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这一吻起,就注定了他们的纠缠。
纳兰澈深陷到陈端玉柔软的唇齿间,她怯怯生生的眼睛,带着惊怔的瞪着。
终于,尝到一点的苦涩的冰凉,当意味到是陈端玉的泪水时,纳兰澈按下心上的激动,只得松了开。
眼前,一张玉脸上,已经泪水肆意。
“噢,我该死,我该死,唐突了你了!”纳兰澈手足无措,眼前的陈端玉如梨花带雨,让他心升怜惜。
这时,听到他自己的仆人,在月洞门外轻咳,他都忘了,他刚刚示意那仆人停在那里。
“对不起,端玉,我……”纳兰澈要说什么,却听到仆人在外面咳得紧了,知道是有人在靠近,他只有匆匆的抬脚离开。
穿过月洞门时,他尚回了下头,看到陈端玉还站在那里,只是,用手一下下的抹着她的嘴唇,很是害怕的样子。
纳兰澈也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唉,许是很久没有碰到女人了,才会这样的情不自禁吧。
仆人见他出来,忙跟上来:“王爷,时候不早了,还没看小格格!”
“嗯!”纳兰澈应了声,转身向陈端华的房子走过去!
这边陈端玉这里,狠不得擦掉唇上,所有的味道,她的心里,害怕得很,不知道刚刚,那算是什么,只知道自己被侵犯了,可是,她哭了出来,怎么办,她不敢说,谁也不敢说,只有吞了这委曲。
晚间,听说,父亲在前厅宴请纳兰澈,听说,纳兰澈今晚不走了。
有仆人来叫陈端玉,因着是一家人,所以,也不用避讳了,叫她也去同席,可是,陈端玉不想,只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就歪在**上躺着。
阿秦去了前厅里再回来,就笑着说:“大小姐真好福气,姑爷好样子,生的小格格,也粉嫩的可爱,大小姐有这样的归宿,老爷夫人就放心了,只等小姐未来的好姻缘了,小姐,要是,你也嫁得这样的好男人就好了!”
陈端玉哼了声,只翻身向里,那阿秦走过来,见她也不脱衣,睡在那里,怪热的天里,阿秦就随手拿着她刚刚在外面桌上拾得扇子给陈端玉扇着。
扇着扇着,陈端玉于气恼与恐慌中,就睡着了。
这时,窗外,有人喊阿秦,阿秦看陈端玉睡着了,就把扇子放在**边,出去看究竟。
陈端玉一觉醒来,已是深夜里,感觉到身子下恪得很,她用手一摸,正摸出那扇子来,只一见,就呆住了,正是纳兰澈的那一柄,感觉心上慌乱,急急的甩到一边,可是,唇上发疼,纳兰澈那霸道的吻,又袭上她的心头。
这样又恨又恼,又羞又气间,再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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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的,紫萝也到了生产的日子,听得她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天,生下的,却也是个小格格。
陈端华这里,松了口气,再看自己的女儿,却是越看越喜欢,心上想着,看那个紫萝还怎么样的神气。
纳兰澈倒是还那样,安慰紫萝,如当初安慰陈端华一般,只老福晋过于失望,连这次这个小格格的满月礼也没有张落着操办。
紫萝那样恨着自己没有生出个男丁来,气恼间,竟受了风,得了些妇疾,所有,满月后,也有半年多,不曾能服侍纳兰澈。
这半年来,陈端华得了机会,百般的温柔,只想再怀个身孕来。
可是,过去了小半年,自己的肚子也没有动静,再看纳兰澈这里,因着与紫萝不得亲近,而与其他丫环又嘻笑着**,陈端华这里又急又气,生怕再弄第二个紫萝出来。
可是,全由不得她啊,纳兰澈对她,说不上不好,只是,她也感觉到,纳兰澈对她的好,只是夫妻间的敬,对于那些亲密之举,也不甚多,连**上,都不太落力,少了先时的情意绵绵。
就这样,又到了冬天里。
这一天,是老福晋的生辰,纳兰澈来了兴致,于府中的园子里办了堂会,请了戏班子,大唱了一天的戏。
又正式的请了陈端华的家人来。
陈老爷与陈夫人来了,还带了陈端玉来。
陈端玉本不想来,但因着前几次她刻意的不见纳兰澈,若再推托,又怕家人起疑,何况,姐姐是她最亲密的人,老福晋的生辰,自己不到场,未免说不过去,只得应了。
那纳兰澈好久不见陈端玉了,此时见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外罩着一件毛披肩。样子楚楚可怜,在父母的身后,见了自己,盈盈下拜,口中说着:“端玉见过姐夫!”
