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栖看着被欺负的曲悠然在催灿炳的面前大叫着:“崔灿炳快去帮忙呀!崔灿炳!崔灿炳!”
催灿炳骑着车从颜栖的身体穿过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她名字然后猛的刹住车。
周围开始扭曲、塌陷,一个个黑白相间的漩涡似乎要将人给吞噬颜栖惊恐的伸手去挡。“不要!”
阳光倾落,一双温暖的手贴在颜栖的脸蛋上,她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
和她并肩躺着的催灿炳惊魂未定地猛的坐起来眼神呆滞的看着远方。
“醒了?怎么就在外面睡了呢?我还以为你们都回屋去了呢,今天早起来就看见你们仨横躺竖趴的,不过还好没感冒不然就不好了。”
郑佳佳摸着颜栖的头说道,颜栖抬起头发现郑佳佳脸上皱纹看起来莫名的温柔。
柳柳躺在沙发旁边揉揉眼睛迷糊的看向颜栖伸了一个懒腰。
“啊~腰好痛啊!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昨天喝多了吧,快起来别坐在地上,当心着凉。”
郑佳佳一边对柳柳说一边扶起站都站不稳的颜栖。
“我头怎么晕乎乎的?嗓子,嗓子也好痛。”
颜栖摇晃着脑袋摸着自己的嗓子委屈的说道。
“谁叫你贪杯的?现在知道苦了吧?快去坐着我给你熬了姜汤一会儿端给你喝,喝了就好了。”
颜栖点点头,在郑佳佳的搀扶下走到沙发下坐下,然后眼睛亮亮的看着郑佳佳。
“颜栖你做过来一点,别坐在边边,那里坐着坐着就会摔了的。”
看着颜栖左摇右晃的样子刚向前走几步的郑佳佳又回过头把颜栖往沙发里面送了送,还帮她把脸上的头发给捋到耳后边。
颜栖乖巧的点头“好!”
郑佳佳眼里流露出来的母爱都快要让颜栖融化了“颜栖真乖。”。
没过一会儿郑佳佳就小心翼翼的端出一碗姜汤。
“姜汤来了,你们要喝的自己盛啊。”
郑佳佳像是招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拿着盛满姜汤的碗送到颜栖面前,眼里全是宠爱。
“来,你喝喝看看烫不烫。”
颜栖喝了一口,感觉味道辣辣的、苦苦的,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了?烫了吗?”
看着郑佳佳那担忧的样子颜栖摇头。
“不烫,就是有点苦。”
“苦?”
“嗯嗯。”
颜栖点头。
“你等等,我给你加些糖,加些糖就不苦了。”
说完郑佳佳就从厨房里拿出一些红糖来,红糖都被切成了细末儿一洒在姜汤里就化开了,浅黄色的姜汤顿时变成了棕红色,颜栖惊讶的张大嘴巴。
“哇!好神奇啊!”
颜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碗高兴的喝了一大口。
“好喝!暖暖的。”
“好喝就好,多喝点养胃驱寒。”郑佳佳宠溺的眼神在颜栖身上徘徊,柠檬精上身的催灿炳突然有嘴贱的说道:“郑姨真是有心了,这是想要孩子了还是想孩子了呀?对颜栖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生的呢。”
颜栖靠在郑佳佳怀里然后口里抿着姜汤说道:“就是亲生的,好喜欢郑佳佳的。”
颜栖叫着郑佳佳的全名在她怀里撒娇。柳柳在一旁咯咯地笑:“我说灿灿你该不会是嫉妒吧?”
催灿炳局促不安的瞪了柳柳一眼。
“我才不会嫉妒呢,你们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不过都是一群傻逼的凡夫俗子而已。”
柳柳陪笑着:“是是是,你最厉害,你最牛,我们的大研究生!”
颜栖喝完姜汤郑佳佳温柔的帮她擦去嘴角的汤汁,颜栖也一脸享受的任由郑佳佳摆弄。
哐嘡。
化着浓妆的曲悠然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一身职业装把她的身材曲线突出的恰到好处,冷若冰霜的样子让她多了几分神秘感。
看到曲悠然颜栖突然站起来。
“对了!”
想到什么的颜栖指着催灿炳说道:“曲悠然,你和催灿炳很久以前就认识的呀!”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催灿炳脸色难看的看向别处,本来穿过客厅打算走向大门的曲悠然停顿了一会儿,画面变的莫名僵持。
“不认识,小妹妹你误会了。”
过了一会儿见崔灿炳没有反应曲悠然用她那可以冻死人的腔调一字一句说完就消失在门口了。
催灿炳脸色煞白,一副怀愧在心的样子垂丧的低下头。
“咳咳……”
催灿炳剧烈发咳嗽了几声,然后狐疑的看向颜栖。
“你是怎么……”
说到一半催灿炳忽然意识到什么改口道:“你怎么会以为我们认识的?”
颜栖懒洋洋的靠在郑佳佳怀里舔了舔嘴唇:“因为你们手上带有一样的手链呀。”
催灿炳看了一下自己手上已经很老旧的手链脸色难看的解释道:“这个手里在我们那个年纪的学生年代很火的,有同款很正常的知道吧。”
说完崔灿炳将碗随意丢在桌子上然后借口道:“我也要去上班了,不和你们在这里说这些无聊的八卦了。”
看见催灿炳躲进房间郑佳佳摸着颜栖的头慈爱的看着颜栖:“颜栖和柳柳在家乖一点哦,我也要去上班了。”
颜栖点点头,然后爬到柳柳旁边去继续靠着柳柳。因为刚才郑佳佳抱着她的时候她发现在一个人的怀里躺着真的很温暖也很舒服。
“颜栖,我怎么觉得郑阿姨对你好好啊,你该不会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吧?”
“可能是因为太想自己的女儿所以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吧,毕竟十多年未见怎么会不想念呢?对吧?。”
柳柳忽然发现颜栖就像会读心术一样,大家都没有告诉过她这些事情可是她就是知道了。
比如她早就觉得催灿炳和曲悠然的关系不一般,两人经常都有意无意的互相躲着对方。
今天听颜栖问她们两人是不是之前就认识,虽然她们都在否认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俩个有问题。
“柳柳,郑佳佳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的呀?”
颜栖又一次直呼郑佳佳的名字,柳柳耐心的对她解释着:“颜栖呀,对长辈不能直呼其名的知道吗?要加上敬称才可以的。”
“那要叫什么?妈妈吗?”
颜栖双眼透亮如银河,单纯的像个六七岁的孩子,柳柳很无语的解释道:“不能随便叫别人妈妈哦,只有生你或者养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以外最疼最爱你的人才可以叫妈妈知道吗?”
颜栖又不懂了,她想问但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于是点头。
“那我可以要郑妈妈养我吗?她好温柔啊,谁要是做她女儿一定很幸福。”
“颜栖是不是想家,想爸爸妈妈了呀?我也想了呢。”
两个像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相互依偎在一起看着头顶脱落了一些墙皮的天花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甜蜜的事嘴角上也洋溢起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