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必须一举要了尹振雄的性命,否则的话,咱们这些年的心血,便付之东流了。”
管家又道:“那……夜小姐的解药呢?”
他跟了盛崇竣几十年,从他家破人亡的时候,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心里的恨、受过的伤、走过的路、复仇的火……一点一滴的,他都看在眼底。
可他却十分喜欢夜星遥。
也能看出来,盛崇竣是喜欢夜星遥的。
可惜……她怎么就偏偏是……
说道夜星遥,盛崇竣冷酷绝情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划过了几分柔软,犹豫了片刻,他道:“先要解药,能要到那是最好不过……若尹振雄宁死不给……那也不能为了她一个,坏了我们的计划……”
“若她最后真的毒发身亡……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就当是,父债子偿吧。”
夜星遥从第一次见到盛崇竣的时候,就对他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
外界传闻嘉盛集团董事长冷酷无情,严厉刻板,对自己的亲孙子,都说不上来有多少关怀,是个挺冷漠凉薄的人。
可她所认识的盛崇竣,却是一个和颜悦色,和蔼可亲的长辈,对她无微不至,呵护至极。
甚至很长的一段时间,夜星遥都不止感动哭了,觉得从未得到过的亲情,竟然会在一个陌生的老人身上感受过。
她甚至暗暗的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盛崇竣,为他养老送终,披麻戴孝。
可……
他却说……
不能因为她,坏了他们的计划?
他却说……
若她最后真的毒发身亡,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这些话,就像是腊月寒冬中的一盆冰水,狠狠的从头顶泼下,寒遍全身,冷入骨血。
还有,那句父债子偿,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夜宏和他曾经有过什么恩怨?
夜星遥觉得自己因为盛崇竣的几句话,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中,好像察觉了什么,又好像更加迷糊了。
这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遥遥,你怎么在这?干嘛不进去?”
夜星遥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端着的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盛……盛彦?”看清楚背后的人,夜星遥猛地一个回神,二话不说,拽着他的胳膊就要跑。
盛彦见她脸色惨白一片,像见了鬼似得,掉头就跑,他有些奇怪,又有些哭笑不得,按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回拖了两步,笑道;“你干嘛啊?被狗撵了?还是作恶梦梦游呢?在自己家你跑什么啊?”
这时候,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陈管家带着两个佣兵,一左一右的围了上来。
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碗,以及夜星遥惨白的面孔,陈管家微微皱了皱眉,恭敬道:“夜小姐,彦少爷,盛先生请你们进去。”
夜星遥哪敢进去啊!这书房对她来说,就是羊入虎口啊!
她拽着盛彦的袖子,往后退了一步,扯唇笑道:“陈叔叔,那个……现在太晚了,我、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谈事了……”说着,看向盛彦,道:“盛彦,你饿不饿啊,我饿死了,你陪我出去吃宵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