跟随便抬了小妾进门一样,可谓简单至极。

英王妃考虑到英王年迈,这些日子身体也不好,不让英王进苏涟的院子。没想到苏涟趁夜深偷偷溜进了英王修养的书房,与英王行夫妻欢好之事。

更没想到的是英王马上风,一次没完,就死到了苏涟身上。

英王妃盛怒之下,把苏涟狠打了一顿,丢进了柴房,让她自生自灭。

第二天一早,英王妃派四个儿孙去给端淑大长公主报丧。说你堂哥死了,一丝不挂死到了你外孙女身上,衣服还没穿,你赶紧过去看看,免得死了缠着你。

据跟着主子去报丧的下人说,端淑大长公主咬牙切齿,脸色铁青。忠顺伯叶磊恨不得一头撞死,报丧的人还没走,他就跟端淑大长公主直接动手打在一起。

这件事成了笑话,很快就传得朝野皆知,街头巷尾无不嘲笑嘻骂。

忠顺伯府没人去英王府奔丧,一家上下都很消停,听说叶淑妃都关门谢客了。

苏家大门紧闭,一家人都不敢出门,下人出门办事,大热天都要用头巾遮脸。

“还好苏老太太不在府里,要不听说这样的丑事,大热的天一心急,就算不过去,也好不到哪儿。”周氏愤恨叶夫人,语气里透出兴灾乐祸。

“毒妇的侄女出了这等丑事,她还有脸见人吗?回头我去看看她。”

海诚轻叹一声,说:“苏泰也告假了,这种事光看别人的眼神就够难受了。”

“活该,苏家和叶家都活该,该让别人看笑话。老虔婆跟两家都沾亲,我看她的脸往哪儿搁。听说那边给大姑娘备嫁妆呢,要把她早点嫁进临阳王府,占了先机。让英王美死的小妾可是大姑娘的嫡亲表妹,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脸嫁。”

海诚斜了周氏一眼,斥责道:“当着女儿的面,你说话注意些。”

汶锦当然明白周氏的意思,刚要笑,听到海诚的话,赶紧掩嘴转向一边。

苏涟自恃身份尊贵,曾说非萧梓璘不嫁,爱君爱得如火如荼。她肯定不知道她走到这一步是萧梓璘的谋划,真该把这血淋淋的真相告诉她。

周氏讪讪一笑,“大姑娘充其量算口谕指婚的侧妃,她嫁娶的仪式礼数跟谁商量的?我女儿是圣旨指婚的正妃,怎么也没人来商量婚事。”

“你急什么?琇儿刚及笄,成亲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婚礼仪式提前商量有什么用?皇族婚丧嫁娶都由礼部和内务府管,他们自有程序,我们遵循就是。”

“也是,我们太着急反而让人笑话,好像压不住阵脚一样。我听说大姑娘和洛川郡主都在准备,都想早嫁早得宠,她们都年纪不小,单我的女儿年幼。”

“娘不要担心,年纪大有什么用?凡事都有规矩礼法限制。”

汶锦了解萧梓璘的脾气秉性,海琪和洛川郡主争先争宠有百害而无一利。说不定哪一天她们触了萧梓璘的逆鳞,功涟的经历和结局就是她们的前车之鉴。

海诚见汶锦乖巧,轻叹一声,说:“琇儿,陆太后又给临阳王殿下指了一位侧妃。加上连洁县主,他已经有四位侧妃了,这可是亲王的待遇。”

“你跟女儿说这些事做什么?你没话说了?”

汶锦揽着周氏的胳膊,笑道:“我昨天就听说了,是清华郡主派人给我送来的消息。你们怕我难受,不想告诉我,其实你们都不如清华郡主了解我。”

萧梓璘这位新任的侧妃可是汶锦的故人,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这人是程文钏,程汶锦同父异母的幼妹,小孟氏亲生的小女儿,今年十六岁。

程文钏在江东有小汶锦之称,只是她不似程汶锦清高,比其姐更温柔妩媚。

海诚拍了拍汶锦的手,宽慰一笑,说:“你明白就好。”

“你跟女儿说这些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临阳王殿下现在已有四位侧妃,这是一个信号。同僚们都在议论临阳王很快就要封亲王,亲王正妃等同于一等妃,与贵妃娘娘平起平坐。”

海诚自是高兴,若不是汶锦和萧梓璘有缘在先,这亲王的正妃的份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女儿。这是女儿的福气,做为父亲,他很欣慰,心情也有些沉重。

