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锅一行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他在西京城里转了许久,陈雨儿刚开始还跟着他,没过一会,看到了一个女服装店,就弃他而去。
帅锅心想,你住客栈的银子还是我垫的,你哪还有银子卖衣服。但,帅锅不懂,女孩没银子,也改不了她爱逛的天性。
画师带着小和尚去吃美食,哮天犬紧随其后。一方面,哮天犬能够保护他们,二来,哮天犬也是个吃货,他可不想跟着帅锅,太抠了。
帅锅来到了一家铁匠铺。
之前的三枚‘夺命飞针’在对付毒王时,都用完了。而后,在黑风寨,他手中要是有一枚‘夺命飞针’,哪还跟那个大当家废那么多话,让他露出破绽,才一击必杀。
一枚‘夺命飞针’就能破了他的金刚罩铁布衫。
铁匠正在锤刀,再把刀放在火炉中锻造,帅锅走了进来,铁匠也不理他,待完工后,再抬头看向帅锅,道,“想打造什么,刀、剑。”
“暗器。”
“什么样的暗器?”
帅锅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飞针,上次那三枚,他用了,但觉得不是很顺手,又进行了改进。
把图递给了铁匠。
铁匠仔细瞅了瞅,又看了看帅锅。
“你确定?”
帅锅点头,我不确定,我找你干嘛,我又病呀。
铁匠道,“一两银子一个,你要打造几个。”
帅锅心道,这么贵。
那天在小镇,银子是陈七付的,帅锅不知道付了多少。
帅锅试探性问道,“能不能少点?”
“你要打几个,如果一百个以上,我给你打个八折。”
一百个夺命飞针,我何年何月才能用完。更何况,打八折也贵,平时用筷子对付对付就行了,真要是遇到要我拼命的敌人。打不赢,就跑。
帅锅淡淡道,“十个。”
“定金五两。”
帅锅咬着牙,交了订金,铁匠叫他明日下午来取。
帅锅离开铁匠铺。
既然要在西京待几天,就去‘罗网’联络点,看看有没有任务可以接的,赚点银子。
帅锅就找人打听城隍庙在哪?询问了路线,转过几条街,走了约半个时辰,来到了城隍庙。
城隍庙。
只有到了特定的时节,人们纷纷前来,烧香祭拜。
像今日,就是个普通日子,城隍庙都没有什么人,除了有几个游客,进来转转。没过一会,就又走了。
帅锅进了城隍庙,到了一个墙壁下,那里画了一朵花的图案,帅锅扫视了一圈,见四下没人,用石灰在墙上做了一个记号。
追风从走了出来,“谁让你在墙上乱画的?”
帅锅一惊,他刚才可没发现人,他是从那冒出来的。
帅锅笑道,“我这就擦掉。”说完,手一擦,就把记号给擦了。
“你……谁让你擦的?”追风道。
“你呀。”
“我什么时候说了让你擦掉?”
帅锅心道,这人脑子不会有病呀,不做声,抬起脚步,就准备离开。
追风道,“想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跑了,我这是走好吗?而且我就是在墙上做个记号,你至于这样不依不饶吗?
“你想怎样?”
“抓你。”追风道。
“我去,凭什么,就在墙上画了画,你就要抓我,还有没有天理。”
追风道,“你在墙上画画没人管你,唯独,这堵墙不行。”
帅锅一惊,罗网的联络点,不会被人发现了吗?试探性的问道,“为什么?”
追风冷笑,“明知故问。”
“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追风摇了摇头,道,“装傻是吧,你在罗网是什么身份?你来这,是与谁接头的?你的上线下线是谁?他们的隐藏身份是什么,如实招来。”
我去,早知道罗网被官府追查,就不来这联络点。
帅锅哭喊道,“我……我冤枉呀,我比窦娥还冤,我就是罗网里,一个打酱油的,一个划水的。”
追风道,“真够嘴硬,那就就只能请你去我们六扇门坐坐。”
西京,住着一位闲散王爷,前两天,被人所杀,六扇门迅速封锁现场,经过调查,凶手锁定为罗网的一名杀手。
六扇门迅速行动起来,找寻西京罗网人员。
追风就是被派到城隍庙蹲守的,他都蹲守了两天,之前见帅锅鬼鬼祟祟,来到了那面墙前,先是四处看了看,然后敲了敲那墙壁,再然后做记号。
帅锅也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没有。帅锅后退一步,准备想跑。
追风看出来了,道,“你还想跑?”
“你跑的了吗?”
