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凌心知楚临渊不可能伤害百姓,可是继续攻打,伤了百姓可就不是他们攻打下庙城的初衷了。
虽说生死决斗,战场无眼,可这黎民百姓确是无辜的。
可能由于宋凌不解的眼睛太过明显,楚临渊手又放在唇边轻咳的说:“叶统领虽然会拿百姓开玩笑,但是这县令绝对不会。”
宋凌听到了这话,瞬间恍然大悟起来,当下一点就通,因百姓一事能够拖延住她们,拖延时间越长对于宋凌他们来说越不利。
如果县令当真爱极了百姓,叶统领和县令这两人必定会因百姓之事,心生嫌隙。
而爱百姓的县令怎么不可以为自己所用?
此方法绝秒!简直妙哉。
楚临渊看着满脸笑意的宋凌也跟着笑了笑。
宋凌问道:“可是我们无法和庙城里面有联系啊!”
宋凌在楚临渊面前走来走去,暗想着飞鸽传书?
不行不行,跟谁传呢!
必须得选择一个会飞的,比如说纸鸢。
宋凌想到这里,心里面一阵高兴,随即兴高采烈的对着楚临渊说道:“可以放纸鸢,纸鸢上写字,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写下,不能只有绑纸条了。”
楚临渊赞赏的点点头,说道:“墨玉会做纸鸢,明日你来找他便是。”
宋凌小鸡啄米般点头,兴高采烈的走出军帐,脸上带着痴痴的笑意。
巡逻的士兵看着军帐外的宋凌,行着军礼,宋凌点了点头,随即整理了一番自己的神色,朝着自己的军帐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凌有些担忧楚临渊,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楚临渊的军帐看看。
宋凌兴高采烈的去找楚临渊,进帐篷就看见已经做好的纸鸢。
楚临渊看着宋凌走了进来,立马就开口问道:“你看这样如何?”
字苍劲有力,写到“若投降,大楚军队不会伤百姓也不攻城。”
简洁明了,看到的人多了也会形成可怕大势力的。
“好,这简直太好了,就这样吧,简单明了。”宋凌连连点头。
“嗯,那就去做吧。”楚临渊轻咳了几声,开口说道,而宋凌听到了楚临渊所说的这一番话,立马点了点头,出了帐篷。
宋凌一出帐篷,连忙召集士兵一起做着纸鸢。
另一边庙城内,宁远侯世子和叶统领都一致觉得城中百姓就是他们的护身符,宋凌和楚临渊绝不会让百姓出事!蝼蚁的人就应该用在该用的地方!
县令站在府院中叹着气,忽然叶统领登门拜访,
县令立马笑脸迎接:“叶统领今日来到鄙舍有何指教啊?”
叶统领看着县令如此卑微的样子,瞬间心里面更是一阵洋洋得意,直接开口笑了笑,开口道:“喝酒!叫上几位姑娘!”
毕竟昨儿个那一出叶统领很是高兴,谅楚临渊这些人也不会攻城。
而他像如今主要的目的就是拖住楚临渊等人就好了,只要自己拿百姓们做威胁,那么楚临渊等人绝对就不会进攻,这样一来,也算是巴适得板。
县令听到了这话,立马点了点头,随即派人去请了几位姑娘来,顺带着安排宴席。
很快,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县令立马让人将叶统领请了过来,看着美人佳肴,叶统领一阵欣喜。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这美人更是一阵貌美如花?
叶统领当即入座,左拥右抱好不欢乐。
县令看着这一幕,也只好陪着喝酒。
叶统领一壶又一壶的酒下肚,兴致勃勃的朝县令道:“你可知为何拿百姓做靶?”
县令如实说道:“不知。”
叶统领哈哈大笑道:“可不是做靶,那是当真如此,蝼蚁样的东西就该为我们而铺路啊!”
县令心中大惊,眼睛里面露出丝丝的厌恶,但依然忍气吞声道:“蝼蚁尚且偷生,加上两军大战与百姓何干?”
叶统领皱了皱眉头,听出了县令口中的意思,随即脸色不悦,立马直言大喝一声:“你能奈我何!”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几杯酒还是过于嚣张,那叶统领说着,很快就抽出长剑,朝着周边一挥。
当下砍下一位花魁的脑袋!
瞬间鲜血四溅,在场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不敢乱动,生怕砍头的是自己,
县令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统领,这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叶统领挑衅的看着县令,看着县令不可置信的神情哈哈大笑。
县令皱着眉头看着叶统领,心里面早已经心生厌恶,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共事?
叶统领看着这些人畏惧且害怕的神情,心里一阵高兴,随即将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甩手离去。
“你们把这里处理一下,如果想要保命,这件事情,谁都不要声张。”县令眼神阴狠道。
“是是是,县令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那些个姑娘们一个个梨花带雨,泪眼汪汪,哪里还敢忤逆?
“行,你们先回去吧。”县令心事重重道,眼睛里面充满了无奈和迷离。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县令这才像个泄了气的人一样,瘫坐在凳子上。
“大人,这叶统领实在是太心狠了,大人可得慎重一点。”一旁的小斯开口道。
当初之所以同意宁泽垣,不过就是因为宁泽垣对县令有恩,再加上宁泽垣许诺一定会好好对待天下百姓。
然而现如今这一番举动,县令不由得有些深思,这宁泽垣是个好人吗?
…………………
与此同时,宋凌等人做好了上千只纸鸢,看着每一个纸鸢上面都写了字,宋凌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欣慰。
“墨玉,你派人把纸鸢放进去吧。”宋凌大功告成一般的开口说道。
而墨玉听到了宋凌的话,立即点了点头,很快就挑选了一千个士兵,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到了城门下,那些守城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警惕了起来,然而此刻的墨玉却是直接放起了风筝。
庙城上的人疑惑的看着下面一群人,欢快的放着纸鸢,不由得有些难以置信,这些人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