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镡摇摇头,就算你们不要求,我也会如此的,既然死而复生穿越至此,那么历史就不会重演,咱的工科博士学位可不是用钱买来的,前世九年义务教育,四年大学外加五六年时间考研研攻博可不是白念的,你们这些古人,经常说什么学富五车,那五车的内容加起来估计还没有一部岛国动作片的容量大吧!
文治上,就算是工科出身的刘镡也不怕,再不济也可以将后世文人的名篇美句拿出来,还吓不死你们这些古人?现在是公元227年,距离公元2018年差不多有两千年,这就意味着刘镡有两千年沉淀的优美文章,华丽辞藻挥霍。
想到这里,刘镡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笑什么?”皇后不解道。
刘镡道,“皇后怎知朕在文治方面不如你?”
皇后斜了斜眼睛,不屑道,“臣妾还不知道陛下,整日里不是吃喝玩乐,就是盯着美貌的宫女,还真是大言不惭!”
刘镡冷笑一声,道,“尔等看到的朕,其实只是一种表象,朕心中的城府,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够轻易看穿的?”
“噗!”皇后闻之,将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刘镡再次有了感悟,感情自己的问责在皇后眼里根本就没算回事,要不然面对皇帝的责问,皇后还有心情喝茶?
“唉,臣妾怎么感觉陛下今天怪怪的?”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摸了摸刘镡的额头,喃喃道,“没有发烧啊?”
“去!”刘镡怒道,“朕是认真的!”
“好,臣妾姑且相信陛下!”皇后说完张开手臂故作妖娆之姿在原地转了两圈,道,“陛下,魏国流传一赋,名为洛神!若陛下能够为臣妾做一赋,不求超过洛神赋,只要能赶上其,臣妾就承认陛下在文治方面超越了臣妾,那么臣妾以后就保证不在广众之下对陛下施以颜色!”
刘镡有些上头,你妹的那可是曹植的巅峰之作,那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就算过了两千年能够与之媲美的也没有几首。
不过嘛,刘镡略作思索,突然抬起头来,这是要逼着哥哥我发大招吗?
本来想着以后随便弄几首五言、七言绝句装装逼就罢了,但现在嘛.......
他喝道,“来人,笔墨伺候!”
不理会屋外宫女太监一阵忙碌,刘镡将皇后拉至怀中,重生前,刘镡就自喻和曹操的爱好相似,好人妻,不然也不会和少妇偷情失足穿越。眼前皇后,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人妻啊!自己这幅身体的妻子。
此举让皇后一阵娇羞,以前皇帝可不会这样,面对自己,总觉得自己管着他,还不如一个妃嫔亲近呢。
刘镡神情道,“前日鬼门关走了一趟,才深感生命之珍贵,皇后之美好,如今朕康复,心生悔恨,便作一首长恨歌,赠与皇后,愿你我夫妻二人同气连枝,共同开拓蜀汉的美好未来!”
“陛下!”
皇后一阵眩晕,竟是被感动的流出眼泪来,今日之前的皇帝,哪里会对自己这样啊?躲都唯恐不及呢!
这时,王力已经带着三两宫女取来了笔墨,还有一大卷白色丝帛。安放在亭中长几上。
刘镡秉退太监宫女后问道,“皇后可愿为郑执笔?”
皇后欠身道,“愿为陛下执笔!”说完便到了几前,拿起毛笔瞧了眼皇帝道,“陛下,可以开始了!”
刘镡将手背起来,故作高深,走动了起来。同时在心里暗道,“居易老哥哥,对不住了,诗词可不是我的长项,只能借你长恨歌来为我重整夫纲了。”
“蜀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张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刘镡一边辗转着,貌似在斟酌着措辞,其实不然,赖前世刘镡那好古文的爷爷,打小就让他吟诗背词,就算上了初中、高中都不例外,待上了大学才好了些。
因此许许多多的诗词古文,都印在刘镡脑海里,哪里需要思索。此刻他正观察着皇后,看到皇后在听了这几句后,只写了几个字后就停顿了,身体都颤抖起来,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嘿嘿!被惊到了吧!这可是白居易老哥的名作啊,虽然曹植能够七步成诗,但比起白居易来,还差了些许。”
“唉唉,皇后啊,怎么不写了,快写啊,朕等等你!”刘镡催促道。
刘镡望去,只见皇后的字笔锋圆润光滑,倒应了女子的柔美,没有男人那股霸气。
但不得不说,比自己写了好多了。
唉,刘镡叹了一声,在这个毛笔为主的社会,自己估计还得练字啊!不然写出去,丢人啊!
皇后闻之,连哦两声,思索了一番,才将刘镡所吟的,写在了丝帛上。
“唉唉!”刘镡叫道,“皇后啊,你可得将字写小点,朕这首长恨歌,篇幅可长着咧!”
皇后应诺后,刘镡继续作诗,不,是背诗!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皇后一边誊写着小字,心里却是震惊万分,同时心脏如同小鹿一般乱撞。
皇帝这是在夸我吗?辞藻比起洛神赋来,丝毫不差。
我有这么好啊?
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对皇帝的所作所为,蛮横无理、嚣张跋扈。
想到这里,皇后慢慢的底下头来,突然感觉到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刘镡继续着。
“......
七月七日长生殿,厅中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此时的皇后,已经无法正常书写了,只见她咬着嘴唇,眼泪一滴一滴的低落在丝帛上,浸湿了丝帛,弄花了字迹。
强忍着写完最后一个比划,皇后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念着,“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半响后,皇后抬起头望着刘镡,问道,“陛下,此做当真是为臣妾所做?”
刘镡正了正身体,义正言辞道,“当然!”
“可是...”皇后摇摇头道,“可是臣妾平日里,那般对陛下施加颜色,臣妾,臣妾哪里值得陛下如此啊?”
刘镡弯腰将瘫软在地的皇后扶起来道,“你我二人乃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这是我心目中的皇后,如今我立志图强,皇后是不是也要做一番变化?”
突然,皇后推开刘镡,退后一步,跪了下来,正色道,“陛下,以前是臣妾错了,请陛下责罚!”
刘镡嘿嘿一笑,俯身,伸出食指,挑起皇后的下巴,望着皇后精致的脸庞。
问道,“可要在喝朕?”
皇后咬着嘴唇,可怜兮兮。
摇头答道,“不敢了,陛下!”
“可敢再揪着朕的耳朵?”
皇后再次摇摇头道,“不敢了,陛下!”
没等刘镡再次说话,皇后继续道,“陛下放心,臣妾定重新学习宫中礼仪,女子德行,定会让陛下满意!”
刘镡心里大喜,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摇摇头问道,“皇后,你确定你能做到吗?”
皇后跪走几步,抱住刘镡的小腿,抬头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肯定道,“陛下,请您放心,臣妾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