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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喜信(1 / 1)

王太太笑道:“有什么伤和气的,本来也无和气可说。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原本就不该放在这家里,横竖是回了外面的房子,无事的,你父亲最近对她也不上心了,不过敷衍着罢了。”

宸晔因道:“从前放任不管,是碍于姨娘对她有些不舍之意。现今,姨娘也同意这么做?”

王太太道:“你姨娘自然是明理的,虽则相处久了,处出点感情来,但在大是大非上看得透。你放心罢,姨娘不会再说什么。她知道这事呢。”

说着两个人下了楼去。

王太太眼见着宸晔开车离开才返回来。

且说紫荑在厢房里正自招待宛珠,因秋高气爽,开了窗,两个人坐在窗下说话,外面春和与冬在荡着千秋。

紫荑看着她们,想起自个婚前的样子,微微一笑。

宛珠坐在她对面,也未在意,只道:“乡下的地,今年收的粮食都叫盘剥得没了。我婆婆因这个事儿,最近心情不好呢。还叫紫枫下乡去看,这外面世道很乱,我很担心他。”

紫荑听了,回过头来道:“二奶奶天天拿你作筏,你还替她担心这个,她又不领你的情。”

宛珠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家里一份子。这仗似乎要打起来,这里怕也不太平了。有些富户人家已往西部迁。说这里要轰炸。”

紫荑吃惊道:“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些消息的?”

宛珠道:“我在报社里工作,自然消息最灵通的,不过更多的人表态说这儿是心脏区,日本人舍不得炸坏。大部分人押注说是太平的。”

宛珠的脸色很平静,谁知道内心是不是这样的。

紫荑便笑道:“若是堵输,我们这些人都成了炮灰,什么家长里短的,都是过眼浮云。”

宛珠笑道:“你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宛珠想着城里若打了仗,唐家的宅子是古典式的,日本人恐怕舍不得炸,但也有不留神炸掉的可能,她们这些人又会是怎么死法。

紫荑看着窗外的两名花季少女,又想到自己,都是一样的炮灰,又想宸晔不会袖手不管,迁还是不迁?他这么久没跟她说,想必是押过注的。

紫荑因道:“这个时候紫枫上班去了罢?你辞了工作么?”

宛珠笑道:“报社里批了婚假。”

紫荑笑道:“还有婚假?这个倒好。还有几日去上班?”

宛珠因道:“这个礼拜过完就要去报社。我在想我若去了,婆婆那边也没人服侍了。”

紫荑笑道:“你尽管去,从前是什么样的,你去上班了还是老样的,二奶奶本来就喜欢出门听戏,尤其是卢老板的戏,偏这些日子待在家里,快发霉了,你一走,也没个计较的人,她自然还是要出门听戏的。”

宛珠笑道:“那倒是清静了。只怕回到家里抬头低头见的,陌生了。”

紫荑道:“那样不找你麻烦岂不好。”

两个人正说着,夏和抄近路过来,道:“二奶奶想吃少奶奶做的红豆沙。”

宛珠笑道:“我过去多做两碗,咱们也吃。”起身就走。

紫荑也笑道:“你何必再浪费了豆子。”

宛珠事先已把豆子浸了一日,又小火熬了几个时辰,这会子已熟了,加热再捣成豆泥便可,也不费事。

她做好了,叫夏和端给二奶奶,自己也盛了两小碗,拌过糖,拿了托盘放上去,盖上罩子,免得风吹凉了,灰沾上。

她端至紫荑的厢房,却见姐夫也来了,便笑道:“早知姐夫也在,多盛一碗来。”

宸晔听这话,知道没他的份,便道:“我们合着吃一碗。”

宛珠听了笑把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几上,揭开,紫荑走过来,拿了一碗。

宛珠笑道:“这一碗姐夫吃罢,不要来了家里,连一碗红豆沙也吃不上。”

紫荑笑道:“他不吃,你自吃罢。”说着已喝了一口,糯糯的甜。

宸晔笑道:“你喂一口,再问我吃不吃。”

