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齐继续问:“在你的眼里?怎么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完全照林骞那样的来?他就是标杆?如果在古代,你更喜欢文臣还是武将?”
“他也不是标杆,男人各有长处,只是我恰好遇上了林骞这种,学识渊博,待人真诚的。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我喜欢脑袋里有货的,气质要儒雅一点,不要太野蛮的。”跟赵天齐讨论男人的类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他学识渊博倒是真的。具体的你说说看。”
“他(诗经)都能倒背如流,国外很多文学著作也看了很多,还在上学的时候就是校报的主编了,还有自己写的一些诗词和文章在他的个人主页上,上面粉丝多得不得了,不知道你看不看得懂,我看了是很有感触的。”
“这么看来他在你眼里是个书呆子?你还真不了解他。你没看他去年写的(伪装技术)吗?深得圈内人的追捧,都成了特战部队的训练教材了,看完你就知道他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了,他的作用可不在你说的那些淫诗艳词上。”
“淫诗艳词?你还真是个粗人。你所说是关于战争的事,其实他没什么野心,只不过弱点被人抓住,被逼的罢了。”
他笑了:“还真是,他的弱点就是亲人,爱人,太重情谊。”
“所以,你抓了他的亲人,逼他放弃栽培他的王国梁,再抓了我这个爱人,你就完全掌握他了?”
他笑而不答,而是问:“你猜,在亲人和爱人中间,他会选谁?”
“亲人。”毫无疑问。
“如果他为了亲人,毫不犹豫的牺牲掉你,你会怎么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使劲吞下最后一块牛排:“我尊重他的选择,实际上,我也认为应该选亲人。我猜,你不会是想用他的亲人来要挟他放弃我吧?”
“你觉得,你值得我这样做吗?”
“明显不值得。可是你为什么这样问?”
“有感而发罢了。”
我的心重新落回肚子,嚼着沙拉里的苹果丁我都当成他的脑袋,嚼得特烂我才吞下去。跟他吃饭真是惊心动魄,会折寿。
我们吃完以后,佣人撤走盘子,“我可以参观一下这座房子吗?实际上,我是第一次在别墅里吃饭。”
“你有时候还真像个乡下丫头。”
“我本来就是乡下丫头。”
“走吧,我乐意为乡下丫头效劳。”
“呃,不用你带,我自己随便转转就好了。”
“那不行,林骞会说我待你不周的。”
我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去会客厅,厨房,餐厅,书房,楼上的各个卧室,连三楼的屋顶花园都去过了,我脑子里计算着各个房间的长宽,没发现有多余的空间可以组成暗格什么的,踩了书房的地毯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比如地下是空的的话踩起来感觉和声音都会不一样。
“这房子有地下室吗?”
“有,酒窖,去看看?”
“好啊!”
地下室的酒真多,一排又一排,大部分是红酒,可见此人生活太糜烂了。我转了一圈没发现还有什么密室的门口,于是放弃了。
“谢谢你带我参观。我可以去休息了吗?”
“没找到林骞的父母,死心了?”
我抽了一口气,他居然知道我的目的,我干脆大方承认:“就算找到了我也不能救他们出去啊,外面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
他大笑:“算你识相,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不在这里。”
“你也不会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看你表现,没准我就告诉你了呢?”他话里“表现”这个微妙的词语我实在不想去猜具体怎么表现,这里找不到我只能想办法溜了。可是,我出去以后又怎么找呢?
“你干脆把我和他们关在一起好了。”
“好主意,我会考虑。”
看来有希望,我要不多呆两天?
晚上佣人还体贴的送来睡衣和牙膏牙刷等,我接过以后把卧室门反锁了,仔细检查了房间各个角落有没有监视器窃听器之类的,连那盆花的每片叶子都没放过,最终没什么发现。
我把房间里的灯都关掉,窗帘拉上一大半,站在窗前检查别墅的布局。这个房间正对着后院,有游泳池,不过目前是空的,没水;还有好几棵铁树围在游泳池旁边;还有弯弯曲曲的鹅卵石路旁有几棵栽在盆子里的不知道什么植物,围墙上都是爬山虎藤,不过叶子已经掉光了;假山上有一片常春藤,跟这院子里其他植物一比,茂盛得特别突兀。灯光很亮,不过也不是没有死角,监视器只在围墙的犄角处才有,并且只对着围墙;保安都在隐蔽的位置,他们的视线也有死角的。我暗暗设计着逃跑路线,那有爬山虎的两米多高的围墙才是最大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