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尹绾绾心脏早就强大无比了,强大到面对齐楚无休止的羞辱都能习以为常的淡定,
她淡淡的开口:“我也不奢望齐先生能理解,过去的都过去了,那是年少轻狂犯的错,齐先生要原谅就原谅,不原谅我也没办法,反正我都忘了。”
话音刚落,齐楚出手迅速,将她捉住,按向墙角,迫使她看着自己,“为了跟他在一起,就成年少轻狂了?那怎么那时候你去他面前年少轻狂,偏偏是我!?尹绾绾,我们何时成了陌生人了?怎么,那晚雨夜,在我深下的女人不是你?”
她动弹不得,只能撇过目光,“如果你非要说这样的话才能让你心情好一些,那就继续吧。”
他的残忍只会变成更加伤人的讽刺,“尹绾绾,我这个人喜欢别人服软,也最讨厌别人不服软,你记住了,敢忤逆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齐楚这个冷血动物的日常,她已经见识的够多了,她怔愣半晌,才开口:“齐楚,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以后都不会再为你服一次软!”
一整天齐楚的脸色都不好,手下的人见了都害怕,全公司的人也都战战兢兢,除了几个必须进总裁办公室汇报工作的倒霉鬼,谁都不敢靠近齐楚三米之内。
晚上司机送他回城郊的别墅,车开了一个小时,齐楚假寐一会儿,明明是倦极了,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反复回想起尹绾绾在办公室里认命的表情,明明人畜无害的一张脸,却像是毒刺一般,狠狠的蛰着他。
到别墅时,凌千语正在吃饭,他没有提前打电话回来,所以也没什么他喜欢吃的菜,凌千语只能让厨房加菜,齐楚摇摇手制止,脱下外套直接在餐桌前坐下。
他与凌千语面对面,凌千语觉得起初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柔声问道:“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如果真有,我们不如去旅行吧,就当散散心,我也挺想出去走走的。”
凌千语前天才从瑞士回来,但看他这么莫名其妙的黑着一张脸,心里忐忑,只能这样不怕死的触上龙须,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
齐楚现在整个人是烦躁得不行,盯着凌千语那张与尹绾绾完全不一样的脸,除了坐在轮椅上行动不方便之外,精致的面容,在家里也是精心打扮,优雅得不可方物,然而那个尹绾绾从头到脚没有一点能跟她比较的,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脑子里就一直回想起尹绾绾那张要死不活的脸。
良久后,齐楚才平息下自己的情绪,冷冰冰的对凌千语说:“明天把你爸爸请到齐家,商量我们两的婚事。”
临其阿奴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这些年来她虽然坐稳齐楚未婚妻的位置,但这人越发深沉,虽然之前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至少不像此刻这般虚伪冰冷。
她虽坐在轮椅上,可这些年齐楚将她捧得很高,可她过得也是如履薄冰,她聪明也明白越被捧得搞的人,往往会摔得越重。
其实那天,她在齐氏见到了尹绾绾,只不过她没有出现在躲在旁边看着,从那天气她就莫名有了不祥的预感。
给父亲打过电话约好时间后,凌千语就被佣人送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