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小师弟为何会与那聂肖对上。”林朝眉头微皱,演武场上沈从单刀横立,而对面正是聂肖。对这聂肖,剑王峰很多人都认识,甚至有许多人为这聂肖抱不平,只为那记名弟子身份。
按修为来看,聂肖水准已然不差那正式弟子,但终究因门派规矩,而只能屈居在那记名位置上。林朝平日对这聂肖也是颇为欣赏,本想哪日时机得当,在师尊面前提上一句,看可否为那聂肖求个情面。
如今不成想,这聂肖竟与沈从对上。沈从不过刚入内门,即便前两月得到师尊那本刀谱。但底蕴终究差些,怎可与那聂肖对决,这不胡闹吗!
“今日是我处理不当,没拦住小师弟。”高远面露愧色,轻声一叹,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一阐明。
“那这事就不是小师弟的错,那聂肖竟敢乘人之危,让我上前,将其生斩!”铁杨大声喊道,竟是要不管不顾的上去打人,惊的周边几个师兄弟将其拉住。
“你这般做,也太过莽撞。先不说如今两人已站在演武场,你如今上去成何体统。单是之前小师弟自身答应,我们即便担心,如今也要尊重小师弟的决定。”周梦雀俏媚微皱,低声训斥道。
“难不成让小师弟就这样被痛打一顿!”铁杨不满回道。
“之前高师弟不是说,小师弟一人单刀接那十人攻击而无大事,这般本事,即便我们几人也不敢夸口可以做到。”周梦雀摇头道。
“这般传言,二师姐也信了不成?”赵武姗姗来迟,听到周梦雀这话,嘴巴不由一撇道。那日与沈从打斗,如若不是粗心大意,又怎会是那般结果。如今不过刚去两月,沈从怎可能有那般实力,赵武是打死也不信。
高远嘴巴微动,却不在说。之前那场景确实震撼,但如今细细想来,却是多有水分。十人攻击不假,但大部分劲气已互相抵消,沈从那刀法以卸力为主,最后无大伤,主要是那刀法精妙,与沈从自身修为却无多大关系。
林朝看着周遭几个师兄弟,“林师弟修为尚浅,与那聂肖对打,必然吃亏。你们可有妙计,让这战斗不在进行。”
“这太过难办,战斗是那小师弟自己决定,我们怎可能上前阻止。如若太过蛮横,也许还会加深与那些记名弟子之间隔阂,不太明智。”赵武轻声笑道,“为那沈从一人,与所有记名弟子闹翻,太不划算。即便师尊知道,想必也不会同意这等做法。说到底,这事终究是那沈从自我引起,与他人并无太大关系。如若将来沈从一惹事,我们就替他扫尾,还如何让他成长?再说,我等也无那般多的时间。”
周梦雀眉头微皱,“你是想让我们直接放任不管?”
“如今也只有这等方法,今日之事也让那沈从长点记性,将来做事也不会这般无脑。而那聂肖,我知其性情,今日多半只是给予沈从一些教训,不会太过分的。”赵武目光闪烁道。
“三师兄这话虽不错,但两人实力终究相差太多。那聂肖水准虽不知如何,但听闻与我等也只是伯仲之间,小师弟如何能够挡的,这实在有失公平。”铁杨不满道。
“谁说两人实力相差太大,小师弟不是两月前还从师尊那得到那本刀谱。上古留下刀谱,定然不凡,也许能让小师弟实力青云直上,也是不定之事。”赵武揶揄道。
林朝看着赵武,“修炼刀法,还是那上古刀法,怎可能这般简单。当年我等也看过那刀谱,虽不算绝世刀法,但也要年许时间才可小悟,小师弟即便资质过人,也不可能这般快。”
“终究是学了两月,比那聂肖自我学习可是强上许多。”赵武不可置否道。
林朝等人沉默,如若知道会发生今日之事,还不如不将那刀谱给予沈从。那刀谱对于盖骆邦有着特殊意义,如今沈从拿那刀谱,却还惨败在记名弟子手中。无论盖骆邦心中如何想,总有芥蒂。
拜师不过两月,就产生芥蒂,这如何看来都是极为不妙。如若因此让盖骆邦对沈从心生不满,才是大大悲哀。看着场中沈从,众人心中叹气,如今上前阻止不成,又不舍看着沈从被打,心中纠结可想而知。只是希望沈从能够抵挡几招,不要输的太惨才是,这般他们也有说辞,让盖骆邦心中不至太过难受。
演武场周遭围着众多人影,都是听闻消息,而特意赶来。记名弟子与那正是弟子间,不常比试。只因那正式弟子修为高强,资质又胜过他们良多,如若比试,不过是那受辱,谁人肯去。
而如今这场比试,这正式弟子竟只是刚刚入得内门,即便是进这门派也还不满一年。这般年轻,修炼时间必然不长,实力又怎么可能高到哪去。而聂肖,则是记名弟子之中最强存在,打这沈从,定然是手到擒来。
即便是听闻刚才,沈从一刀劈散十人围攻,也没多少人相信。这种事情听着本就不可轻信,且多人互传之间,肯定消息会有所偏差,不听也罢。
记名弟子平日对那正式弟子,虽说不上仇恨,但心中总是有些妒恨。总觉受了不公平的待遇,而如今有机会教训那正式弟子,即便不是自身亲自上场,心中也是痛快,在场边忍不住呼喊起来,却是为那聂肖助威。
耳边充斥着打气之声,聂肖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看着对面沈从,道:“到了此时,我还可给予你机会,当着场中这么多师兄弟面,对那林师弟之事道歉。只要你态度让人满意,我可取消这场比试,林师弟之事也可一并带过,如何?”
