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明白！”
九鱼和张官仁不约而同道，宋凌这才点了点头，准备回将军府。
离开平安堂的时候，宋凌并没有和刘毅守照面，毕竟二人就算是见面了，也是尴尬。
兜兜转转，宋凌来到了大街上，心里想着刘毅守的那些话，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问题，却又说不出来。
现如今空灵子的儿子找到了，就是刘毅守，但是宋凌想要的东西，依然没有着落，那找到了刘毅守，和没有找到刘毅守有什么区别？
宋凌思绪万千，心里面更是烦躁至极，好不容易得到点希望，结果却又满怀失望。
“你们听说了没？将军府的某位夫人好像死了，听说还是被夜王爷间接害死的。”
“真的假的？这是谁说的？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以讹传讹可是要杀头的！”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说这个事情，怎么可能有假，而且这都是将军府内部的人说的，我们怎么可能瞎说？”
……………
豆腐摊的百信们议论纷纷，宋凌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将军府的某位夫人死了？
该不会是柳月如吧？宋凌心里一痛，转身就想问个清楚，指不定是流言蜚语。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几个身影急匆匆的朝着自己跑了过来，宋凌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几人立马对着宋凌下跪道：“大小姐，终于找到您了，您快跟我们回到将军府吧？出大事了！”
那几个人看着宋凌哭哭啼啼，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宋凌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将军府的下人，只不过这几个人穿着一身丧服，披麻戴孝，难不成将军府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周围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今天什么日子？”宋凌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回大小姐，今天是三月初七。”下人一脸懵逼的回答道，自家大小姐问这个干什么？
宋凌一听到这话，原本慌张的神情瞬间平静了不少，三月初七，那将军府里面出事的，就不是柳月如了。
想到这里，宋凌心里面倒是舒服了不少，至于将军府里面出事的是谁，宋凌早就已经猜到了，随即宋凌淡淡的点了点头，开口道：“走吧，回将军府。”
下人们面面相觑，宋凌居然没有一点的悲伤和担忧？这转变太快了吧？
此刻的将军府内外，一片白幡，到处都弥漫着哭泣的声音和悲伤的情绪，整个将军府瞬间死气沉沉，丫鬟奴才们面如死灰。
“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原本哭哭啼啼的众人纷纷朝着宋凌看去，空气瞬间宁静。
而就在这个时候，宋凌才发现，此刻的大堂人满为患，不仅仅是将军府的人都在，就连一些宗室的人也都赶了回来，一个个披麻戴孝，泪流满面。
至于这泪水，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宋凌扫视了一番，发现最难过的是沈凝霜，两只眼睛都已经哭的红肿，至于为什么，宋凌自然明白。
老夫人是沈凝霜在将军府唯一的依靠，依靠走了，沈凝霜自然最为伤心。
而宋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不过宋怀是个男人，终究还是得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柳月如和宋况也跪在灵柩旁，一字排开，倒也是不少排场。
宋凌看着黑沉沉的灵柩，一时半会儿倒是有些不知所言，里面躺着的是老夫人，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妇人。
哭，宋凌是不可能哭的，只是会觉得有些可惜，都没让她看到自己和宋况是如何一步一步将将军府夺回来，就这样走了，倒也遗憾。
“快去给大小姐换一身衣裳！”宋怀几近哽咽道，喉咙里面仿佛卡着什么东西，声音苍老而又悲伤。
“大小姐，跟我往这边走吧。”下人立马走到宋凌面前，畏畏缩缩道，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宋凌。
“嗯。”宋凌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内堂走去，丫鬟们早已经准备好了丧服，等待着宋凌穿上。
宋凌摸着丧服，心里有些抗拒。
给老夫人披麻戴孝，自己还真的不想，但碍于礼仪，宋凌也不得不如此。
“吱嘎”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宋况走进了屋子，看着宋凌：“阿妹，你快点换衣服吧，夜王爷和寒王爷来了。”
“夜王爷和寒王爷？他们怎么来了？”宋凌回神，微微惊讶，将军府死的只是一个深宅院子里面的老夫人，按道理是没有那么大的排面能够让王爷前来吊唁，更何况还是两个王爷？
“你记不记得，之前夜王爷一刀杀了那个婢女的时候，老夫人晕厥了过去？”
“所以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一次老夫人死亡的事情和楚临渊有关系？”宋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楚临渊不过是运气差，正好碰到老夫人快要死了而已。
前世的老夫人本身就是这个时间段死的，至于楚临渊，只不过是碰巧而已，要是强行搭上干系，那还真的是为难楚临渊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父亲很不高兴，上一次老夫人受了惊吓之后，一病不起，这才几天？老夫人就已经驾鹤仙去，自然是搭上了关系。”
“但是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现如今的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是谁传播的？又是有什么目的？”
宋况一脸凝重，这件事情，知道的也就是他们几个人，毕竟皇帝亲临，本身就不是能够想外面宣传的，但是这一次，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宋况不由得重视起来。
宋凌听到了这话，瞬间就想到了自己在街上听到的那些话。
宋况说的对，这是将军府内部的事情，按道理不可能人尽皆知，楚临渊和楚临寒这一次双双来到将军府，极有可能是和谣言有关系。
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既然有了传言，且如此沸腾，楚霸不可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