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聚会他本来不想来的,可是临出门那一刻,他又改变了主意,鬼使神差之下,来到了这里,却没想到,出来透气的他,露台上还有一个故人在这里。
“两年多未见,看来你过的很好。”对于她,他真的付出了真心,可是换来的却是她的绝情,现在光是这样看着她,他就觉得自己死去的心,似乎又有复燃的迹象。
程菲儿捕捉到他眼里狩猎猎物的暗茫,冷笑在心,看来某人还是不长记性,如果他再有动作,就别怪自己把事情做绝了。
“学妹,我总算找到你了,”萧飏的声音在两人身侧响起,他手上拿着一个厚实的披肩,快步走到程菲儿身边,温柔的替她围上,“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吹太久的冷风,饿了吧,去吃点东西吧,虽然那些东西没你做的好吃,你也将就吃点吧。”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边的人,只顾着对程菲儿唠叨着。
“飏,好久不见,”郑友君将两人之间的互动收在眼里,讶然在心,一个猜测涌上心头,难道说她是跟飏一起来的,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飏这个一向有洁癖的人,讨厌女性的人,眼里为什么会流露出温柔,宠溺,难道说两人早就暗渡陈仓了,想到这里,他眼神更显阴霾,张口就是难听的话,“程菲儿,你这个贱人,好高的手腕,敢玩弄我于鼓掌之间就要付出代价。”说着,他抬手就要扇上她的脸。
萧飏早就认出了他,不理会他,就是让他自动离开,却没想到他现在还动上手了,快速把程菲儿护在身后,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眼里射出冷光,“郑友君,你现在真是没救了,没品的事越做越多了,你记住,她是我萧飏用尽全力都要保护的人,她不是你能动得了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住的。”
“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确定要为了这个女人毁掉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吗?”郑友君一脸不敢置信,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好友为了她,居然跟自己在摞狠话,她一定是使用了狐媚手段,蛊惑了好友,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郑友君,你的脑子果真不好使了,早在两年前,你,对我和东来说,早就成为陌路人了,多年的友情?如果可以,我们真想抹去那段时光,是我们早没看清你的为人,我们不屑与你行事卑劣的你为伍,所以才会故意不跟你联系的,怎么你到现在还没认清现实吗?”萧飏看向他的目光里尽是鄙夷,他和东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为难女人,打女人的垃圾当成朋友。
“飏,你在说笑对不对?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郑友君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试图从他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冷漠,就是冷漠。
“学妹,我们走。”萧飏甩开他的手,拥着程菲儿转身就走,不想跟他再多费唇舌。
“小飏,小君,你们在争什么?”萧然见两人在露台上闹出的动静,已经惊动了长辈,快步走了过来。
“哥,没事,以后这种聚会,有我没他,有他没我。”萧飏侧头,朝着某人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眼里燃烧着愤怒,他倾心相护的女人,就算她再对自己再过份,再绝情,他也没想过动她一个手指头,而那个人居然想打她,要不是顾虑在场的人太多,他早就一拳轰上某人的脸了。
“飏,他并没有打到我不是吗?别让我成为祸水。”接收到大厅里目露不善的几位长辈的眼神,为了不把事情闹的更大,程菲儿只得拉了拉他的衣袖,安抚着处在暴走边缘的人,这种场合她才是那个该离开的人。
“对不起,都怪我,是我的疏忽造成了这一切,我送你回去。”萧飏接收到她目光里的祈求,一下子心软了,当机立断决定提前离场。
“小飏,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想让萧家跟郑家决裂吗?”萧然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以两人能听得到的音量,斥责着他。
“飏,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你做为主人,怎能抛下客人离开。”程菲儿拉开了他的手,冲他笑了笑,眼下的情况,只有她离开,僵持的气氛才能缓解。
以后这种场合,她是不会再来了,今晚那个渣男闹出的动静,想必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就是不知道是两家中的哪家先找上自己了,管他的,反正她从来就没有想过飞上枝头,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想太多。
“那我送你到大门口。”萧飏做出了让步。
“小飏,还是我来送吧。”萧然强势的做出了决定,他刚好想找一个跟她独处的机会,从她嘴里套问出一些事。
程菲儿看了萧然一眼,知道他肯定有话对自己说,顺着他的意,点头,“那就麻烦萧大哥了。”