纳兰澈心上一喜,佳人如旧,美不胜收。
这一府上的丫环婆子,加一起的姿色也不及她。
自从对这陈端玉上了心,连烟花地里,平日看着美艳的女人,也成了俗粉,让他失了兴致。
喜滋滋的说了:“免礼!”眼睛也不敢太张狂,只向着席间引着他们。
而陈端玉没有想到的是,竟在席间看到了江泊清。
因着江泊清与陈家有渊源,又在纳兰澈的下做事,所以,也被请了来。
听了一场的戏,有人提议让江泊清抚琴,原是他的琴艺,在现今的雅士间十分的流传。
江泊清看到了陈端玉小姐,早就一双眼只有她了,见她听了众人的提议,也在微微的向着自己笑,他的心上一甜,心上的人,还是那个样子,只是,近一年未见,她又大了,一举一动,更成熟稳重了。
纳兰澈正向宾客敬酒的空,突然听到江泊清弹的是自己听过的曲子,他略想了想,就想起,那日里,正是这一首曲子,引得自己走进了陈端玉的院子。
他回过头去,正看到江泊清抚琴的当看向陈端玉,两人的眼神碰到了,相视一笑,那样的默契与相熟,纳兰澈莫名的气恼了些。
宴席末了,宾客都到园子里去听戏了。
戏台子搭在湖边上,陈端玉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听到姐姐叫自己,便起身随着姐姐走开。
“听着没趣,咱们到我那里说体已话去!”陈端华说。
陈端玉忙应了,两个人走到了陈端华的房子里。
纳兰澈远远的撇见了,就心中长草般,一颗心也跟着走了。
陈端玉与陈端华姐妹坐到陈端华的屋子里说话,正这时,听到有人来叫陈端华:“福晋,小格格哭了,哄不好,老福晋叫您去看看!”
“噢?”陈端华吃惊的站起身来,不知道奶娘在一边,怎么还叫孩子哭了,她忙对妹妹说:“妹妹但坐一会儿,我哄了婉若,就回来,我们再说话!”
“姐姐去忙吧!”陈端玉笑着说。
陈端玉见姐姐匆匆走了,坐在桌子前无事,就起身,到了柜子前看那些摆投,与自己府上不同,这里金玉满堂,到处透着富贵尊荣,她盯着一个自鸣钟发呆,从没有见过的。
上面两个小金人,一点点的移动着,她盯着眼细看,就在这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回过去,却吃了一惊,见到纳兰澈。
纳兰澈见只陈端玉一个人在屋子里,便问道:“端玉,你姐姐呢?”
“去园子里哄婉若了!”陈端玉向后退了下说道,心有余悸般,过了这许久,那次的侵犯,每一次想起,都让她害怕。
“噢,这样!”纳兰澈听了,要走开,但想到什么又转回身子来。
“妹子,我想有些话,要对你说!”纳兰澈见陈端玉低下头去,他吸口气,说道:“一直没有机会,其实,我早就要同你说,上次,我情不自禁,多有冒犯,可是,接连下来,你只躲我,不见我,我想,我们终是亲戚,这样也不太好,你说是不?”
他见陈端玉微微的点下头,就笑道:“你姐姐说和你相向亲密,有时间,你也来府上多走走,我也……”纳兰澈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因为,他的一颗心都被陈端玉牵着了,只想在这里磨蹭一会儿,多见她一会儿,此时词穷,自己就先讪讪的笑了起来。
陈端玉正一心的听着,不知道他怎么的停了,就抬了头,看到纳兰澈如孩子似的笑脸,明亮的眼睛,薄薄的唇,挺的鼻,那样的完美,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男人,她这样一想,心就乱了,只得又低下头去。
纳兰澈见她低下头,轻轻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他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正抬起她的下鄂间,听得身后的门响,陈端华轻轻的笑着,一边说一边走进来:“妹妹,你等得烦了吧,婉若也叫我抱来了!”
她一进房就觉得气氛不对,突然见到丈夫在房间里,就吃惊的愣住,再看自己的妹妹与丈夫,脸上都是红晕。
陈端华现在,比着当时要聪明些,对男女之情上,所以,一眼的瞧出了妹妹与自己男人间的异样,但她嫁过来的这一年间,在一众的女人间生活,早就学得狡黠聪明了,她不着痕迹的道:“王爷,您在这啊,额娘正叫您呢!”
