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太的视线中失去了那群人的身影,他把耳边的电话放回了电话亭里,走出了电话亭。
那个走进铁门的光头,阿太可是记忆清晰,那人正是货船上的老大,海盗头头。
自从他开着快艇来到安哥拉之后,他就一直在意码头的情况,幸运的是因为发展时间不长,安哥拉的码头并不多,他如愿以偿地找到了那艘货船,之后一边安排女孩们离开,一边寻找着消息。
由于这群海盗的行为作风并不低调,他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这栋平房,铁门之后就是那群海盗的聚集地。
不过前段时间因为女孩们还在,他只能经常地窥探,但是都没有采取行动,可现在,最后一个女孩小米都已经踏上了回国的路途。
他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倘若陈星没有被杀,还被囚禁了起来准备作为货物,那么他就救下陈星,如果陈星被杀了,那他就让那群人陪葬。
阿太摸了摸自己裤子口袋的几把匕首,拍了拍自己那充满夏天气息的衬衫,阿太朝着那件平房走去,路过铁门的时候,阿太通过缝隙朝里面看去,里面有一个厂房,厂房里堆满了货物,各种各样的商标,可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
除了厂房外,就是平房,好几排平房。
确定外面没人后,阿太双手在围墙上一搭,身子敏捷地进了围墙内。轻轻地落地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阿太轻步朝着厂房走了进去,之前他只是窥探,今天这么一进来,才发现这个厂房很长。
还有好几个拐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厂房壁上积了很多灰。
阿太轻步行走在成堆的货物箱中,用一根手指划过箱面,然后举起手指放在眼前。
没有灰尘。
这么大的厂房里堆积的如此多的货物箱上,却没有什么灰。
看来这里的货物卖得很火热啊,试问哪些东西可以卖得这么畅销,还值得干人口贩卖的海盗们来运呢?
阿太手臂一挥,几乎就是眨眼的时间,裤袋中的一把匕首就到了手中,在箱子口一划,划出一道裂缝,掰开裂缝,在光线不是很好的厂房内,阿太把眼睛放在裂缝前。
他看到了一只眼睛也在注视着他。
一只没有眼白,纯黑的眼眸。
说实话,要不是阿太经历过更糟的情况,他可能会被吓到,直到过了两秒他才发现这只眼睛已经没有生机了。
是死物。
阿太再把裂缝撑大了点,就看到了那眼睛主人的全部身躯。
穿山甲。
阿太缓缓合上那裂缝,他知道在安哥拉穿山甲并不值钱,但是在东南亚,越南,中国,那穿山甲可值钱了,看来他们是两边都在走私,简直就是暴利。
阿太还划开了旁边的几个箱子,里面有象牙,也有犀牛角,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阿太对此没有太多意外,连人口都敢贩卖的团伙,走私这个他并不意外。
收回眼神的阿太继续朝着厂房深处走去。
几乎快走到底了,阿太才听到了声音,中气十足的男声,讲的语言阿太听不懂,是葡萄牙语,前段时间,因为女孩们里有一个女孩会讲葡萄牙语,他们的行动才方便。等那个女孩走了之后,他们只能靠着英语,行动就有些受制。
阿太躲在高高堆砌的箱子后,看到了声音传来那边的情况,明显是两边人在说话,一边是光头海盗带头的海盗们,海盗们穿着夹克,戴着金链,露着纹身。
而另一边则是截然不同,一群人穿着西装衬衫,打扮体面,为首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的男子,漆黑的皮肤与那鲜红的西装有强烈的对比,让他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这很像一个交易现场。
阿太猫低身子,在货物箱子的掩护下朝着那群人靠去。
“我要的货你这一个都没有?坤东,你这样让我很不好做。”穿着红色西装的黑人男子双手合十,活动着关节,那十个手指上有四个手指戴着戒指。
“这个,肯哥,事出有因,出了点情况。”海盗老大光头也是有苦没处说,你说这谁能想到在海上的货船,马上就快靠岸的船能出现这种情况呢。
就是到现在,他还没有彻底搞清楚那天晚上在甲板上的那玩意到底是不是人,如果是人,怎么也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可你要说不是人的话。
那到底是个啥玩意?
“你出了情况是你的事,因为你的事导致了我这里的缺货,是你的原因造成了我的损失。”穿着红色西装的黑人男子用手指揉了揉他大拇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我想办法,肯哥,这个我肯定能帮你想出办法来。”海盗老大,也就是坤东,连声应着,“肯定能把货物补上的。”
坤东已经想着从临国弄一些女性过来了,暂时先补上这个缺口,然后再办法从越南泰国那想办法。
“肯哥,你信我,这个事情,我很快给你搞定,你给我几天。”光头坤东正说着,突然身旁站着的三个兄弟都发出一声惨叫,就站都站不稳了,两个人当场就跪了下来,还有一个站着死死抱住自己的脖子。
穿着红色西装的黑人男子视线直视那个站着捂着脖子的海盗,能看到那双手捂着的脖子中,渗出来一把匕首,鲜血从他们捂着的脖子里流下来,三个男子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没有话语说出,只是不停往外流着血。
血液很快染红了他们的脖子。
还没等光头坤东想要扭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把冰冷的匕首就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无法回头。
而穿着红色西装的黑人男子,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站在光头坤东身后的男人,那个一手拿着匕首贴着坤东脖子,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对准他的男人。
“我劝你让你的保镖别动。”英语取代了葡萄牙语在厂房里响起,那女性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阿太的左手握着匕首直指坐在椅子上的黑人,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穿着红色西装的男子身后几个男子正在把手伸进衣服里。
当我有了经验值
当我有了经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