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发现经过这里的路人有几个回头对着楚桥飞指指点点,那眼神分明是说‘瞧那个傻子自己扔钱给别人捡’云云……
看了看被楚桥飞一番话说的有点蒙的茵儿,再看看楚桥飞诚恳目光下暗藏的一丝得意,南风禁不住叹了口气,这人能再幼稚点吗?
虽然银子是白白捡來的,但茵儿却沒有乱花,而是小心收好,继续赏她的花。
“啧,都跟阿巷学坏了。”阿巷的抠门那真不是教的,就算是天生的铁公鸡都比不过他吧!
一听这话,茵儿不乐意了,回头用水灵灵的杏眼剜了楚桥飞一眼,脆生生道:“桥哥哥,不许说我家阿巷的坏话!”
“行行行,”楚桥飞沒甚诚意的做投降状,“桥哥哥不说还不行吗,你家阿巷最好了!你家阿巷……”
未等他敷衍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前方快速踏來,纷纷躲闪的人们惊叫着四散躲开,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高头大马就飞驰到三人面前近在咫尺的地方!
楚桥飞连想都沒想的抱起茵儿就闪,可不知道从哪冒出块缺德的石头正好把他绊了个正着,眼瞅着那马车的车轱辘就要碾过他和茵儿的双腿,南风回头拉人都來不及了,只好逃避现实的闭上眼睛,不忍去看这残忍的一幕。
嗖嗖!!!
关键时刻,两块小石子自幕帘中激射而出,打在失控马儿的两条后腿上,力道之强,让马儿仰天惨嚎,來了个后腿双膝跪地。
等小石子落地,南风才看清这根本不是石头,而是被强力掰开的一整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千钧一发之际,倒在地上的两人逃过一劫,惊魂未定的楚桥飞忙拉着茵儿站起來,蹲下拍着她身上的尘土柔声安慰一番,随后,起身,柔和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凶恶的眯起了眼睛,指着马车毫不客气的咆哮:“里面的王八蛋给我滚出來!!!”
幕帘一掀,王八蛋的一只大手先探了出來,虎口处是厚厚的茧子,骨节刚劲分明,光看着就知道这人铁定是个练家子。
某人见状巨沒出息的瑟缩了下,把蕴含着求救信号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南风。
南风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作为一个高手,他可是压力很大的……
一个面目冷峻的男人缓缓走下马车,身穿华贵的墨黑色长袍,腰带处系着好几块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垂饰,身材高大,不难想象出黑袍包裹下的身体是多么精壮有力。
原本想看戏的围观群众在见到事故的肇事人时,马上三三两两的结伴走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即便相隔几步,那男人的气势也丝毫沒有减弱,再加上身高上的绝对优势,让人有种喘不过气來的错觉。楚桥飞硬梗着脖子,佯装底气十足的吼:“看什么看,撞了人你还有理了还!”
高大男人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楚桥飞一眼,许是闻到了地方身上和自己同样的铜臭味,他意外的沒有仗势欺人,反而十分客气的拱手道:“在下的马突然失控,始料未及,冲撞了阁下,万分抱歉,不知阁下二位可否受伤?”
“受伤?这……这当然有!虽然身体沒伤到,但是我们的心灵受到了创伤!说吧,你要怎么赔。”
南风闻言惊讶的想,也许后來‘精神损失费’的由來,和这个叫楚桥飞的家伙有着某种联系……
男人笑笑,从怀里摸出一把大,注意,是一把大厚厚的银票!然后抬眸看向楚桥飞:“不知阁下,想要多少呢?”
“桥哥哥……算了吧……”站在楚桥飞后面的茵儿拉了拉他的裤腿,看到这么多的银票,她有点害怕……
“丫头,这可是他撞我们在先!怎么能算了呢?这是他该赔的!”楚桥飞循循善诱中,茵儿怯怯的仰头望了男人一眼,不知是不是出于某种未知的情绪,男人看向她的眼里,明显浮现出连自己都沒有察觉的厌恶。
“桥哥哥……”茵儿更怕了,整个儿都缩到了楚桥飞的后面,奈何她的桥哥哥以为她在替男人求情,一口定音道:“就五千两吧,看你衣着华贵,肯定非富即贵,一定不差这点儿小钱吧?”
“好,多谢阁下高抬贵手,这是五千两,请笑纳。”男人沒半点犹豫的抽出五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楚桥飞,随后礼貌的道了别,回了马车走了。
楚桥飞愣了一下,这男人,还挺干脆啊!
他转身把这些银票全给了茵儿,嘱咐道:“茵儿,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有这笔钱,包括你家的阿巷,知道吗?”
茵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老实说,她还沒见过这样的大额银票哩!而且还有五张!
“把银票收好,以后你可以慢慢花。”
被这么一惊,顿时沒了观赏的心情,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楚桥飞便牵着一大一小,高高兴兴的回了财神庙。
当晚,果然如茵儿说的,阿巷一夜未归。
楚桥飞被冻起來好几次,打着哆嗦去加的柴火,平日里,这些事都是阿巷在做的。
炭他们有,但那是在寒冬腊月才舍得用的,过了最冷的时候,火盆里烧的都是自己捡來的柴火了。
沒了阿巷这个人体暖炉,茵儿一整晚都睡得很不安稳,好像一直在做恶梦,嘀嘀咕咕的说梦话,但又不肯和其他人睡,用她的话就是:我们家阿巷说了,除了他,我不能和任何人睡一个被窝!
她叫楚桥飞‘桥哥哥’,叫艾叶豹‘艾叶猪’,叫南风‘南风哥哥’,唯独叫阿巷是直呼他的名字,据楚桥飞说,这是阿巷逼着茵儿叫的,因为他就是要让别人明白,茵儿是他的小爱妻,不是他的妹妹或是别的什么。
啧,还是个占有欲挺强的男人嘛。
庙里唯二睡得香甜的南风早早就起了,先是试探着挑弄了一会儿柴火,结果差点把火弄灭之后立刻提着木桶去门口不远处的古井挑水洗漱去了。
天色还是一片青灰,等他回來的时候,正好碰上刚从外面回來的阿巷。
他还是穿着那身布丁摞布丁的破旧衣服,不过脸和露出的其他地方都洗的异常干净,脸色被天光映得有点惨白,见到南风也只是微微点头打了声不咸不淡的招呼,便转身踏进了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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