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样吧,学院有医务室,先让校医替她检查一下。”程菲儿沉吟了一下,提出一个中肯的意见,如果她真的怀孕了,事情就麻烦了,她就算再讨厌一个人,也不会毁掉她人的清白。
于是三人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医务室走去。
十几分钟后,结果出来了,可是这个结果却让所有的人跌破了眼镜,一口咬定自己怀孕的卢晓瑜,之所以会有类似怀孕的反应,是她的内分泌严重失调所致,而且她还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换句话说,她现在还是完封,外加妄想症。
萧飏对这个结果,大松了一口气,暗叹好险,幸好检查结果证明了他的清白,要不然他就是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了。
程菲儿悄然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玩出人命来,事情就大条了,幸好什么也发生,太好了,她暗暗庆幸。
卢晓瑜脸色苍白,抬手摸着自己的腹部,轻声呢喃:“这不是真的,不是,我是真的怀孕了……”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神情,冲到了程菲儿面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是你,都是你,你一定买通了校医,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坏女人,你还我孩子,还我……”
见状,萧飏一把拉开她,厉声斥喝:“你在发什么疯,你要是不相信校医,你大可以去各大医院检查。”
卢晓瑜转而拽住他的胳膊,苦苦哀求:“飏,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爱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根本不爱你……”
“你说你爱我,那好,我问你,如果我不是富家子弟,身无分文,吃了上顿没下顿,你愿意跟我吃苦受罪吗?愿意吗?”萧飏露出一抹不达眼底的冷笑。
“你是萧家的人不是吗?你怎会身无分文?”卢晓瑜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用着‘你在说什么傻话’的眼神看他。
一直没有散去的众人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标榜着真爱的卢晓瑜,才是真正的拜金女,她为了飞上枝头,不惜挖朋友的墙角,伤害了朋友,还反过来宣告自己的无辜,这样的人才是最可耻的。
“呵呵……”萧飏听了她的话,轻笑出声,拂开她的手,搂住一旁的程菲儿,望向她,“菲儿,如果我被家人赶出来了,你会跟我同甘苦共患难吗?”
“只要我爱你,我想我会的。”程菲儿用着隐讳的方式,回答了他的问题,也间接表明了她不爱他,看热闹的人里,没人察觉到她话里潜藏的深意。
眼底快速闪过一抹黯然,暗斥自己,你在奢望什么,是你入戏太深,她至始至终都守着自己的本心,在众人面前演戏。
“你听到了吧?这就是我选她,不选你的理由,你跟她最大的区别,你知道在哪儿吗?那就是她坦率无伪,你攻于心计,她对我来说,就是双眼,我永远都不可能自剜双眼,所以你就不要在我这个二世祖身上白费力气了。”说着,他搂住程菲儿的腰挤出人群,相偕离开。
众人一见好戏散场了,对留在原地的卢晓瑜抛去鄙视的眼神,“今天,还真是看了一出好戏,看着平时挺好正常的人,怎么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哎……”
“就是,就是,以后还是跟她保持距离的好……”
“有些人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闹了半天,人家未婚夫妻还是情比金坚……”
“哎,好羡慕程菲儿的未婚夫,要是我能遇到像她那样的解语花,该多好……”
“你说咱们学院怎么会录取这种人?”
