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注意到村子里竟然有燕娘这么一号人物,自从打凤七寻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后,赫连沣三天两头就能听到村民们对她的议论,或者是从一同砍柴捕猎的阿力等人的口中听到,或者是途经河边的时候,从洗衣的农妇村姑们闲谈中听到。[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男人们大多夸她的好,说村东头小酒馆的老板娘燕娘身世坎坷,一出生就没了爹娘,全靠一个瞎了眼的外婆拉扯大,后来好不容易嫁了人,原以为会过上幸福的生活,没想到才两年不到,她的男人就患上了痨病,撒手归了西,剩下她一个小女子,孤苦伶仃的经营着一个小酒馆,全靠村里人偶尔的光顾勉强度日。
他们还说,燕娘的身世虽然凄惨了些,但是人长得倒着实美艳,身段婀娜,走路娉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勾人心魄一般,看一眼保准几天忘不了。
村妇们说的自然都是敌视和鄙夷的话。她们说这燕娘是狐狸精转世,天生一副狐媚相,就知道勾引男人,这背地里勾引便也罢了,毕竟她一个女人家也不容易,总要想些办法过活,只要别太过分,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可是有一次青天白日的,许是因为天气太热,酒馆里生意不好,一个人都没有。村里有个农妇去那里买酒,结果你猜怎么着——竟然从小酒馆后面的茅屋里传出来了淫声浪语,那叫一个羞人呐,只把买酒的农妇给羞得跑回了家去。后来,关于燕娘的传闻便传开了,男人们则慕名前去,女人们则对她恨之入骨。
赫连沣本来就因为凤七寻的事情,对这个燕娘没什么好印象,结果听村里的人一说,是更加的不放心了。无论传言真实与否,这样一个女子和凤七寻走得太近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连相公,你最近可是要小心啦!听说那燕娘三番五次的去找小七姑娘咧,小七姑娘单纯的紧,可别让人给骗了咯!”买菜的大婶好心提醒道。
赫连沣轻点了一下头,“我会注意的,谢谢王婶!”
“不用客气咯,都是一个村子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谢别了王婶以后,赫连沣便径直朝着村东燕娘的小酒馆走去。小酒馆确实很小,搭盖起来的简易茅屋,牌面不大,只有三四张桌子和七八个凳子,但是还算干净整洁。
他刚一迈进去,就瞧见蛇一般倚在柜台上,神情慵懒的燕娘。相较于一般的山野村妇,她的确生的十分标志,巴掌大的小脸,尖尖的下巴,五官也算精致,粗布麻衣下的身段玲珑曼妙,有一种成熟女人才会有的风韵。
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燕娘只是轻抬了一下眼皮,不过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她急忙站起了身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笑容妩媚的说:“哟,这不是新来的连相公吗?真是稀客,稀客呀!”
说话间,燕娘已经莲步轻移,款款走到赫连沣面前,睇着他俊美的面容,声音柔媚的说:“不知道连相公前来,是想买什么酒呢?是带回家去,还是……”她纤手轻抬,想要抚上赫连沣坚实的胸膛,“……在这儿喝完呢?”
赫连沣闪身躲开了燕娘的碰触,冷声道:“我不是过来买酒的,我是有事找你!”
“哦?”燕娘秀眉微挑,掩唇轻笑,笑声那叫一个蛊惑,直听的人酥媚入骨,“这每天来找奴家的人多了去了,哪一个不是有事呢?只是没些个正经事罢了!就是不知道连相公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赫连沣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眸光冷漠的说:“我希望你以后离小七远一点,不要再去找她,她和你——不是一类人!”
燕娘闻言,妖冶的眸子里滑过一丝受伤的光芒,不过很快就被媚人的眼神取代。她伸手搭上赫连沣的肩膀,缓缓的向下移去,眼神魅惑,声音亦是愈发的妖娆,“奴家不太明白连相公的意思呢!什么叫不是一类人呢?敢问小七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奴家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再说了,这寒山村就这么大,奴家又能离她多远呢?”
赫连沣用力的抓住了燕娘作祟的手,狭长的双眸中冰霜渐起,“我再说一遍,离小七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燕娘抽了抽,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于是顺势靠向了赫连沣的怀抱,“奴家倒是很好奇,连相公要怎么对奴家不客气呢?”
赫连沣继续闪身躲开了燕娘,同时突然的松开了手,燕娘一个没控制住,直直的撞向了一旁的桌子。她愤恨的抬起头,目光羞愤的望着赫连沣,“你——”
赫连沣轻哼了一声,双手环胸的冷眼睨着狼狈的燕娘,冷冷的吐出了四个字,“自取其辱!”
想来是这燕娘不知道打哪儿学来的媚术,空闺寂寞的时候就迷惑男人纾解**,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这媚术用在赫连沣身上。先不说就凭她的姿色连凤七寻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就连邕南岐王府里养的那些个姬妾,都比她美艳上千百倍;而论起媚术,凤娘的媚术可谓是出神入化,根本不是她这种小角色可以相提并论的,但是仍在他面前起不到分毫作用。所以燕娘妄想凭借自己的美色和一点点不入流的媚术,就想蛊惑他,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不过比起心高气傲的凤娘,燕娘倒着实是能屈能伸。面对赫连沣的冷言冷语,她不仅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反而笑的愈发妖娆了起来。
“连相公这么生气作甚?莫不是怕我教坏了小七姑娘?也是,奴家瞧着小七姑娘这些不懂,那也不会,就连最起码的男女之事都是一无所知,还真是纯洁的可爱呐!”她缓缓起身,凑近赫连沣小声问道:“小七姑娘该不会还是一个……雏儿吧?”
赫连沣眉目一凛,蓦地转头看向燕娘,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燕娘表情一顿,继而又媚笑了起来,“还真是让奴家猜对了!啧啧啧,真没想到连相公还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种,只不过这么一来就要委屈连相公了,毕竟……”她目光不加掩饰的看向了赫连沣身体的某一处,轻笑道:“男人的**若是来了,可是很难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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