宛珠看着两个人,有些眉来眼去的,羞道:“你们这屋里太甜了,我坐不住。”说着自出了门,桌上又留下一碗。

紫荑笑道:“囔,桌子上还有你去吃罢。”

宸晔坐下来也不客气真得喝了,还道:“你会做么?回去替我做这个。”

紫荑走过来,放下碗,拿了旁边的盘里的湿毛巾擦了嘴,道:“想吃你自己做。”

正说着宛珠又走进来笑道:“姐夫爱吃的话,我明儿教大姑子做。”

紫荑笑道:“你倒是勤快,天天做这个,身上也有股红豆沙的香味。”

紫荑因把宛珠天天做红豆沙给二奶奶的事说了一遍,宸晔因赞她很贤慧。

紫荑问道:“今儿你来跟太太说了罢?”

宸晔道:“礼拜天来不说太太也知道的。都习惯了。还有件事呢,南枝很想你,要你快快回家去。”

宛珠听了笑道:“你们这两口子敢情好,在家里成天在一起,什么话说不完,偏偏回到这里当着人面又说这些甜话来。叫人好不害臊的。”

紫荑因道:“都是他一个人在说,你听见我说了么?”

宸晔方知说过了,都是因昨儿一天没见到她的缘故,也就止了话,只含笑不语,低头吃红豆沙。

宛珠见此光景也替他们开心,道:“昨儿紫枫路上遇个和尚,说我们家马上有喜事了,看样子是该有了。”

紫荑笑延:“你不是向来认为是迷信么,讲究科学主义,怎么也信这个?”

宛珠道:“虽不信,却也保不准蒙对了。你们结婚这么长日子,也该有喜信了。”

紫荑不言语,两个人互视一回。

宛珠看他们不像有喜事的样子,便道:“怎么你们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那我出去。”

紫荑笑道:“哪有什么话,只是你说的喜信儿还没打算呢。”说完尴尬不已。

宸晔听了心里不舒服,喝完豆沙,擦过嘴,又端起托盘要送走。

宛珠忙道:“怎能教姐夫亲自送,我来罢。”

她走过来接住托盘另一端。

宸晔笑道:“有劳。”说着交给她。

余光落在她的璎珞上,猛吃一惊,再定睛要看那块玉,宛珠已转过身,端了托盘出去。

一时内心错综复杂起来。

紫荑问他在想什么,宸晔回过神,笑道:“昨儿晚上我做了个梦。现在突然记起了那个梦。”

紫荑因问:“什么梦?”

宸晔拉她坐到一边,道:“我梦见自己走至荒无人烟的所在,饥渴难耐,浑身也没气力,是一个信念支撑着我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忽然就看到一片水,口发干叫不出来,一直往前跑,往前跑,然后醒了。”

紫荑挣脱他的手,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日里想的事多,才在梦里出现的。不过也算是个好梦,或许你想的事情要实现了。”

宸晔又拉起她的手,笑道:“那依你说,是什么好事要实现?你也听见宛珠说了,我们结婚大半年,她不说还可,她一说我吓一跳,这日子过得真快,都大半年了。无怪乎我母亲、姨娘连着岳父母都在问我。”

紫荑勉强被他拉着手道:“问你什么?”

宸晔却又松开她的手,笑道:“同宛珠妹妹说的一样,喜信,什么时候有我们的喜信?你叫我怎么答?”

紫荑背过身子,不望他,也不好意思,咬唇不语。

宸晔忙道:“我和你说玩笑,自然是跟他们说强求不得,随缘。你别放在心上了。”

紫荑起身,面着墙,背对着他,低头看自己的帕子,好像数手帕一角的花瓣个数。

宸晔搭讪着起身,往她书架旁走去,看看这本,翻翻那本,因道:“这些都带回家去么?”

紫荑拨过头道:“这些都不带。”说着前面的一席话翻篇了。

却说春和端来两杯茶来,闻出屋里气氛古怪,有点僵,便道:“谁吃了生姜不成?”

