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打仗就极消耗力气,她就不信楚临渊现在还不饿。
宋凌横了楚临渊一样,与此同时楚临渊的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声响。
楚临渊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说道:“我们去用膳吧。”
宋凌满脸笑意的说道:“好啊。”
那表情笑的叫做一个狡黠。
楚临渊就当作没有看见宋凌打趣自己的模样,面无表情的扶着宋凌起身,两人就这样往席间走去。
席间上士兵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宋况看着两人来了,又看着宋凌换新的衣服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宋凌自己醒来换的。
宋况连忙起身扶着宋凌坐下,宋凌有些无奈自己不就是伤个胳膊,这两人就好像她是一个重伤的人,到哪里都需要扶着。
宋凌坐下身来,看着两人也一同坐下,便开始用着膳食。
宋凌看着士兵放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勺子,立刻放下心来,要不然前几日的尴尬又要来一次了,她可没有别人围观自己吃饭的爱好。
宋况看着的宋凌开心的模样笑了笑,其实是自己看见宋凌饭碗是一双筷子,又念着之前楚临渊喂宋凌一事,才去灶头那里给宋凌拿了勺子。
一行人用完饭后就各自回到了军帐中休息,并且养精蓄锐。
宋凌也慢吞吞的往军帐走去,楚临渊见此立即跟了上去,走在宋凌的旁边说道:“这几日看来我们要休战了。”
宋凌顿时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楚临渊,思索着说道:“因为这场战役,双方都受伤惨重,拓跋元肯定不会出兵的,除非他不要命了,这些日子我们定能想个办法,一举打下莫城。”
楚临渊点点头,看着宋凌说出此话散发出自信的光芒,真是耀眼无比他看着也心生欢喜。
就在这时军医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看着宋凌满头大汗的说道:“平远将军,我们的中药材不够了。”
宋凌和楚临渊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凝重,宋凌转头看着军医严肃的问道:“现在军营的中药还能用多久?”
军医想了想说道:“最多半个月。”
原本军医觉得中药材还多,毕竟一副药吃一天,也用不了多少,可也架不住伤员众多,每天就是一大锅一大锅的熬制汤药,就算是库存量多也撑不住这样的消耗。
幸好自己还去库存看了一眼中药材的量,不然的话,如果到用光的那天才发现,那可是真的糟了。
宋凌仔细盘算着半个月不多也不少,从西京运过来的时间足足有余,连忙说道;“此事,我会想办法,你先退下吧。”
军医看着宋凌冷静的面容,担忧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缓缓说道:“是,平远将军。”
军医说完就离开,宋凌看着军医远去的背影,悠悠的叹出一口长气。
楚临渊立即说道:“此时得上报西京。”
宋凌摇摇头,西京那位才是真的不靠谱,之前的粮食都是因为自己用舆论压迫楚临寒,如果药材一事又用同样的方法。
先不说平安堂会暴露,就算她想用这样的方法,楚临寒也未必会给她这个机会。
宋凌看着楚临说道:“西京就算我们上报了,也不会给我们药材。”
楚临渊不赞同的说道:“就算如此,也试试比较好,孰轻孰重,他也应当知晓分寸。”
宋凌看着楚临渊倔强的模样也不欲多说,两人掌握的信息不同,自然想法也就不同。
宋凌悠悠的看了楚临渊一眼,心中有些无奈,思想片刻说道:“我们现在去晋中城的药铺购买一些他们药铺的库存,本来药铺就多,几家几家的凑也能撑一些日子。”
毕竟撑住的时间长,面对那些未知的风险,她们也能够应对。
楚临渊看着宋凌点了点头说道:“先把信函写了,再去也不迟。”
宋凌看着楚临渊把希望寄托于西京的模样,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去写吧。半个时辰我们就在军营口汇合。”
楚临渊自然也看得出,宋凌并没有把希望寄托于西京,可就算如此有一线希望也总得拼一拼,总比没有希望来的要好。
楚临渊立即跨步往自己的军帐走去。
宋凌看着楚临渊远去的背影,也往自己的军帐走去。
宋凌坐在板凳上面思索着,药材的话那么大数量大数量大话,也只有平安堂可以拿出这些药材。
可西京的平安堂拿出大量药材运出城也太过显眼,加上楚临渊的那封信,按照楚临寒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放过着这个端倪。
所以西京的平安堂也不能拿出大量的药材,那么安拉城呢?
安拉城运走多数的药材,那些人也不会起疑心,到时候随便掰扯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早说了就算运那么多药材和那些达官显贵又无关,谁没事会去干预此事。
这样一来的话,西京加上安拉城一起运来的药材也足够了,此事还得联系张官仁了。
于是宋凌拿起笔和墨,提笔写着两封信,右手弯弯扭扭的写着信函,写上去的字就像那鬼画符。
白色的字章上面都是点点墨汁,弯曲的弧线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什么模样的字。
宋凌有些急躁的把信纸捏成一团丢在一旁,想要用左手写字,可因为伤口连抬起都是艰难。
这手一旦受了伤,还真的是格外不方便,不仅仅是写字不方便,就连做其他的事情,也都是十分的不方便。
宋凌急切的站起身,立用左手自然的垂下来握着毛笔写着,虽然没有那么好看,但也能勉强的认出字来。
一封信终于写完,宋凌的背上也被汗水打湿,太过全神贯注和细致加上又要忍受着伤口的疼痛,要不是有底子,怕和那些小姐一半都要晕过去了。
宋凌脸色苍白,在信函上面盖上了自己的印章,不然的话,他们定不能认出这是自己的字迹,毕竟自己看着这封信函也是不忍直视。
宋凌拿着信函走出军营,长长的袖口完全挡住了她的手和手中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