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村庄笼罩着一层诡异的气氛,不详的征兆再次降临这个看似与世无争的小村庄。从后山下来之后,我便回到家中吃早餐,“阿远啊,你出门的时候好像忘了带手机吧,你的电话好像早上响了好几次,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一边为我盛粥的母亲告诉了我电话的事情。
“早上我出去跑步去了,所以就忘了带手机了,我这就去看看,”赶回房间刚拿起手机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铃。。铃铃。铃。”掏出手机时的那一刻我是微笑地,但在接听到电话的内容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阿远,警局的人告诉我说,志邦昨天晚上死了,”说完之后电话的一头传来了夏蕊哭泣的声音,电话上显示的名字正是夏蕊,一大早上接到自己喜欢人的电话本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可这通电话却为我带来了死亡的信息,随后响起着那阵阵令人心痛的哭泣声。
突如奇来的死亡帖使我一阵混乱,我先是在原地愣了一会,“你在哪里夏姑娘,我这就过去找你,”心里告诉我现在正是她需要我的时刻,“就在。。文物挖掘的。现场,”抽泣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将她所在的位置告诉了我。
“好的,夏姑娘你等一会,我马上就赶过来,”我加紧步伐沿着村道一边朝着文物挖掘的地方奔去,一边在电话里不停安慰着夏蕊,心里头晃过无数可怕的念头,哪道跟昨晚遇到二狗有关吗?我带着疑惑地心情匆匆赶到了目的地。混乱的现场周围来了不少村民,整个现场已经被警戒线给围开来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升起。
我环顾着四周的人群,试图找到夏蕊的位置,就在不远处的树木下面,夏蕊正坐在一旁哭泣着,陈伯正费心地安慰着眼前的小姑娘。“夏姑娘,你就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活,”不管陈伯怎么说也止不住眼前这位小姑娘的哭声,一脸无奈的陈伯四处找寻着可以帮助的人选。
“陈伯,让我来吧,”看出陈伯的为难,我快速地走到陈伯的身边说道,“国远,你可算是来了,这小姑娘可真是能哭啊,都哭了好一会了,你照顾她吧我得到现场里看看,”说完陈伯便朝着警戒线里走去。“夏姑娘,夏姑娘,你还好吧?”看着埋头哭泣的美人,我心下却是疼痛万分,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她。
一旁哭泣的夏蕊听到了熟悉地声音,她缓缓抬起头来,那双可爱的眼珠里面已渐渐泛着红丝,看到我出现在她的身边,仿佛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阿远,你终于来了,”说完便抱着我再度大声哭了起来,突然的举动使得我一阵错愕,有些意外地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的询问事情的经过。
“好了,我在这里,没事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的夏蕊,渐渐地停止了哭泣,她缓缓的离开我的肩膀静静地看着我,随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今早我去文物出土的地方,发现韩警官和其它警官正封锁了现场,而里面有一个死人,我定眼一看,居然是和我一起工作的志邦,怎么会这样?”夏蕊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铁一般的事实,说着说着眼泪像是又要涌出来的感觉。
“你的同事怎么会死在文物出土的地方,”我疑惑地询问着事情的经过,“我们每晚都会让一个人值班,以防别人盗窃文物,昨晚值班的就是志邦,今天早上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而我赶到的时候韩警官已经在对现场进行了封锁,我打了你好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我过一会再打的时候就接通了,”夏蕊向我述说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想起清晨出门去后山的时候,手机一直落在了家中,我怎么那么笨呢,如果早上把手机带出去的话可能就能早一点安慰夏蕊了,我嘴里轻碎地埋怨了自己几句。“夏姑娘你别难过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我的心里越加沉重起来,想起昨晚二狗的事情,不由地让我再一次感到发寒,看着眼前的美人在侧,我的勇气突然增加了许多。
“嗯,我相信你,不过现在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毕竟我跟志邦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我也想尽一点心力,”夏蕊的脸上露出恳求的神情,“这个,好吧,不过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听我的,”虽然明知道调查这件事情会有危险,但看着那水汪汪的眼睛我的心又软了下来,我怎么可以拒绝眼前的美人呢?
“嗯,我一定会好好地,绝不给你们惹麻烦,”得到我同意之后夏蕊的脸上再度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走吧,我们过去看看现场的情况吧,”我拉起夏蕊的手朝着警戒线里走去,“哦,”突然被牵起的手使夏蕊的内心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害羞地低下头任由我拉扯着。
周围的村民开始不停地交头接耳,“老张啊,你看又死人了,我看八成这厉鬼下次还会再出现,这可怎么办啊,”村头的木匠李师傅担心地问着身边的老张,“哎,你怕什么你儿子都在外面找了好工作,我家里的女儿现在还没有嫁人呢,看来得送到市里亲戚家住,这里是不能待了她,”说完便匆匆赶回家中安排事情,其实的村民也是各有各的说法。
“我看啊,定是早些年死在牢里的孙当家出来报复村民了,”一位身材臃肿的妇人咧着嘴不停地说着,“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干嘛报复村民啊,村民又没有惹他,你可别胡说,”站在一旁有些瘦弱的妇人害怕地拉着那人说道。“你想啊,当初孙当家进牢后我们是怎么做的,村子改名也就罢了,那些个干部居然还把人家的祠堂给改成了停放尸体的忠义祠,你说哪个人受的了啊,”妇人说的好似真的煞有其事的样子,满嘴的口水也不停地喷散出来。
“那你说孙当家没事来残害这村外来的小伙子干嘛啊,”一旁的妇人不明原由的问道,“你这就笨了啊,我看这些个文物八成就是孙家的遗产,谁敢来挖他的东西他就弄死谁,”妇人滔滔不绝地说道,如果不是本村土生土长的村民这恐怕是要信了这长舌妇的话咯。
看着一旁闲言杂语的村民,夏蕊不禁皱起了眉头,扯了扯我的手问着:“他们说的孙当家是怎么回事?”“是以前建村的大户,后来因为反抗改革政策,被抓起来了,听说被抄了全家财产后在牢里面自尽了,”这段故事因为太长,我只好挑一些简单的地方说起。
“好吧,不会这些文物真是那姓孙的大户人家埋的宝藏吧?”夏蕊似乎有些相信了村子里妇人的说词,继续追问着我,“别多想了,村里的妇人就是这样喜欢说三道四,她们的话你就不要尽信了,”夏蕊的问题让我感觉有些无力回答,自己的内心也曾燃起这样的疑惑,不过距离孙家事件已经过了多时,不至于现在才来报复吧。
“全部散开,不要在这里散播谣言,再扰乱现场秩序就告你们妨碍公务,”看着周围叽叽喳喳的人群,韩栋内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呵斥着周围的村民,“走了走了,快,赶紧收拾东西逃出村子避一避吧,”周围的人一哄而散,临走时还不望低头说着话。村子里的人甚至为了躲避厉鬼,选择出外打工,或者到市里亲戚家里避难,看着日渐萧条的村庄,我一时感到十分地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