“你追的上吗?”帅锅怼道,怎么说了,自己轻功师承白老鬼,‘如影随形、随风而动’一施展,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抓住自己。
追风听了就来了,追不上?我追风的字典里,可没有追不上三个字。说道,“还从没有人能够从我追风手中跑掉。”
“是吗?那是你还没有遇到我。”
追风冷喝一声,“狂妄。”
“真是无知的无畏,你没听过我追风之名,我不怪你,但你居然口出狂言,说我追不上你,我很生气。”
“不跟你聊了,走了。”帅锅说完,纵身一跃,施展轻功,到了房顶。
追风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跑。帅锅笑道,还有人跟我比轻功,就和他玩耍一会。
帅锅脚步轻点屋檐,越过一个又一个,追风紧紧跟着,心道,这人轻功不奈,还是要叫帮手,要不然,一不留神,真让他给跑了,那就失职。
帅锅也是心惊,看追风追了上来,速度不减,与自己相比,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而且他是六扇门的,如果喊来了同伴,来个前后追击,一有不慎,就会落入六扇门的手中。听说,六扇门十大酷刑,要是来个严刑逼供,那自己细皮嫩肉,可扛不住。而且自己虽是罗网一员,但对罗网的认知就停留在‘罗网’两个字上,或许了解的都还没有追风多。
而自己就认识三个罗网中人,花想容、云裳、无影。花想容在开封,而云裳、无影在河中府。
莫名其妙,就被人追。
路过一座青楼,停了下来,跳到了二楼窗户上,走了进去。
屋里,客人正在与青楼女子调情。
“再喝一杯?”
“李公子,你这是要灌醉奴家呀。”青楼女子坐在客人腿上,娇羞道。
“不喝?”
青楼女子道,“我醉了。”
“那我们就不喝酒了,去床上干点不醉人得事。”说完,就抱起来青楼女子,到了床边。
青楼女子小拳轻轻锤着他的胸口,娇声道,“你真坏。”
两人正打的火热。
轰...听到屋里有一声响声,只见一人从窗户里跳了进去。
床上的两人,被扰的兴致全无。
客人不高兴道,“没看到本大爷在办事,就闯了进去,你想死吗?”
帅锅没有理会他,向门口走去。
客人骂道,“你聋了吗,没听到本大爷说话吗?”
嗖,一只筷子聪帅锅手中飞出,插在了他的床板上,离他的胯下也就几公分的距离。
客人吓的都不敢说话。
还没过一会,又见一人从窗户跳了进来。问道,“人呢?”
客人颤抖指了门口,追风心道糟了,从窗户跳出来到了大门口。
帅锅打开门,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中途还有几个青楼倌人过来搭讪,都被帅锅一一婉拒,但耽误了一些时间。
追风站在怡红院门口,他已经发了信号,六扇门的人很快就赶了过来。
“包围这里,不让人出去。”
帅锅见到外面穿着官服的人,心道,“我去,要不要这么快,要不要这么狠。”
怎么办呢,早知道,就不进这青楼。
有一个画着淡妆姑娘,见帅锅站在那,走过来,道,“公子,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帅锅本想拒绝,但随即一想都被包围了,就答应了。
两人进入房间,桌上都摆好了酒,青倌倒好了酒。
“公子,请。”
帅锅无心喝酒,心中正在想对策。
青倌打量了几眼帅锅,轻声细语道,“公子,你这是第一次来青楼?”
“那倒不是。”帅锅说道,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青倌道,“公子,看来心不在焉,是否遇到了烦心的事。”
帅锅看了她一眼,“有一件烦心事。”
“能否让奴家猜猜?”
帅锅说你猜。
“外面的人,是来抓公子的吧。”
帅锅一惊。
青倌扑哧一笑,“还真被奴家猜中了。”
“怎么猜到的?”
“在青楼既不喝酒,又不找姑娘。”
帅锅心想也是。
青楼大门口,却吵了起来。
李知府的儿子李纨绔喝地酒熏熏,搂住一个姑娘,正往大门走,被人拦了下来,顿时火冒三丈。
“你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谁吗?”
追风道,“我不知道。”
李纨绔道,“我爹是西京知府。”
“我好怕呀。”
“知道怕,还不给我滚开。”李纨绔道,丝毫没有听到追风的反话。
西京六扇门分部归京城六扇门直管。
见追风没有让开,一脚踹了过去,追风一闪,李纨绔一脚踩空,摔倒在地上。
“赶袭击六扇门的人,还妨碍执法,来人,把他押到六扇门监狱去。”
来了两人,领命,拖着李纨绔,就往六扇门去。
李纨绔叫嚷着,“我爹是西京知府,你们敢抓我。”
追风道,“谁要是再闹,就请他去我们六扇门坐坐。”
说完,就进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