洛川郡主和连洁县主都出身尊贵,是有封号有家世的贵女。他女儿也有封号,却是自己争来的,与她们相比出身较低,为此,他倍感愧疚。

虽说柱国公府再无往日威仪,锦乡侯府也闹出了丑闻,对海琪的名声影响不小。可海琪在京城颇有才名,相貌也不错,至少比汶锦要好。

程文钏出身江东书香大族,一等一的清贵人家,她本身又是才高貌美。

相比之下,这四位侧妃哪一个都比汶锦出色,海诚莫大的压力因此而来。

汶锦陪父母闲坐说话,表面平静温和,心里却翻江倒海,非常难受。

与她有关的第二件事就是程文钏被陆太后指给萧梓璘做侧妃了。

小孟氏带程文钏进宫,以程汶锦逝世三周年,程家要做一场盛大的法事超度她,请陆太后为她提字做借口到慈宁宫请安。陆太后想起程汶锦,又看到有小汶锦之称的程文钏,自是感慨万千。小孟氏再一暗示,陆太后就起了指婚之念。

汶锦不怕萧梓璘有侧妃,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不高兴,萧梓璘就会出手收拾她们。程文钏就没必要让萧梓璘收拾了,她要亲自动手,往小孟氏心里扎钉子。

应该感谢陆太后,感谢她还记着程汶锦,更应该感谢她给程文钏指婚。

若程文钏不进临阳王府,想找机会搓磨她打击小孟氏还真难。

她还是程汶锦的时候,程文钏还很小,却很不喜欢她,跟她总保持距离。程文钗却刻意亲近她,对她亲热并恭敬以待,才致使她被程文钗害得很惨。

“琇儿,你想什么呢?”

汶锦微微一笑,说:“我在想明天该给苏滢和苏滟带什么礼物。”

“随便带什么吧你明天要去清安寺,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噢女儿这就去准备。”汶锦赶紧起身离开,时候不早,父母也该安歇了。

第二天,汶锦早早起来洗漱更衣,收拾行装,准备去清安寺。

吃过早饭,又等了许久,也没见清华郡主来。汶锦急了,派人到铭亲王府打听情况。清华郡主是言而有信之人,若爽约,肯定会提前告诉她,除非临时有事。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清华郡主今天不能去清安寺了。陆太后要驾临铭亲王府,召几位命妇过府商量萧梓融正妃的人选。

宫中拘谨,进出麻烦,陆太后体谅众人,就把商议的地点定到了铭亲王府。

汶锦很想见苏滢和苏滟,尤其是苏滟。两人分别几年,前些日子在宫宴上见过一面,连话都没来得及说。苏滟现在又碰上了烦心事,汶锦也想开导她一番。

清华郡主今天不能去了,汶锦就想改到明天,把洛芯也约上,一起去。

“姑娘,太太让你去正院。”

“太太找我有什么事?”汶锦刚从正院回来,正在花园乘凉,懒怠再回去。

“听说是铭亲王府来人了。”

汶锦微微一怔,“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周氏正在院子里和丫头说话,看到汶锦,说:“赶紧收拾一下,去趟铭亲王府,你和二姑娘都去。太后娘娘就在铭亲王府,你们装作找清华郡主,顺便给她请个安。铭亲王妃知道咱们家消息不灵通,特意派人过来知会了一声。”

“好,我去叫二姐姐。”

紧邻皇城的街道上座落着谨亲王府铭亲王府镶亲王府和临阳王府等皇族权贵的宅院。因这里是进出皇城的必经之路,平日人来人往,却安静而有秩序。

今日不同往时,来往的人依旧很多,却以女眷为主,显得喧嚣而杂乱。

镶亲王府和铭亲王府几乎是对门而居。李太贵妃在镶亲王府,陆太后在铭亲王府。按规矩,午时之前,李太贵妃要带镶亲王府有封号的女眷到铭亲王府请安。

跟清华郡主没交情的闺秀可以通过李太贵妃和明华郡主见到陆太后。不管李太贵妃和陆太后和不和,今天能见到两位贵人,好好表现,以后自有好处。

所以,清华郡主和明华郡主今日格外繁忙,她们也知道来者醉翁之意不在酒。

两府的门人都慢条斯理查看拜贴,显然对这些不请自到的访客并欢迎。

马车在街上排起了长龙,丽日当空,和风微薰,自是人困马乏。有些胆大的闺秀直接下车放松,还有一些人掀起帘子,相熟的人玩笑闲话。

汶锦觉得借拜会清华郡主见陆太后是个错误,她不喜欢这样取悦,可铭亲王妃一片好心。她就是百般不耐烦,也必须忍耐,她可是京城闺秀中的焦点人物。

“二妹妹,四妹妹,你们来拜访清华郡主?”海琪头戴薄纱帏帽,一手拈着团扇,一手扶着丫头笑意吟吟走来,还不时回头招呼另外几个女孩。

海珂看了汶锦一眼,就下了车,向海琪施礼问安,又朝后面的女孩微笑点头。

汶锦冲海琪笑了笑,没下车,也没说什么。不管她今天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众人议论评说,因为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离临阳王府只有二三十丈。