……
这些议论声如影随形,无孔不入的钻进了卢晓瑜耳里,她好像被人剥光了一般,任人打量,任人议论,众人的目光像一把把尖剌,众人的言论像一把把重锤,扎得她遍体鳞伤,体无完肤,那些议论在考验着她脆弱的脑神经,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大脑,锤得她大脑直疼,几个月来的盘算全部成空了,嫁入豪门注定是她的痴心妄想,她花了那么大的力气,绞尽了脑汁,却什么也没捞着,连一套名牌服饰都没落下,他根本就没踫过她,她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底牌,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绕了一圈,他还是跟她走了,她却成了小丑,沦为了众人的笑柄,她越想越难受,“啊……”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叫完后,冲着众人露出一个诡异无比的笑容,然后冲向那些人,揪住其中躲闪不及的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很快,现场就一片鸡飞狗跳,伴随着惊呼:“卢晓瑜犯病了,快来人呀,快来人……”
最后发狂的卢晓瑜被众人制服了,强行送往了医务室,被注射了镇静剂后的她,总算安静了。
可是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她只要醒着,就冲着室友发疯,将寝室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她睡着时也不安稳,总是惊声尖叫,饱受折磨的学生,再也无法忍受,将她的状况反应到了校长那里,在校长的介入下,没过几天,她家人就来接走了她,然后她就被送往了精神病医院。
程菲儿得知这一结果唏嘘不已,她事先并不知道卢晓瑜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如果知道的话,她会用更温和的方法,来解决,虽然有些小小的遗憾,萧飏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她也清除了身边有目的人。
与此同时,王春燕的改变越来越大,每天都是一身名牌服饰,喷着名贵香水,出入都有名车接送,有目击者称她身旁那个美男不见了,也据她自己说,那个美男徒有其表,是个穷鬼,所以在金钱和容貌之间,她显然选择了前者。
本来众人的议论,程菲儿均没有当真,以为众人是胡说的,直到某天傍晚,她无意中目睹王春燕被一个年纪足可以当她爷爷的男人拥在怀里亲时,才信以为真,将这一幕收在眼底的她,嘴角直抽,这可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让她明白世上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有钱人再有钱,你想当小三,也得有那个资本才行,可是显然某人误会了她的意图,才会自己抽身,让另一个人上场,不过,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他就不能找个年轻点的吗?非要找这么大年纪的人,她突然很佩服王春燕,为了钱,对着那张媲美桔子皮的脸,都能亲的下去,然后嘴里叫着‘亲爱的’。
回到家后,丁一宇还没回来,程菲儿强忍住打电话把人叫回来的冲动,下厨做饭去了,等到晚饭上桌后,她要等的人才出现。
她望向对面的人,开门见山的就是责问:“丁一宇,你抽身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是不是太过份了点,居然找了那么大年纪的人,我好像没让你这么做吧?”
丁一宇瞥了她一眼,淡然的说:“我只是在适当的时机,表明自己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那个男人是她自己搭上线的,我什么都没做。”要是他插手,就不会是一个鳏夫了,而会是一个暴力的暴发户了。
“真的不是你?”程菲儿见他的神情不似作伪,当下疑虑尽消,他一向说一不二,不屑于说谎,他说不是,就肯定不是,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王春燕对钱的渴望,对人对事上,还是过于妇人之仁了。
“小丫头,心存善念是好事,你要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丁一宇轻叹了一口气,对她的嘴硬心软这一点持反对意见。
“学妹,你毕业后,来萧氏工作吧?”一旁的萧飏见两人的讨论告终,想起了自家大哥的嘱托。
“凭什么去你家那个破公司,她早就被我预定了。”丁一宇一听立刻出声反驳。
破公司?程菲儿觉得一大群乌鸦从头顶飞过,萧氏公司可是X市人人都想进的公司,在他说来,简直跟皮包公司没什么区别。
“学妹学得是翻译专业,原石鉴定师是她的副业,你的公司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对外的业务吧,我家开设的珠宝行,早就有了对外的业务,翻译一直从缺。”萧飏据理以争,说破天,他不能让某人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两人真的发展出什么恋情,那他怎么跟东交待。
“谁说没有?那是你孤陋寡闻,忘了告诉你,最近市面上新开张的唯爱珠宝行,就是我开的,对外的业务早在三个月前就有了。”丁一宇挑眉,抛下一个深水炸弹。
“原来是你。”萧飏恍然大悟,怪不得任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幕后的老板,原来始作俑者是他,如果是他的手笔,就能说得通了,看来以后萧氏珠宝行是别想一家独大了,有了这么强劲的竞争对手,他家以后就要悠着点了。
程菲儿曲指叩了叩桌面,“你们俩个说完了没有?我这个当事人还没发话,你们在争个什么劲?”说真的,她现在还没想好,是成为某一家的特聘翻译,还是直接找一家翻译公司去当一个小职员。
两人一听,立刻转向她,“学妹,你来我家公司,时薪四千……”
“小丫头,只要你来我这里,薪资任你开,而且还有两个月的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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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凝影跟家人出去了一趟,晚上十点钟才回来,所以更晚了,请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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