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东西的徐帆突然觉得后背像是有一阵冷风刮过,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停下手中的动作,纳闷不已的看向一边的人,“菲儿,你有没有觉得冷?”
“没有。”
“那肯定是我的错觉。”她耸了耸肩,将这种感觉抛诸脑后,不再去想。
“当,当……”会场里的时钟敲响了十二下时,昭示着旧的一年离开了,新的一年来临了,而晚会也步入了尾声。
窗外的丁一宇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场内的佳人,转身大步离去,小丫头身体果真很虚弱,看来找中医师的事,要尽快了,他何尝看不出小丫头笑容背后的苦涩,那神情,剌痛了他的心,他的心瞬间揪成了一团,任谁失去了健康的身体,心里都不会好受,而这个要强的小丫头这段时间,一定又在强颜欢笑了,越想他的心底越发的难受,来时的轻快步伐,也变得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翌日,程菲儿换上了外出服,刚打开门,就看见自己要找的人,萧飏,保持着敲门的姿势,显然他正要敲门。
“萧飏,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忙打开外面的防盗门,侧身让他入内。
萧飏没跟她客气,长腿一迈,进了屋,坐在沙发上,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开口说话了,“早知道学妹要去找我,我就直接坐在家里等了。”说着,他手指轻叩腿面,“让我猜猜,学妹是想问那件事的进展,对吗?当然更想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对不对?”
“那个人是不是回了L县?”据她所知,对那个人来说,还是很看重工作的。
“宾果,恭喜你答对了。”他打了一个响指,眼里尽是赞许,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对他的话,她一点也不感讶异,沉吟了一下,“学长,麻烦你先帮我留意他的动向,这期间,先在他身边安排一个‘柔情似水’的离异女人,让他尝尝从云端跌入地面的感觉,再让他身同体会,身为沙包的憋屈感,接下来,我要从精神上来折磨他,让他最后成为他人口中疯子,最好能被关进精神病院,再也不能出来祸害我们。”说着,她的脸上露出一抹阴鸷。
本来她还想再见他一面,问一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恨他们,问一问他,为什么把他们当成牲口一样,随打随骂,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以前那个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经历了这么多事的她,却不想再追寻背后的真相了,她怕那个真相不是她想听到的,更怕那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打开,所有的事都会变得面目全非,左思右想之后,她决定将这个疑问深藏心底,当一回驼鸟。
放下执念的她,孰是孰非变得不再重要,以前的经历就当做是人生的一种磨难吧,她不会再给那个人再来打扰他们的机会,这次的事,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也承受不起了。
“这个主意不错,我喜欢,就照学妹说的办吧,事情办好后,我会让人通知你一声的,这期间,你就做回学生的本份,考个好大学,到时我一定会为你送上一份大礼以示庆祝的。”萧飏颔首,表示赞同,照他看来,这个惩罚还是轻了,不过,那个人毕竟是学妹的血缘至亲,下不了重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学长,那个指路的人是汪明山,还是汪欣?”她突然想起那个指路人来,要不是他,他们一家三口也不会集体住院,成为了整个家属区的另眼相待的对象,如果不是妈再有几年就退休了,她早就鼓动家人搬走了。
“依学妹看呢?”他不答反问,想必那个答案,学妹早就了然在心了,这么问只不过是再确认一下而已。
“汪明山不可能,他再怎么讨厌我们,我妈也是他亲妹妹,他虽然没品,但不会做胳膊肘向外拐的事,那就只能是汪欣这个阴险小人了,他这个人最擅长装无辜,而且心思最深,那件事过后,我对他来说,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有人自动送上门来,替他出气,他不推波助澜是不可能的……”
“错,错,学妹,你猜错了,这次的事,两父子都有参与。”萧飏冲她摇了摇食指,直接说出答案。
程菲儿听了他的话,自嘲一笑,这个结果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是自己心底依旧存有侥幸,原想饶过,耐何不能,既然这样,就别她心狠手辣了,想到这里,她看向萧飏,“学长,我要这两父子一个染上赌瘾,一个成为瘾君子。”她记得自己这个舅舅最爱钱,在对待金钱的态度完全不逊于葛朗台,而且他一直对唯一的儿子寄予厚望,毁了他的原则,摧毁他的希望,想必非常有趣,如果他们意志够坚定,一定不会被外力所惑。