“车上太热,四妹妹还是下来凉快一会儿吧”

“我没觉得热。”汶锦摇头一笑,语气淡漠。

“海大姑娘,你也真是的,一口一个四妹妹,叫得人家心里不高兴了。”说话的女孩红衣鲜艳,妆容透出几分妖娆,汶锦并不认识这个人。

“对呀人家可是圣旨指婚的临阳王正妃,身份多么高贵呀这里临近临阳王府正门,她能下来同我们说话吗?”这个语气拈酸,嫉妒都写在了脸上。

“就是呀海大姑娘,你虽说是嫡长房的嫡女,才高八斗,貌比天仙,不得不屈居于庶房妹妹之下,这叫什么?是世道不对还是人家有福气?”

……

几名闺秀一边拈酸出语,一边窃笑嘲弄,还不时挤眉弄眼。虽说她们在跟海琪说话,对汶锦却是满满的讽刺,她们不只说她,连周氏的出身都议论上了。

海珂低垂着头,认为很丢人,巴不得不认识汶锦。海琪脸色也不好,那几名闺秀虽说为她抱不平,却也揭了她的伤疤,令她很疼痛,却不能叫疼。

汶锦坐在车上,透过卷起了车帘,笑意吟吟仰视天空,一言不发,好像这些人的话与她无关一样。不是她不计较,而是她不能在这时候跟她们较真。

跟她们吵闹,以身份压她们,最终丢脸的还是她,她又何必费这些心力呢?

再说这些人说的都是事实,她不能反驳,因为事实不能掩盖。

其实被她们这些话伤害最深的不是汶锦,而是海琪,就因为海琪低她一等。

一个穿乳黄色襦裙的女孩袅袅婷婷走来,她脸上挂着浅笑的笑容,手拿一把精致的纸扇,边走边吟诗。她言谈间透出几分才气,举手投足却都是刻意的伪装。

这位就是程文钏,萧梓璘的侧妃之一。

“你们都为海大姑娘鸣不平,连世道不平天意不公都搬出来了,殊不知如此胸怀反而让人笑话了。乌鸡变fènghuáng,鲤鱼跃龙门,这不算亘古稀奇之事。”

“程三姑娘好文采,一句乌鸡变fènghuáng,鲤鱼跃龙门,什么都说明了。”红衣女孩以团扇掩面,冲汶锦撇嘴讥笑,那副模样好像跟汶锦结了几世的仇一样。

另外几名闺秀也跟着笑起来,嘲笑汶锦的言辞更为大胆。

同在京城,这些闺秀汶锦认识的并不多,跟谁都没有交情,更谈不上得罪谁。

可她们在这里见到她,却无所顾忌,恣意讽刺嘲弄,就是嫉妒心在做怪。她们跟海琪苏涟等人是一路货色,知道她不会翻脸,就想挑衅她的底限。

若抡起棍子打一片人,被打者都伤得不重,就会群起反抗,打人者定会吃亏。

汶锦不会这么做,她要挑一个份量十足的人狠狠打击一番,起到震慑的作用。

程文钏来得正好。

“程三姑娘,听说你在江东有小汶锦之称,你仰仗令姐的名头,可谓收获颇丰呀你这身衣裙的样式花型和颜色也是程大姑娘喜欢的吧?

你不惜东施效颦,从里到外模仿她,博了个才名,可会弹她谱的《鸣春曲》和《吟秋曲》?你要是不会,就赶紧练习,听说临阳王殿下最喜欢这两首曲子。

还有,程大姑娘几年前举办赛诗会,临阳王殿下也去了,而且有志在必得之心。你可知道他这般人物为什么没胜出,胜出的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听说临阳王殿下早就查出其中的原委了,等你进了临阳王府,他定会问起这些事,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说那件事,令堂一定知道,你不妨先问清楚。

就算临阳殿下喜欢程大姑娘,他也不会喜欢一个躲在影子里的赝品,甚至会厌恶那种人。程三姑娘,我话就说到这里,它日你下场悲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你……”艳阳之下,程文钏竟然觉得遍体生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汶锦恶毒一笑,又说:“对了,程三姑娘,范成白大人怀疑程大姑娘死得冤枉,在西南省时,他曾请临阳王殿下调查此事,是否已查明,我不清楚。若临阳王殿下不负范大人所托,说不定等程三姑娘入府,会成为被审问的人。”