“师兄真乃仁厚,师弟真心不如。”沈从不由一笑,瞥了一眼台下林青晖,“只是既如此,那师兄为何还要在那林师兄手臂上大做文章,让那伤势加重。林师兄往日可是最为支持师兄,师兄这般做,如若让林师兄知道,岂不是让人寒心?”
“闭嘴,我何曾让林师弟手臂伤势加重。”聂肖脸色不由一变,本想影响这沈从心性,不成想却让沈从这一下顶了回来,自身情绪反倒起了变化。
“事情如何,师兄心中定然明白,师弟也就不欲多说。”沈从微笑,而这笑容落在聂肖眼中,却是那得意之笑,心中不由更加怒极。
“你既这般不可教化,那今日就给予你一些教训,好让你明白一些事物。”聂肖话音刚落,身形已然冲向沈从。几步踏过十来米距离,伸手一拳打向沈从。灵气震动,聂肖一招就将自身气势提到最为巅峰状态。
荡魔心经,心中浩然,收天下妖魔为己用。聂肖这拳法,虽还没到一拳出,而诸邪退散的程度,但也相差不远。阵阵魔音开始缭绕,这魔音乃聂肖慑服的魔物所发,一般修者如若不甚,可能一个接触,就要落入下风,接着被聂肖一拳斩杀。
沈从收起笑容,魔音对他效果不大,但这拳势不容小觑。龙雀刀不动,沈从扭腰发力,竟也一拳冲了上去。
场外看到这场景之人,都不由一愣。聂肖拳法一向精深,与人对敌,大部分人都是败在聂肖连绵不绝的拳势之下,甚少有人能够坚持到那最后。只因那聂肖不但拳力极重,甚至连那速度都是快若流星。
能跟上速度的人,抵挡不住聂肖那拳头重力。而能挡那重力之人,偏那速度又跟不上。很多人不信邪,最后只被聂肖拳头直接打飞,摸样好不难看。
如今看这沈从,竟也不自量力与那聂肖对拳,旁人全是讶异与惋惜。即便是林朝等人也是大为吃惊,本想沈从能够抵挡几招,不输的太过难看即可,如今看来,却是要在几招之后就落败,这何止是难看可以形容,心中不由大急。
赵武在那一旁,心中错愕后就是一喜。那日与沈从对打,因大意被沈从抓住机会。本以为沈从是那心思缜密之人,如今看来,那日却是自己太过粗心,这沈从简直一无是处才是,可笑自己竟还将其当做大敌。
“嘭嘭嘭!”
沉闷撞击声响起,看到沈从弃刀用拳,聂肖也是大喜。但是等拳头相接之后,才明白,沈从拳头之力竟完全不落于他,拳面相击,竟有酸麻之感,这简直不可置信。
聂肖不相信,开始逐渐加快拳速,但沈从竟完全跟上,毫无吃力之感,让聂肖惊骇之余,心中也变得有些妒忌。这般年纪,就有这般战力,再过几年,岂不是完全压制不住?战前,心中本还有些愧疚,如今却是全然不见。
两人身影在演武场中闪动,随着速度越快,众人心中越发惊异。本以为那沈从会被聂肖几拳打退,如今竟坚持了这般久的时间,却是不易。换做他们上前,恐怕不过几拳问题。
“看来我们之前担心有些多余,沈师弟战力在我们预料之上。”周梦雀轻笑道。
“我就说小师弟不可貌相,如今看来,果然如此!”铁杨大声笑道,但这笑声刚起,场中却突然发生变化。
一抹惊蓝在场中暴闪而出,被烟雾所挡的画面一下变得清晰。不知何时,聂肖手中多出一把阔剑。阔剑之上光彩流溢,却是一把宝器,但这宝器如今灵气爆震,竟比普通宝器还要强上数筹威力。
道道蓝色光线穿插在空气之中,竟将沈从直接围困在其中。而沈从如今手臂穿孔流血,竟是之前被那光线所击。如若不是心中惊醒,这线恐怕早已穿胸而过,又岂是如今这般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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