紫荑不解,笑道:“好好的平白无故吃什么生姜。”

春和端着把茶放在桌上,捧一杯放在紫荑跟前,另一杯又捧给姑爷,笑道:“我闻着屋里有姜味儿,僵得慌。”

紫荑刚端茶要喝,听她这么说,便笑放下茶杯,道:“你好的不学,倒学着说打趣的话。”

春和笑道:“我并不敢造次,少奶奶饶了我这回。”

春和拿着托盒手垂下去,很正经的求饶。

紫荑也不好再说她什么,只道:“你去瞧瞧紫蔓回家了没?”

宸晔听了,因走过来,道:“我有件事想问你,宛珠从前跟你是同学?”

紫荑笑道:“这事不是跟你说过么?好好的又问起这个来?”

宸晔放下杯子,坐在她对面,道:“她是这一带人?”

紫荑不知他要问什么,只摇头道:“自然不是,若是也不会租房子住,至于老家是哪里的我竟没问过,我没当宛珠是外地人。”

宸晔心里一个激灵,又问:“那她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紫荑因道:“宛珠从没提过父母怎么不在的,道清从前提过,他父母是出于意外。你好端端的又问这个作什么?”

她喝了茶,正要听宸晔回答,外面春和忽又跑进来道:“三小姐回家来了。姐姐可去瞧瞧,是毕先生送回家的。”

紫荑一听,将方才的问话抛之脑后,笑道:“我们三妹这是把人带回来给我们瞧么?”

说着起身同宸晔往大门口走,只见毕豫平正帮着紫蔓提箱子,紫蔓站在那儿,一身轻松的吩咐着豫平把箱子放哪儿,又道车里还有一只箱子快取过来,毕豫平又小跑着去车里提箱子。

紫荑道:“小妹,你这是搬家么?怎么毕先生出现在这里?”

紫蔓雀跃着,跳到她姐姐面前,挽着堂姐的胳膊直摇着:“我回家来住,宿舍里的同学走的走,只剩下我一个,没意思,还不如回来住。”

紫荑笑道:“怎么你们学校还同意学生住校外?”

紫蔓摇着她胳膊道:“你不知道呢,学校里最近不太平了,人心惶惶的,我下铺的室友跟家人去了国外,还有的说转校去了西部,听说仗要打到这边来了。姐夫这谣言是不是真的?”

紫蔓知道她姐夫神通广大的,便问他。

不待宸晔作答,豫平提了箱子进来,道:“自然是真的,你随我去武汉,去不去?”

紫蔓捞着辫子卷着道:“胆小鬼!要去你自己去,胆子这么小,还不赶快收拾好逃到武汉去,来这里小心一会子仗就打来了,你想逃都逃不走。”

宸晔道:“豫平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这仗怕还要再打个十年八年的。先不说这个。一时急不来。”

宛珠笑道:“谢谢毕先生送紫蔓回来。”

毕豫平忙道:“哪里,这是我自愿的。”

紫蔓听了笑道:“嫂子,你听到喽,是他说自愿的,我何必要谢他。”

毕豫平却道:“你不和我客气,我才心甘情愿的当你的帮手。”

紫蔓不理他,只道:“东西连人你也送到了,无事的话还是回家逃命去。”

紫荑忙道:“紫蔓说的什么话。毕先生好心好意的,你要说声谢谢啊。”说着叫冬和从毕先生手里接过箱子,又道了谢。

毕豫平不介意道:“别客气。紫蔓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会子无事我先走一步。”

宸晔道:“你回去替我问清楚你父亲,有什么最新的消息还望告诉我。”

豫平道:“我也希望这里太平。”说着离开。

宸晔因看着宛珠俯下身子,玉佩悬着,来回荡着秋千,好像在召唤着他,他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

却说宛珠已同冬和一人提了只箱子往西客厅去,紫荑道:“你看什么呢?”

宸晔道:“我在看宛珠妹妹,模样儿倒和我姨娘有几分像。”

紫荑因道:“她是我弟媳妇,也是你小舅子的媳妇儿。”

宸晔正过脸望着紫荑,半晌,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吃醋?”

紫荑别过头本懒待理他,好端端的盯着宛珠看,却又不得不提醒他一句,便道:“这也叫吃醋,我不过是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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