出了大厅后,两人相偕向大门口走去,程菲儿望着前方,抢先开了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已经过去的事,谁是谁非,都无关紧要了,很抱歉让你们为难了。”以萧家的手段,想要查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举,从自己这里找答案,那个人已经得到惩罚了,只希望那个人不要再来烦她。
萧然讶然挑眉,侧头看她,笑了,“能让小飏喜欢上的人,果真聪慧过人。”
“说起来,我要感谢你。”程菲儿嘴角勾起一抹讽剌的笑,“如果你想我知难而退,那么恭喜你,目的达到了,不过,你还是错估了一件事,从头至尾,我都没有跟你弟弟玩什么暧昧,更没想过麻雀变凤凰,萧家只是我的雇主而已。”说着,她迳自抛下他,走向深沉的夜色。
被留在原地的萧然,哂然一笑,程菲儿,难道没人告诉你,有时候话不能说得太直白吗?这样的你会让男人对你产生兴趣的。
大厅里落地窗前,一直隐在人群的丁一宇目送佳人远去,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才转身走回了人群中,当他发现那抹倩影时,欣喜不已,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他的好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那应该是郑家最小的儿子吧。
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大厅的某处角落,紧紧盯着那个人,眼底闪过一抹狠厉,郑友君是吗?敢对她动手,那我就废了你那只不知轻重的手,她可不是你能动得起的,想要动她,就要付出代价。
元旦过后没几天,晚饭前,程菲儿的家门被人叩响了,打开大门,她看着门外的中年贵妇,有些意外,本以为来的会是萧家的人,却没想到是郑家的人,看来她就是郑友君那个渣男的母亲了。
郑母见她没有请自己进去的意思,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一张口就是训斥,“你都是把客人挡在家门口的吗?”
程菲儿冲着她勾起一抹冷笑,“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在家招待那些不请自来的人。”说着,她直接关上房门,回房拿外套和钱包了,她从来不会干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没道理,她为她奉上茶,再听她羞辱自己。
被关在门外的郑母,脸上青红白三色交接,从没被人如此对待过的她,气得浑身直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下马威被对方反掷回自己的身上,这让她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生生的卡在了喉间。
十分钟后,程菲儿和郑母面对面的坐在了咖啡厅里,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后,在等待咖啡送上来的时间里,两人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没有人说话。
郑母看着这个年纪尚轻的少女,眼底闪过阴霾,没想到她会这么难缠,小小年纪就这么沉得住气,清了清嗓,开门见山的说:“听说你是小君的学妹,家境一般,父母离异,靠着萧家才赚了一些钱,要不是看在萧家的面子上,我会让你为伤害过小君的事,付出代价,你要是识趣,就别再出现在我们周围,那天晚上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小君这两年的改变,我这个做母亲的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虽然不知道你对小君下了什么蛊,让他一味的颓废,不过,你要是以为这样我会让你进郑家的大门,那就大错特错了,你要想进我家大门,除非踏过我的尸体,记住了没有?”
程菲儿听着她的话,哭笑不得,这人是不是有病,还是脑子构造异于常人,她什么时候说要跟郑友君扯上关系了,那种渣男谁喜欢谁拿去,她不是垃圾回收站,“这位大妈,如果你来找我是要说这些废话,那你可以哪来回哪去了,更正一点,要是早知道他在,我那天晚上根本就不会去,郑家的门槛再高,跟我也没有一分钱关系,还有,你是不是有妄想症?你家的‘优良产品’白送我我都不要,我这种贫民哪有那种本事伤害到他那高贵的人格,言尽于此,我不奉陪了。”说着,她迳自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看来不是她有仇富心理,而是郑家的人心理都不正常,这种人以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再次被甩了脸的郑母,脸已经黑得像是随时能沁起墨汁来,她的话像是火辣辣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话左讽右剌,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对自家的嫌弃,她不该走这一趟,完全是自取其辱,想要羞辱对方,却被对方反辱了回来,而且还是两次,这口气她咽不下去,看来,她要回去跟小君他爸商量一下,看怎么惩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才能出了她这口恶气。
此时一心想出气的郑母,根本不知道她今天的愚蠢行为,传到了某个护短的男人耳里,让郑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差点全部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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