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天这一句话后,尚尊一个疙瘩,呆呆的站在书桌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以为林天会让他进入军队,将来成为一名出色的军官,然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将领,最后成像父亲一样管制数百万军队的大将军。
“父亲,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孩儿参军?”尚尊声音都有些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天。
太多次了,尚尊经受过太多次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了,就算他拥有常人无法拥有的坚强的心,也无法承受这样一次次的打击,就好像一颗心被无数次攻击后,出现裂纹,而后开始破碎。
望着尚尊的表情,林天其实也是于心不忍,但为了给尚尊更好的前程,他必须这么做,他知道尚尊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为了不给自己丢脸,为了不给林家丢脸,尚尊受过了手歧视,吃过了多少苦难。
“尊儿…你还小,你随时都可以成为一名军人,但父亲所想的就是,现在的你还不适合。”林天残忍的说出了这些话,他也想不到这些话足以破碎尚尊那颗坚强的心。
尚尊能承受所有人说这句话,但就是不能承受林天说这句话,这句话在林天口中说出,就好似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的击打在尚尊的心中。
“我这些年所付出的努力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父亲你,还不是为了林家的脸面,现在父亲说,不让尊儿从军?”尚尊呆立在原地,不觉间,两行泪水猛然滑落,颤抖的说着。
“尊儿,父亲这是为你着想,从军随时都可以,只不过,现在的你还需要经过一些历练!”林天心疼的望着尚尊,不得不说出这句话。
“历练?难道我历练的还不够多吗?小果,秦格,周吕,承桦,雁安,甚至是亚山他们都将踏上军事生涯,可我竟然还要历练?难道我还要在起跑线上再一次落后于他们吗?”尚尊控制不了心中的委屈,说话的声音顿时提高,甚至隐隐出现了怒斥的意思。
“当他们成为掌管数百人、数千人、甚至是数万人的将军时,那时候我才开始从军吗?”
“尊儿!你敢如此对父亲说话?”感受到尚尊的怒意与呵斥,林天拍桌而起,威严打发,大声道。
被林天如此一喝,尚尊显得更加委屈,原以为他可以与小果他们一起成为帝国的军人,可以再一次相聚在一起,想不到,林天竟然会给他这样一次打击。
同样的,林天也想不到尚尊会有如此激动的反应。
忍着怒气与委屈,尚尊沉默不语,呆立在原地,两眼泪水望着林天,眼中出现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失望。
林天一声轻叹,来到了尚尊身边,搂着尚尊的肩膀,轻声道:“尊儿,父亲如此做都是为了你好,请你理解父亲。”
父亲?当年的父亲去哪了?当年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只要自己想做的,只要不是错事,他都会支持着自己,难道从军也是错的吗?
为了自己好?从前的父亲不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吗?如今是怎么了?
从军虽然不是自己最大的梦想,却也是自己从小就拥有的梦想,当他进入军事斗气学院的那一刻,自己是多么的自豪,就好像是自己进入了军队一样,享受着军队式的训练,享受着人们羡慕的眼神。
在学院起早摸黑顶着四面八方的嘲笑坚持训练,在数万人面前参加武道大赛,为了能够猎杀更强大的灵兽前往森林深处,为了找回尊严而挑战元气巅峰的天童,不顾身体的损害将速度提升至极限,这些不都是自己为了能够得到父亲以及所有人的认可吗?
努力过的这些,却换来了父亲的一句话:“需要继续历练!”
现在的尚尊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林天的做法,这一次,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好,不就是历练吗?孩儿照办就是!”尚尊挣开了林天抱着他肩膀的右手,擦干珍贵的眼泪,两眼无神道。
说完这句话后,尚尊闭着双眼对着林天一个躬身,退出了书房。
望着尚尊离去的背影,林天轻叹,摇了摇头,回到了书桌边,继续观读着书册。
忍着泪水,尚尊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后,尚尊实在难以忍下那犹如火山喷发般的泪水,再一次伏在桌边,哽咽起来。
这时,尚尊的房门被推开了,欧阳彩走了进来,慈祥的望着伏在桌上的尚尊。
欧阳彩走进后,在尚尊身边轻轻坐下,纤手抚了抚尚尊的长发,望着尚尊如此伤心,作为母亲的欧阳彩双眼也是湿润起来。
“尊儿,别怪你父亲!”
“母亲!”尚尊抬起头,望着欧阳彩,眼中的委屈暴露无遗。
欧阳彩也不知如何安慰尚尊,父子二人的对话她全都听见了,她自然能感受尚尊心中的滋味,二人坐在桌边,没有了言语,欧阳彩选择让尚尊独自冷静,便离开了尚尊的寝室。
中午,临近饭点,林天坐于大厅,桌上摆满了饭菜,该到的人都到了,就只有尚尊还未到来。
“福伯,叫尊儿下来吃饭!”林天眉头微皱,转头对着福伯道。
“是,公子!”福伯虽然身为老管家,但用餐都是与这些家主一同用餐的,福伯起身,朝二楼走去。
来到尚尊寝室门外,敲了几次门却都没有尚尊的回应,思虑了片刻,福伯选择推开尚尊的房门。
但当他推开房门后,却不见尚尊的人影,只有一封信留在了桌上。
将信拆开一看,福伯顿时一惊,急急忙忙的走下楼。
“公子,小少爷不在房间,只留下了这封信!”回到大厅,福伯急忙道。
林天一听,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接过信后,打开一看,一张信纸上仅仅只写了十四个墨笔字;“他日若我功名就,自会报得林家恩。”
缓缓放下信纸,林天心中暗骂尚尊不懂事,感受到众人疑问的眼光,林天轻叹道:“尊儿离家出走了!”
都说女人如水,得知这个消息,欧阳彩抓着筷子的纤手微微一颤,双眼再一次湿润。
她不敢相信尚尊就这样离家出走,她知道尚尊是一个极为坚强的人,怎么会轻易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尚尊心中怀着心痛而离开,没有人能够理解他那大起大落的心情。
此时,尚尊背着一个小包,已经走出了天帝城的城门,回头望了望天帝城那高大的城墙,没有留恋毅然大步离开,搭上一辆马车,朝南方驶去,正式开始了他的修炼之路。
尚尊离开已经一天了,欧阳彩除了责怪林天外,成天都是以泪洗面,哀叹小时候的尚尊就已经要独自一人在学院生活三年,如今却又是独自一人踏上陌生的道路,又没有人陪伴,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她欧阳彩该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
林府主楼顶处,林天与岩松在此观望着天帝城的夜景,二人没有言语。
“将军,尊儿的想法他都与我说过了!他说起过毕业后最想的就是能够成为一名军人,卫国争光,可您…怎么会阻止尊儿去从军呢?”岩松站在林天身旁,斟酌了许久,这才将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其中带着一丝责怪。
林天负手而立,望着整个天帝城,微微摇头,喃喃道:“我相信尊儿,这次走后,他会真正成长的,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作为父亲的我的真正用意了!”
经过一天的行程,马车颠簸,要不是尚尊开出一个金币的价格,车夫可能都不愿意载着尚尊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这可是将近两百余里。
他们来到了一座靠南方的三线城市,名叫平阳城,城市较小,人口都还未达到百万,尚尊准备在这里修炼一个晚上,明早行程一天就会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