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是不乏不信邪的家伙大无畏地以身试法。
于是他们得偿所愿地成为了幼女班长登上女王宝座血腥道路上的祭品……
现在我们班普遍流转着幼女班长其实是校长的私生女之类的传言,这一点从昨天倒垃圾的两个值日生在她的面前像是被小智捕捉的妙蛙种子一样驯服就可以看出。
“吵闹的环境可是会让女性加速衰老的哦!而且还可恶地影响睡眠!”
我瞥了眼前面伏在书桌上面睡的正香的这家伙,耳边响起她振振有词的原话。
唉,其实就你的发育程度而言,是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的。
倒是这种懒散的家伙为什么却可以达到仅次于我的成绩啊!
不过这种不平衡的怨念也只敢在心里念念而已——我都开始鄙视起自己大概已经被充进气球远飘到对流层的骨气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班空气一样透明的存在感,不如说是关于我们班级奇怪现象的一员更为贴切。
记忆犹新的,以前经常遇到在上课氛围正浓时候,忽然有教导处的老师以攻城木粉碎城门一样的气势冲进教室,逮捕悄无声息地睡觉或是走神的家伙。
当在晚自习的静谧教室中苦思冥想解题时候,这种全神投入的画面中全无预兆地陡然跳出一只僵尸般的惊悚电影场面,简直要让心脏撞进肺叶里,浑身汗毛站起如同电击疗法一样的神清气爽!绝对足以写入缉毒警察如何迅速制伏匪徒的专业教材之中!
我们学校自然也少不了这种情况,我们班则是唯一的例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坏心眼的笨蛋看不到的班级’?
嘛,无论如何这种不被打扰的环境用来和习题集较劲的话是极为合适的啦,所以总的来说我们班的自习效率还是蛮高的。
什么?我刚才说没有学习的?我想你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除了黄瓜什么茄子都有当然指的就是既有黄瓜又有茄子意思( ̄ε(# ̄)……
嗯嗯,所以真是两种能干的蔬菜!
当眯眯眼班主任站到讲台上的时候,我的感觉就像是看到LOL英雄阵容中出现了唐老鸭一样的荒谬,从开学以来完美维持着早八晚四标准小学生的工作时间表的懒惰家伙,头一次在天色已经黑下来后还出现在学校。
“哎呀,没想到教室里面这么安静,环境很好嘛,早知道在这里补觉了!”
她一副赞赏地表情对自己班级的氛围做出了高度肯定。
然而我只想知道在这还差三个多小时就将进入下一天的微妙时段,你到底要补的是昨天、今天或者还是明天的觉?而且你不是全天都有在补觉吗!
还有你在意的环境优劣指数完全只和是否适宜睡觉有关吧!
难道完全不在意还僵在许多家伙手中的手机吗?
要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知道为什么十分恰巧是在7-16岁的女孩,拥有这种通情达理性格的女生,实在都已经达到让我都要爱上你的程度了啊!
尽管我很想跳到讲台上面去吐槽,但是眯眯眼自说自话的演讲还在继续:
“经过假期,学校的许多地方都需要清理,所以已经有许多任务被分派了下来,尤其是我们一年级新生的学习担子较轻,所以承担了主要的部分。”
许多家伙目光下意识地撇向开学没几天就已经堆积得书桌里都快塞不下的练习册与学校印刷的习题试卷,一脸茫然……
“我们班被分配清理图书馆的积灰!”
所以你在晚自习忽然跑来说这些做什么呢?
“但是被我忘记了,啊哈哈……”
笑起来眼睛更看不到了的无良家伙一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的样子摆了摆手。
“本来要求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不过还好赶在放学之前想了起来,嚯嚯!”
这不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好伐!
“负责这周的值日生和我去打扫图书馆。”
我前面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的秋瞳看样子对于眯眯眼的意图理解得十分透彻,就见她站起身来,这样说道。
真不愧是能够成为班长的女人!
我十分自觉地跟着一起离开了座位,虽然我并不是值日生……
唉。
我留恋地回头撇了眼自己安逸的座位,然后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等等……为什么后面汤零的位置也是空的?
我左右打量,才看到了她安静地混在一行人里面的身影。
“你也是值日生?”
我不免狐疑,她总是可以曼斯条理地将清汤面精准地在预备铃前吸完最后一根,就像是每天定时播放的黑白胶卷一样作为我晚饭的一部分,从未见过她做值日的工作。
她没有回话,甚至连原本茫然无神地投向前面的视线都没有转动一下。正当我以为她不会理会我了的时候,看到她被黑色短发微抱包裹的白皙脸庞以机械挂钟般的匀速上下缓慢点了点。
“咦?是这样吗?”
走在前面的幼女班长不知为何竟注意到了这边,回过头来有些诧异地说道,询问似的目光不由望向了一旁的值日组长。
“……”
值日组长一副‘我没注意过’的茫然神情,下意识数了数自己组的人数之后,苦思冥想地对照着记忆中的数目,再看汤零的目光之中,不由得带上了一抹呆滞。
呐呐,人家木纳安静是没错啦,但能够忘记组员的你也是有才华的……即便只相处了几天,但以我对汤零的了解,你要是不去主动和她交流的话,是不要指望她做出保持静止之外的任何举动的啊。
“喂,我说本来感觉擦地的应该有两个人来着呵,怎么一直是我一个人干活!”
忽然一道我最不想听到的憨哑声音传入我而耳朵。
“怎么哪都有你?”
我一脸走进一个月没有清理的猪圈一样表情,嫌恶地质问。
“我是值日生啊!每天要在你右边的过道擦上好几次,你从来没注意到?”
顶着高潮一样腮红的粗憨家伙一脸被抛弃的可怜受害者式的委屈。
拜托,我们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