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念奴娇也只能笑着说谢谢,我们抬起头,只见道路两旁的建筑不知何时黯然失色,我一直以为这几年这些的地方发展比较快,没想到竟还有如此荒芜的地方----到处都是山和树林。在路旁我们发现了一家阴暗破旧的旅店。旅店的老板是个胖女人,抽着一根劣质的香烟,匆匆为我们做完住宿登记,我们问她二戈山的时候,她表情很狰狞,她什么都没有说,又继续打着麻将,我听到了她骂出来的脏话。
“这些私儿些,真的是想死不好意思讲不是,二哥山,要是去我看你命都要出脱。”她小声的骂着方言,我也没有说什么。
我拿着钥匙,跟念奴娇小心上楼,楼道口很脏很黑,房间很小,更是干净不到哪去,我依然是和念奴娇住一间,两张床!“
外面,风声忽忽的,犹如野兽鸣唤。我们在旅店里看着只有几个频道还有雪花的电视真的是百无聊赖,后面是我去夜宵。
整条街不缺有小吃店,离这里最近的地方竟是一家沙县小吃,我进去点了两份,打包,老板不知是见我长得帅还是其他,眼神怪怪的。我仿佛都听到背后有人议论我的帅,我有点心慌,这里的人,都好奇怪。
我不敢多留,结了帐马往回走。
几分钟后,我带上吃的回到了旅店。念奴娇卷缩在窗户旁一动不动,她竟然睡着了。我没敢开灯,把食物放在桌上,轻声走过去,将她抱起,移到来。她很轻,整个身子温温的。
我扯过被子,替她盖好,没想到还是把她吵醒了,她睁开眼,迷糊说:“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着,一定累了,好好睡吧。”也是,一个女孩在市里面等了我这么久,一个人一定是担心手怕的,没有睡个安稳觉。但是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怪怪的,像是藏了很多东西。
“先吃东西吧,明天我们还得去死亡村子的。“我说道
她摇了,说:“我吃不下。”
“不舒服吗?”我摸了摸念奴娇的额头,这么冷的天她竟然流汗。我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一条红线,感觉怪怪的。
“我没事。”她坐起身,“你出去时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我笑了笑说:“如果你想说的话。可没想到我们接二连三问下去,除去那个无赖,再也没有人愿意和我们说那里----像那里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天黑之前,务必要找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儿。我有点后悔了。
念奴娇和我暗暗有了默契,最后找到一个黑车司机问路。
“二戈山可不是个好地方,一百块钱,而且我不进村子!”司机直直说道。
他的口气中定然知道那里我浑身一哆嗦:“我们是来探望朋友的,您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去那里?”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进村子,那个地儿真不吉不骗你!”司机很严肃。
最后我说只是到那里的公交车站,还用了各种说辞,花了一百块钱他才带我们去了。
我们来到一条破落的山路前,司机指了指我的前方,说:“你们沿着这条路走到尽头有个分岔口,左拐再行一百米左右,那里有一个站牌,在那里你们等五路车,它的终点站就是----二戈山”
我循着司机指的方向看过去,雾气浓浓,那条路怎么看怎么像黄泉路,阴森森的。
这时我的心突然一抖,本想说些什么,可司机已开车飞快的跑了,最后消失在刚才我们来的山路中。
杵在原地愣了好久,姑姑的的话一直在我的脑中盘旋。我茫茫然抬头,看到整个苍穹乌云蔽日,不漏一点蓝,最后我重重叹出一口气,沿着司机所指的那条阴寒道路走进去。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出现。
闹市已寒冬,深山更胜寒。冬天了,深山里,空气冷冷的。
正值我们走的有点心慌,突然我发现路已经到了司机所说的分岔口,一边已经杂草丛生,另一边像是还有人走的迹象。杂草丛生的那条路拐角掉了一块指示牌,上面的字已然生锈,残缺的字赫然让人认得明白:红岩路。
我很奇怪,这里怎么会叫红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