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很多人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不管对方接不接纳,更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第二天下午,那女人就搬来了所有的行李入住了进来,把行李搬进来之后,就送给了我深深的蔑视,一直深到我的内心。
我心里很明白她其实是在向我挑衅,对她来说我就是她的敌人,而且是最能威胁到她的敌人,以至于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尽快除掉。
女人变的越来越刻薄,眼底里也越来越不安,那种魂不守舍怕失去一切的失落展露的分外透明。
在我的面前始终肆无忌惮的表现着她才是这屋子的女主人的意愿。
我毫不为所动。
女人还搬来了救兵给她增援,她的母亲,吴熙文的老婆,想方设法的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这里才是他们的家的架势。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里长期的住下去,我的心愿是尽早离开,无奈吴熙文每次都把我捉回来,留在这里并不是我的意愿,只是我身不由己。
我也理解她们对我的顾忌,所以有些事情我根本没必要跟她们较真,也不往心里去。
我想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白天的锅碗瓢盆奏鸣曲真是疯狂的邪恶,女人就像个跳梁小丑掌握着这个节奏,丝毫不理会吴熙文对她的劝诱甚至警告,反而刻意的告诉他说自己是一个指挥家,正在做着一件重要的事——拯救这个家,如果不是按照她的计划来做的话那么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家就会完蛋。
到时完蛋的会很彻底。
想后悔来都来不及。
想挽回更是无力。
为了一个外人,不合算,更不值得。
女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
夜深了,一切才归于平静。
我站在窗台前仰望着天上繁星的时候,就会想起远在新疆的爸爸妈妈,他们还好吗,我多么想回去陪在他们身边。
接连几天的这样吵闹我已是心力憔悴。我不憔悴也会身先死。
但是奇葩终究是奇葩。
两天后。
晚上。
女人穿了件睡衣跑到我房间,直接无视我的存在,好像被劣鬼附身了一样。
二话不说开始翻箱倒柜,把我的衣服全扔在地上,神情看似专注,其实眼角时不时的瞟向我,嘴里喃喃自语: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明明放在家里的,怎么就消失了呢?难道家里进贼了?不会啊,家里就这几个人,难道有这种嗜好?非要占为己有?人真是光看表面是不行的啊,得要经过深入的接触才能显示出本来面目。
折腾了衣柜又来搬弄我的电脑,可怜了那台静静安放在桌上的电脑,被她用力的打开,狠狠的点着鼠标,又狠狠的敲击着所有键盘,看那架势,巴不得电脑快点死掉。
整个过程我视若无睹,任凭她怎么发泄和破坏,我无所谓她的这一系列动作,在我的心里始终重申着这句话:这里不是我最终的地方,我终有一天会离开,谁也阻拦不了我,因为我根本不属于这里,我也不喜欢。
这里充其量是我的暂住地而已。
是的,只是一个暂住地。
所以我可以放任她所做的一切。
我一语不发默默无闻,她心里肯定舒坦极了,我看到了她轻蔑的眼神和嘴角的嘲讽。
她得意洋洋的看着她的杰作——满屋子的凌乱不堪,终于灿烂的笑容绽放了出来,她站在我的面前,可能我的长时间沉默令她不怎么舒服,我猜想她肯定会认为我会站起来跟她反抗,而实际上我什么都没有做,她拍拍双手,终于咬牙切齿的对我说:“看到了吧,你会一败涂地!我不会让这里任何一样东西落在你的手里,绝不会!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别妄想来跟我抢任何一样,你虽然住在这里,但你跟这里没有丝毫关系,我们不会承认你,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所以别高兴的太早。”女人指着地上的凌乱,“好好看看这些东西,这就是你的下场!我劝你别白日做梦了,你只是我爸的一只拖油瓶!而且是一只扔不掉的拖油瓶!”
我承认,女人的话伤了我的自尊,更伤了我的心。
可是,我不会跟她吵架,绝不会。
我继续不理她,这使她越来越难堪,她狠狠的踢了一脚静静的床沿,再看了一眼她的“杰作”,然后拽兮兮的扭着屁股大功告成的走出我的房间,可能太过于得意忘形,以至于没有发觉我伸出的右腿,一个趔趄脸朝下狠狠的扑倒在地,结结实实的一声闷哼。
真摔得不轻!
女人趴在地上的样子跟被她翻乱的衣物很相得益彰!
足足停留了三分钟,女人突然大叫,叫声惨烈。
她支撑着双手想爬起来,可是用足了力气都没有成功,嘴里哎哟哎哟的叫着,她的脚好像脱离了身体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她趴在地上回过头艰难的看我,整张脸都好像变形了,眼睛里喷着烈火,熊熊燃烧着她的极度气愤,然后,她的头开始左右摇晃,继续发出那无法控制的嚎叫。
在这个四周寂静的夜晚。
惨烈的叫声引来了吴熙文。
我知道一场腥风又即将来临。
吴熙文出现在门口,女人的表情立即表现的雪上加霜,那种痛到极致的深刻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吴熙文现出了从没有过的严肃,至少在我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他看了那女人一眼,目光就转向我,用眼神询问着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我向来不服输,也绝不会妥协。
见我没开口,吴熙文走到那女人身边,蹲下身,“怎么回事?”
女人的叫声降了下来,哭诉着:“爸,你要为我做主的,你看她把我欺负成这样。”
“起来说话。”吴熙文示意她站起来。
女人尝试着站起来,可是,费了好大的劲还是趴在地上。
我索然无味的看着这一出好戏。
女人哀怜的对吴熙文说:“爸,我起不来了,我的脚可能很严重。”
房间内的凌乱已经被吴熙文全方位扫视了一遍,还有桌上的横乱的电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有怎么回事,她故意绊倒我的呀。”女人委屈道。
“我是问你这些是怎么回事?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小月的房间里?”吴熙文指着地上的凌乱,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