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汐若这等模样让清屏彻底的慌了,很明显,君汐若完全的不相信清屏,也不愿为她辩解些什么。
“殿下……”清屏不甘的哭喊着。
“大胆!竟然敢陷害三殿下,压入罚堂!”一边的君华宇想来也是被气到了,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喝道。
“我没有!”清屏奋力的甩开那些抓着自己的侍卫,看着君汐若大声吼道:“殿下……我是冤枉的啊!奴婢没有陷害您!那药水洒的衣裳是送去给储君殿下的!殿下……”
“住手!”君莫惜那清脆的声音落下,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眼神惊疑不定的盯着君汐若那苍白的脸颊,君莫惜那突然肃然的的模样让众人心口一紧,很显然,所有人都听到了清屏这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你说什么?”君莫惜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步步极为缓慢的踱步走下了台阶,紧紧的盯着满脸泪痕的清屏问道:“什么药水,洒在本宫的衣裳上?”
清屏大约也被吓坏了,没有意识到自己将何等的大秘密说了出来,有些恐惧的望向了君汐若,却看到了君汐若也同样的呆愣,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
“是……是……”清屏全身都在颤抖着,不敢看君莫惜那一双像是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眸。
“说!”君莫惜徒然拔高了声音,清屏脸色惊惧不已,瞬间瘫软在地,惊恐的看着君莫惜说道:“是……是三殿下给奴婢的药水,洒在储君殿下宫宴上穿的衣裳,但是……但是最后储君殿下却没有穿送去的衣裳……”
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是谋害储君啊!
君汐若脚下一个踉跄,看着清屏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强制镇定的紧紧抓住袖口,素手一指,指着清屏说道:“本殿下平日你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加害本殿下!害本殿下人前失仪还不够吗!?还要害本殿下与储君殿下姐妹决裂!清屏……你好歹毒的心啊!”
这等话语吐出,周围人恍然大悟,继而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清屏,只觉得是君汐若太过的善良了,居然养了这样一头白眼狼在身边,遭受了这等的羞辱。
而清屏闻君汐若这一番言语,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一点也不相信,在这等时候会遭受君汐若如此的对待,那眼中悲凉无助,最后直至绝望的气息彻底将她笼罩。
“是……是我嫉妒你的容貌……是我想害你……”寂静的殿内,清屏那一声声没有半点生机的话语吐出,君莫惜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清屏那放弃了一切求生的挣扎反驳,她诧异之际,突然觉得为清屏不值。
不过,既然敢做,就要承受后果。
清屏的认罪君莫惜知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之内,这小小风波的转变却让一众看客再也无法忘怀,君汐若逃过了一个加害储君殿下的罪名,终究是没逃过人前失了礼仪的笑料。
宫宴结束,众人出了皇宫回到了皇宫外的行宫之内,带出去的不仅仅是人而已,还有昨日一天之内,这皇宫之中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其中这君汐若一舞衣衫尽碎,肌肤裸露的事情被传的格外的凶狠。
到下午的时候,更是有大胆的流氓地痞齐聚皇宫大门,说是要一睹三殿下这仙女裸/身之躯,一时之间这君汐若曾经一度的天仙的姿态,竟然因为这一场宴会变成了比那烟花之地的女子更为的让人想入非非。
一连三日过去了,本以为皇室不曾出面理会,这等事情会逐渐减低,没想到这些民众却越发的肆无忌惮了,竟然有些公子爷扬言说看了三殿下的玉体,居然要上皇室提亲,娶君汐若为妻,说什么要负责。
至于那些清雅人士,注重的却是君莫惜审理的那舞衣一案,虽然最后清屏认罪伏法,但是不知是哪个人罗列出了种种疑点,这疑点源头直指君汐若,隐隐有说是君汐若欲谋害储君,最后事情败露,却让一个丫鬟顶罪。
也有说,君汐若没想到自己暗害储君不成,竟然着了一个丫鬟的道。
种种猜测层出不穷,更是有人提议将那被压入天牢等待斩首的清屏提出来再审一次,这等乱局之态,直把皇宫之内扰的不安宁。
“殿下?”储君宫内,乌药看着君莫惜在那修剪花草,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
君莫惜闻言微微顿住了手,眉头皱起,这几日君莫惜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魔咒了,时不时就会想起龙腾那日的言语神态,觉得心中烦闷不已。
“去拿弓箭来。”君莫惜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转身向着另一边后院走去,乌药微微一怔,看了看那被修剪的杂乱的花草,不解的摇了摇头,叫人把这盆栽拿出去丢了,转身朝着君莫惜而去,殿下大约是烦心三殿下的事情吧。
“锵!”一连数十箭射出,君莫惜扬了扬手中的弓箭说道:“去,换重点的弓来。”
“殿下……这?”乌药微微侧首看向了君莫惜,君莫惜回首看了乌药一眼未曾说话,乌药却是赶紧低下了头说道:“殿下恕罪,奴婢这就去拿。
“齐安,有什么消息。”君莫惜转身走入了殿内,齐安这才上前来躬身说道:“洛姬带着三殿下去了太妃宫里头,正在谈论事宜。”
“呵……终于忍不住了啊。”君莫惜不屑的勾起了嘴角,侧首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起来,这夏季最是缺水。
宁远殿内,太妃面色隐隐还带着苍白之态,看着下首跪着的君汐若和洛姬,只觉得这太阳穴跳得厉害,这一个月里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且都是跟君汐若挂钩的,如今这天下的舆论都对准了君汐若。
“若儿,哀家说的你考虑一下吧。”太妃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下首跪着的君汐若脸色苍白,泪眼婆娑的看着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