“是吗,那我先告退了!”纳兰澈忙趁机走了。
陈端华见陈端玉脸上的忸怩,她有些不悦,但只笑着说:“端玉,婉若今儿早上叫我娘了,我让她叫给你听,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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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是一年,年前,陈夫人叫着陈端玉陪着去庙会,一为祈福,一为,有人来提亲,陈端玉过了这一年,就是十七了,也该出嫁了,所以,陈夫人拿着几个提亲的人的生辰八字,求着庙上的高僧给算算,与哪个是姻缘。
不想下山的时候,那陈端玉坐的马车,有一只骡子受了惊,只张狂跑了起来。
车翻到山角下,索性,车内的陈端玉只擦破了些外皮,到没有受什么伤,陈夫人吓得不清,只回家念经求祷。
可是,夜里,陈端玉换衣时,就在**上看到了些血渍,以为是自己的月信来了,刚翻车时,也曾感觉到下面疼了的,但并没有向着这方向想,于是,自己洗了**,又换上干净的,不想,第二天,并没有来月信,心上疑惑,可是,终是问不出的小女儿私事,她就把这件事,压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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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阵子,身在纳兰王府的陈端华却过得并不如意,几个月下来,自己还是没有身孕。
急恼的找了大夫来瞧,说是要调理,就吃了些药,不想,吃了三副下去,有一天,突然的下面流血起来。
再叫大夫来看,说是被人下了毒的,查来查去,却是查到了紫萝身上,原是她在药中动了手脚,只加大的份量。
之前,所有的积怨到此时,已经深了。
大夫说,此来,陈端华怕再不能生育,那紫萝听及此,也是吓得呆住了,她本意只是恨着陈端华是福晋,原也是下下药,不让她尽心得了孕,但这样歹毒的再不让她生养,也是她不敢做的,但事以出了。
老福晋发怒了,这样的事,岂不是断了她得孙儿的梦想吗,于是,赶了紫萝出府,再不让她进来,孩子只老福晋亲自的养着。
虽是如此,可是,陈端华的不育,已经成了定局。
哭了许久,心上疼了好久。
谁人劝也不止了不心上的疼。
陈端华在休养了一段时间后,心上突然的想起,一件事来。
自己不能生养,那么,以后,纳兰澈必是会纳妾,虽然他说过,不论他有多少女人,她永远是正福晋,可是,谁知道他娶什么样的女人进门,一个紫萝已经害得她如此,她不得不早做计较。
这样一想,就想到了妹子身上,前几日,母亲陈夫人来看她时,说过,妹子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算了几次卦,今年三月,正是适宜出嫁之时,正打算订下来呢。
可是,陈端华这里,突然就想到,老福晋过寿时,陈端玉与纳兰澈在自己房中的情形来。
陈端华一边的哭,一边的想,与其随着他纳兰澈娶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进门,倒不如,自己安排自己信得过的人给他。
妹妹,陈端玉与自己亲密无间,而妹妹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以后相处,只有自己拿住她的份,姐妹两个一心,何不愁拴不住纳兰澈,若是生了个儿子,求着过继到自己膝下来,也是可行的。
这样一想,她就上了心,可是,谁人也不能说,她只想着一个机缘,实现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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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纳兰澈回家时,已经微醉,他听到陈端华房中的丫环来叫自己,说是有事找他。
他走了过去,进门后,他看到**账放着,他走过去,撩开来,却吃了一惊,原来,躺着的,竟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陈端玉,他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陈端玉睡得香甜,嘴角噙笑,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发翘,如两扇小扇子。
一双红唇,没涂胭脂,却是天生的红艳欲滴。
他移不开步子,那陈端玉一边的膀子露出来,白条条的,腕子上,一枚玉镯子,透着清亮的光,只更趁得肤如凝脂。
纳兰澈甩甩头,以为自己是酒醉后的幻想,他笑自己,总是幻想到陈端玉的样子,可是,再努力的睁眼看,**上躺着的,是如假包换的陈端玉,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已经没有心去想,**引得他低下头去。
亲到了陈端玉的脸上,他的手,轻轻的抚上陈端玉雪白的臂膀。
陈端玉于睡梦中,闻到一抹酒香,昏沉间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蓦的睁了眼,就看到了纳兰澈,陶醉的半合的长眸,亲吻着自己的样子,她惊慌的推开他,叫了起来。
纳兰澈正亲得忘情,被她一把的推了开,而随着她的叫喊,门也响了,陈端华走了进来。
陈端华一进来,就看到自己是得逞了,她心上不由得笑,却也有些恨,不过,这是自己安排的,不论怎么的,也要按自己的计划走下去。
陈端华急切的走到**前,拽开纳兰澈,抱住自己的妹子,她发现妹子陈端玉在她的怀中瑟瑟的发抖。
“端玉,端玉,你不要哭,王爷,您这是做了什么啊?”陈端华只装作伤心的哭了起来。
陈端玉今天被姐姐叫到她的家里来,说是想她了,两个人说了些话,就躺到**上,因为陈端华说,这些天,王爷都没有回家住,所以陈端玉就放心的住下了。
可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事,这,传出去,叫她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嘤嘤的哭,心上已经乱成一团,皆不知,自己与纳兰澈都入了姐姐的圈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