“我办事,你放心,你就静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着,他站起身,打开门离开了。
期末来临了,考完期末试后,做为面临高考的高三生,为了让学生们以课业为主,假期被占用了,除了不用上晚自习外,其余的课时,跟平时一样,每天要面对老师在课上的谆谆教诲,再来就是埋头于成堆的试卷,试卷的海洋淹死没了每一个学生,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了过年前三天,他们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们将拥有为期十天的假,也就是说,大年初八,他们就得再次回到试卷堆里。
放假前,程菲儿和徐帆相偕走在校园里,“啊,终于可以喘气了,这样下去,我非得脑细胞被榨干不可。”徐帆伸了一个懒腰,大发感慨。
“小帆,你想考哪所大学?”程菲儿看着她,自已的目标一直很明确,那就是考进外语学院,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找一份高薪工作了,说不定,借着工作之便,她还可以出国逛逛。
“我想考体校,我想当个自由自在的体育老师。”
“那你老爸怎么说?”她不认为好友的乐天想法,能得到那个望女成凤的父亲的支持。
“说起这个,我就头疼,我学习一直以来都是低空飞过,让我去跟千军万马挤,比杀了我还难,真不知我老爸是哪根筋搭错了,我和他两人正为这事闹得不愉快,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再说。”说着,徐帆不在意耸了耸肩。
“小帆,将来没有文凭这块敲门砖,许多高薪工作都会把你拒之门外,我觉得你还是听你爸的比较好,你不能总是这么散漫,退一步来说,你以为当老师就万无一失了,如果你这样想,那就真的想错了,任何行业都存在优胜劣汰,你这样迟早会加入失业大军。”她并不是在危言耸听,社会在发展,当初她可是深有体会,由于她的成绩不好,又没有一技之长,一直没能当上白领,所以才会让那个人看不起。
“你让我想一想。”徐帆把好友的话听了进去,好友一直比她聪明,做事条理分明,最重要的是,好友在某些事上有着独到的见解,而这些见解,最后都会一一得到应验,这一点让她对好友信服不已,所以好友的建议,她还是愿意听的。
一年一度的春节来临了,除夕当晚,跟往年没有太大的区别,程母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等到最后一道菜上桌后,母子三人围坐在桌前,才吃了起来。
吃完了团圆饭后,母子三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等待着看春晚,节目看到一半时,程菲儿眼皮直打架,抵不住周公的召唤,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旁的程母和程昊见了,心底生出忧虑,她的身体差成这样子,将来可怎么办,母子两人均是心里沉甸甸的,过年的喜悦,因为程菲儿的体力不支,中途睡去这个事实,消散了大半。
程菲儿睡的很沉,就是午夜十二点热闹喧哗的鞭炮声也没能吵醒她,等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大年初一的早晨了,按照旧例,他们三人要去亲戚家拜年,所以这天早上,三人都起得很早。
当三人吃完早饭后,程母开口了,“菲儿,今年你就在家里呆着吧,走亲戚这事,我跟你哥去就行了。”女儿要是体力不支,晕倒在路上,可怎么是好,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她呆在家里休息,比较好。
“妹,你现在可是高三了,有这机会,不如在家,多复习复习。”程昊怕她不同意,心生反弹,只好使出杀手锏。
程菲儿何尝不知道两人的心思,也不点破,自己现在这副破败的身体,还是不给家人添麻烦的好,想到这里,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
达成共识后,母子两人各自加了房换衣服去了,换好衣服后,两人又叮嘱了她几句,才出了门。
两人离开后,无事可做的程菲儿,返身回了房,仰躺在床上,抬手摸着脖子上的墨玉项链,轻声呢喃,“小曜,你这次消失的太久了,我想你了,真想见见你,跟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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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为亲们奉上渣爹和渣舅的下场,凝影在这里多一句嘴,关于渣爹下场的安排,暂时是一笔代过,毕竟一下子就让他玩完,女主的恨就显得太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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