“海琇,你胡说什么?”海琪翻脸了。

苏家可是海琪的外祖家,程汶锦死在苏家,确实死得不明不白。若萧梓璘要查此事,不只会问程文钏,还会问到她。到时候别说争宠,说不定还会被牵连。

程文钏紧咬嘴唇,脸都青了。

程汶锦是怎么死的,程文钏心知肚明。若萧梓璘真的在调查此事,她将面临什么,她不敢想。她也知道萧梓璘喜欢程汶锦,可她只是一个可悲的模仿者。

几名闺秀听到汶锦的话,收起嘲讽的嘴脸,都以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她。又满脸猜疑看向程文钏和海琪,想从她们脸上探查到程文锦死在苏家的隐秘和真相。

汶锦刚要乘胜追击,再讽刺程文钗几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喊呵和吵闹声。

两个衣饰体面的婆子慌慌张张小跑过来,到铭亲王府门口说了几句话,就进去了。听说她们是逍遥王府的人,众人都满脸惊疑四下张望。

“县主县主,你不要这样,老王妃是为你好,你千万另想不开,呜呜……”

“什么是为我好?她就是想害死我,我就死给她看。”这是连洁县主的声音。

汶锦听到哭喊声,心里奇怪,赶紧下了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连洁县主跌跌撞撞跑在前面,边跑边哭,一群丫头追赶她,边追边劝。下人抬着几顶小轿跟在她们后面,距离有十几丈,也在哭喊叫骂。

到了临阳王府门口,连洁县主要往里面闯,被门人拦住了,丫头也追上来阻拦她。连洁县主闯了几次,都没能进去,干脆坐在门口,放声大哭。

“太后娘娘把我指婚给临阳王殿下,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你说侧妃就是妾,连儿女儿不给人做妾,做妾可耻。

那你为什么不求太后娘娘把我指给临阳王殿下做正妃?你为什么不把那卑贱低微的正妃杀了让我取代她?你不是很疼我吗?不是吗?呜呜……”

连洁县主疯子一般在临阳王府门口嚎哭喊叫,如同市井泼妇,王府贵女的仪态丧失怠尽。面对众人的指点议论,她不羞不怯,反而更加放肆。

那几顶敞棚小轿里坐的是逍遥老王妃连洁县主的外祖母忠国公继夫人,还有她的生母萧氏。看到连洁县主发疯般折腾,她们羞得无地自容,只跟着哭。

萧氏从轿子上下来,爬跪到逍遥老王妃的轿子前,大哭道:“母亲,你就答应她吧她的心在这里,你把她带回北疆有什么用?太后娘娘都指婚了。”

忠国公继夫人也哽咽道:“姐姐,那件事是我的主意,我向你赔礼道歉,你打我骂我都行,就别难为孩子了,我求你了,我给跪下……”

逍遥老王妃气得银牙咬碎,直用脑袋撞击轿子。

原来,逍遥老王妃打算今天带连洁县主回逍遥王府。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再好好劝劝她,给她找一个门户低一点的人家嫁了,过安逸祥和的日子。

没想到上车之前,连洁县主甩开下人跑了,直接跑到了临阳王府。

听去打探消息的下人说明了情况,海琪和程文钏互看一眼,又都看向汶锦。

那几句闺秀一边议论连洁县主,一边扫视海琪和程文钏,还有汶锦。

连洁县主出丑,临阳王府没面子,她们也跟着丢人。

清华郡主匆匆走来,挽住汶锦说:“你先进去,我去劝劝连洁和逍遥老王妃。”

汶锦微微一笑,问:“你想怎么劝?”

“我也不知道,是我皇祖母让我来的。”

清华郡主冲汶锦做了个鬼脸,快步向连洁县主走去。

突然,通往皇城的大道上传来急促沉重的马蹄声,高亢的喊呵声由远及近。

片刻功夫,就有几十名黑衣男子打马飞奔而来,腾起烟尘迷了众人的眼睛。

“我不活了。”连洁县主瞅准跑在前面的那匹马,爬起来就扑了上去。

清华郡主见连洁县主要撞马,赶紧跑上前要拦她,没想到却被马踢了一脚。

“什么情况?”

“不用你管,你负责传达檄文,救美的事交给我。”

“好,我传檄文。”一个中年男子打马朝皇城跑去,边跑边喊:“盛月皇朝上下听清楚,我们是北越皇朝的一等勇士,来向你们传来开战的檄文。

我朝大军已开赴北疆边界,若你们战,就准备粮草兵马。若退缩不战,也好说,我朝皇上和摄政王同逍遥王府有私仇,把他们满门抄斩,就放你们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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