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懂炼丹,作为徒弟我略懂些药理,知道病症的话应该都有办法药疗。”感受到孩子们崇拜的目光,阿奇心里挺没底,毕竟他脑子里那些记忆来的太容易了。
沉思中的阿依忽然拉住姜哲的衣袖,一副乖巧的模样:“奇哥哥,有没有什么药方能治近视?”
姜哲两根手指抵住下巴,望着天花板沉吟良久,虽然晓天下神方,但回忆起来还是比较费神的。
“近视的成因很多,有些是先天缺陷,还有些是后天各种原因导致,你可以试下这几个方子……”
“最后一个,花修鲈鳞八片混合细颗粒苗石研和涂抹按揉太阳穴。”因为不确定,所以姜哲边想边说最终弄出七八个方子,无一例外都被阿依记录下来。
“阿奇哥哥真神,不但能打,还懂好多东西。”阿果拍手赞道,阿奇哥哥不愧其名,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神奇的人。
“能打?”拿出一套破衣服回来的大姐头恰巧碰到阿果在说话,不免有些疑惑,就阿奇这体魄,可能自己都能拿翻他。
阿狗顿时来了精神,小小的躯体里对争斗的欲望在潜藏,阿奇哥哥给他留下的最深映象就是与四个大人对搏不居下风的风采:“对呀,我之前可是看到奇哥一个人赤手空拳打四个流氓,要不是有人偷袭我们都不用帮忙的。”
“哈,哪里哪里,略懂些技巧罢了。”阿奇客气道,接过衣服姜哲便到房间里换上,这衣服也不知是从哪里捡的,袖子一边大一边小也就罢了,麻麻硌硌的非常不舒服,不过好歹算是有身行头。鸦头人的披风保暖御寒防护效果是不错,先前在外游荡时风很冷,但有披风包住的地方并不是很冷,甚至被冰雹打到的手臂也只有露出的部分有些轻伤。心中暗道那鸦头人想必也不是凡人,随手就能送出的披风居然有这等奇效。“好是好东西,只是可惜我不习惯穿戴披风。”阿奇嘀咕道,而且自己这段日子可能要打工,扛大包的披着披风是不是太骚包招摇了点儿?
不知道是不是阿奇的错觉,他感觉这件披风好像自己抽动了一下,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证实不是他的错觉,这件披风缠上他的脖子继而从脸到头包了一圈只露出上脸,多余的部分又内穿过围巾从两边垂肩而下一直延伸包裹到手掌,阿奇试了试头上的帽子居然还能像兜帽一样摘下。
“你有意识?”阿奇心底的好奇喷涌而出,不过披风并未作出回应。
阿奇按住额头自嘲道:“我也是疯了,居然会这么问,你还能变回披风吗?”言罢,他就感到鸦头人的这件东西在抖动,随即又变回了披风的形态,阿奇再一次肯定,这绝对又是件神灵遗物。
当阿奇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人都散了,只剩下大姐头坐还在上等他“他们已经去准备睡觉了,你跟男生挤挤,虽然有空房间但为了相互能照应大家都是几个人一起睡。明早跟我一起出工去码头抗货,那总是缺人的。”交代完,大姐头指了指一扇半掩着的门边转身离去。
“请等一下。”阿奇喊住阿莲,有些事他得问问。
“还有什么事吗?我先说好明天可是要早起的。”大姐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码头是她工作的地方,辛苦繁重的工作对一个营养不良的普通女孩来说是很劳心神的。
“有什么可以赚快钱的地方吗?”阿奇询问道,他相信哪怕是在富庶的苍云帝国一百金币也不是个小数目,估计许多人省吃俭用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扛大包是不可能赚到那笔入城费。
阿莲的瞌睡被阿奇的一问统统赶跑,她走到阿奇面前按住他的双肩正容亢色:“做人要老实本分脚踏实地,不能因为穷就动歪心思,扛大包是苦了点儿,但赚的都是靠汗水换来的良心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是我想进城。”阿奇说道。
“我也想进城过好日子,但不能为了钱自甘堕落做坏事。”阿莲声色俱厉吓到了阿奇,他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会以这种神情说出这般话。不过他很快就嗤之以鼻。
“你不是说我们家人也会偷吗?”
“为生存而偷和为私欲而偷是两回事!”阿莲一时激动没控制住声音,吵扰到了其他人,阿果出来道:“大姐头你们说什么呢?好像吵架。”
阿莲抚摸着小丫头的头,温柔地说道:“抱歉果果,姐姐和奇哥哥说事情吵到你了。”
“大姐头你别赶奇哥哥走好不好?他超厉害的,兴许能治好依依呢。”阿果人小但女人的直觉可是天生的,她有种预感大姐头和新来的家人有什么不和的地方。
阿奇也没搞懂,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普通姑娘争论是非,这是他方才想起自己跟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就算他一心向善,可他走的注定是一条在善恶间游走的路。“这一路走来时常犯些过错,大姐头教训我呢,阿果快回去睡觉吧。”蹲下身拍拍小丫头的头笑道。
“嗯,家人一定要和睦。”在央求下得到二人肯定的答复后阿果才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
“呼。”送走了小丫头阿奇轻出了口气,随即向另一边的房间走去:“我向你道歉,大姐头。我会记住你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