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为了口腹之欲,为了虚无的功效,阴错阳差,搞出了丧尸,威胁、祸害了全人类。
这等情形如何不让人愤怒。
松柏一听缘由,登时变了脸色,对高胜怒目相视。
高胜若在平时,哪里会将个无名的小主持看在眼里,一定反唇相讥,甚至动用手段封杀了他,但此时,他想到丧尸、想到被伤害的无辜,虽然自己没吃了那顿“壮阳”餐,不是祸首,却也觉得心虚,讪讪道:“抱歉。我代波哥和朱哥向你道歉,给你添麻烦了。”
松柏义正言辞道:“不是给我添麻烦,我一个人死了就死了,你们狂妄自大,不论后果,是给整个社会添麻烦。富二代的名声为何不好,你们自己不知道反思吗?”
高胜心说:“富二代这个名儿也不是我们自己封的,我们也没花你们家的钱,等你们有钱了,说不定比我们还疯呢,凭什么教训我啊,吃你们家大米了吗?哪条法律规定富二代都得当圣人啊。就看到我们花钱了,怎么不看看我们挣钱啊。一张一张的票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各种捐款,还不是我们拿大头。我们说什么了?仇富就仇富呗,又不是不许你仇。”但只将这些话在肚里腓腹,尴尬扯笑。
武云昭打圆场,摆摆手道:“得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普通人乱吃野味的,遍地有,不差他们几个。谁也说不得谁。”
松柏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灾难乱了心绪,对高胜并无怨恨,见武云昭给找台阶,点点头,闭口不说了。
武云昭道:“既然都想聊聊天,咱们说说以后怎样?这屋子也就是暂时安全,若丧尸爆发了,咱们是瓮中的王八,待宰的羔羊,活路难寻啊。”
高胜哈哈笑了两声,将尴尬的气氛冲散,提议道:“咱们边喝边聊怎样?我怂,没酒,没胆子。”
武云昭催道:“别光说不动啊!”
高胜道:“好嘞,就喜欢你这爽快劲儿。”灵活地从沙发背翻了过去,跑到藏酒室拿酒。
趁着高胜不在,武云昭道:“高胜人不错,就是风流了些,没大毛病。”
松柏道:“恩,我就是???嗨,也是害怕,心里乱糟糟,一个没忍住,就把火气撒他头上了。”
武云昭笑道:“没事,都是共患难的朋友,两杯酒之后,什么都揭过去了。”
松柏点点头。
不多时,高胜提着酒回来了,兴奋道:“啤酒、白酒、红酒、威士忌、伏特加,哪一种?”
松柏主动搭话,道:“醉晕了之后不嫌疼,好法子啊。”
高胜道:“难得糊涂嘛。”
武云昭道:“我来伏特加,冰吗?”
高胜道:“那自然冰过的。不过,女侠,咱们提前说好了,你可别醉了,到时候人家打上门来,我哥俩还指望你挥剑镇八方呢。”
三人相对而笑。笑声中,嫌隙尽去。
高胜道:“咱们不落人下,我看就威士忌吧。我去拿冰块。”又跑到了厨房,从冰箱里取了冰块。
三人干杯,畅饮,微醺之后,才提正事。
酒壮怂人胆果真不假。
只听高胜大声道:“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左手刀,右手剑,来一个,劈两半,来两个,劈八半。看他们敢咬我,哼。”
武云昭拍手道:“好,好,等他们上了门,你打头阵,我看好你!”
高胜道:“好,松柏,咱们哥俩一起上,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松柏笑道:“怎么还带上我?”
高胜道:“你好意思让云昭动手吗?是男人不是?”
松柏点头道:“好吧,到时候,我跟你并肩子上。”
高胜爽朗笑道:“这才是好兄弟,来,接着干。”仰脖子一饮而尽。
松柏不胜酒力,为了避免喝醉误事,跟了半杯。
高胜不在意松柏喝得少,问道:“云昭,你脑子好用,你想怎么办?咱们打归打,终有干不动的时候,弹尽粮绝的话,不用他们咬,直接变干尸了。”
武云昭道:“人多力量大,联合能联合的吧。”叼着冰块,模糊道:“眼下,真相还没暴露,咱们先拉拢靠谱的自己人。互相照应着,有保障。就说今晚,咱们就得轮流守夜,时间长了,谁都顶不住。”
松柏道:“云昭说的有理。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横冲直撞找上门去,会不会直接碰上啊。咱们知道是杀丧尸,PC多半要认定咱们是杀人,为了保密,反而将咱们捉了。那帮犯病的已经在JY了,咱们真要进去了,出来无望吧。”
高胜道:“难道等大爆发?那跟坐以待毙什么区别?”懊恼地又闷了一口酒,说道:“我后悔了,就他妈不该嘴馋,吃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猪牛羊肉不好吃吗?哼,害人害己。”想到已经变成丧尸,再也不能回来的俞宏波和朱光亮,忍不住落泪。
松柏拍拍高胜的肩膀,安慰道:“会过去的。”抽出两张纸巾,递了过去。
高胜道:“谢谢!”
松柏下巴向高胜的方向动了动,向武云昭比口型:“醉了?”
武云昭点点头。
待高胜哭过一场,情绪稳定后,武云昭道:“听说,一起去吃那顿大餐的人不少,都是国内外有头有脸、势力雄厚的人物。如果丧尸出现的原因确定是那顿大餐的话,不用想了,其他的地方肯定也爆了。”
松柏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好能找到那份名单,咱们往没有人参加的地方转移,会安全很多。那名单在谁手里?”
武云昭指了指高胜。
高胜道:“朱光亮。”
松柏“啊”一声,微感失望,正要问:“要不去他家搜一搜?”就听高胜道:“名单就不要想了,因为根本没有。朱光亮只负责沟通我们三个,跟其他人没关系。”
武云昭道:“谁是发起人呢?”
高胜摇摇头。
武云昭咬咬牙,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们了,来路不明的人,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们就敢听话去吃?”
高胜苦着脸道:“所以倒大霉了呀。”此刻回想之前种种吃过的有名称,无名称的东西,只觉得自己蠢得不可救药。
松柏道:“所以,祸乱根源是因为‘蠢’。”
高胜听他挖苦,幽幽看了过去。
武云昭好笑,重重吐了口气,突然想起高胜说起过的一个人,道:“高少,你之前跟我说,你认识一个九十多的老头,吃了一辈子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没事。咱们找他能不能问出什么?”
高胜吞吞吐吐道:“这个???嘛。”摇摇头。
武云昭道:“怎么?”
高胜动了动唇,犹犹豫豫道:“当时为了证明我们这么吃没问题,那个老头???是我编出来给你听的。”
武云昭闻言,一怔,一笑,一捂脸,一口饮尽杯中酒,重重将酒杯放落,发出“铛”一声。
高胜不由得颤了一下。
武云昭道:“如果第一天,我知道,你在骗我,老娘把你揍趴下。”
高胜干笑道:“那我真是走运。”
武云昭道:“找不到原因就不找了。明儿早,咱们出发去跟东方家的人汇合,老太太门子硬,或许另有收获呢。”
高胜道:“这个主意好。”
松柏觉得聊得差不多了,再说下去也无其他有意义的结果,于是道:“今晚守夜怎么安排?”
高胜看向武云昭,让她拿主意。
武云昭道:“高少第一,守三个小时;松柏,你第二,守三个小时,我守最后,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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