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紧追不放,等那辆出租车穿过入山的那个收费站,老大一压操纵杆,直升机箭一般的直冲过去。
前面有个山坳,公路在这里拐过大弯就将进入林区。我知道老大准备在这里动手,连忙把手指活动一下,低下头,左眼紧闭,用右眼对着准星。
直升机呼啸着冲到出租车左后方,我目测一下,距离150米左右,时速60公里,风向正南。
我对着麦克风说:“老大,保持平稳三秒,我准备完毕。”
“好!”老大右手微调着操纵杆,继续说:“开火!”
我心中一片宁静,这时候感觉到清风透体,眼前的出租车硕大无匹,我甚至能只用点射来击穿飞速旋转的车轮气门。
“嗒嗒”“嗒嗒”
我轻轻叩动扳机,打出两个二连发。子弹轻巧掠过枪管,飞翔在蓝天白云中,嗖嗖的划破气流,钻入出租车的左边前后轮。
蓬蓬两响,车轮胎爆裂。出租车猛地朝左倾斜,不过一会,巨大的摩擦力以及惯性力使它摇晃旋转着,身不由己的朝右侧护路铁围栏撞去。
我要的就是它不受控制,我喜欢趁敌人慌乱的时候再以致命一击。
在出租车失控的一刹那,我突突打出五发长点射,正中出租车前油箱。冲天爆炸声响起,出租车象一只排球被大力猛的托上半空,打着旋朝地上撞去。
它还没落地,我瞄准后车窗一排扫射,玻璃爆裂,碎片四散飞射。接着,更大的爆炸声震动气流,把我们的直升机冲击得一阵摇晃,透过火光看公路上那具车骸,早已经一团焦黑不成模样。
我想,在这种疯狂的攻击下,那几个王八蛋一定是死无全尸的,可惜了那个无辜的出租车司机。
老大驾驶直升机在天空盘旋了一阵,看远处数十辆警车开来,只好摇摇直升机尾巴,飞旋着腾空而去。
回去的路上,老大问我:“刚才我叫你动手的时候,你怎么没动?”
我说:“那下我不知道你要干掉他们啊。”
老大又问:“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那个计划很好?”
我说:“是!”
后来,老大就没有跟我说话,只顾开着自己的飞机。我一下觉得浑身冰冷,刚才开枪杀人时候的热情无影无踪。我不知道老大问我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的确是说出我内心的真正想法,我没有骗他。
直升机落在银城大厦顶楼停机坪上,小白早已经领着一众弟兄在那里等着。
老大一下飞机,小白跑过来说:“董事长,有两个家伙从南门跑掉了,还有一个女的被我们抓住。”
我顿时楞住,这么说刚才突掉的那辆车上面都是普通乘客了?
老大一听,沉下脸来,摘下手套丢给小白,阴沉沉的吩咐:“晚上7点半,所有科长以上人员到美萝山庄开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总部。
我想起李大勇和快手刘火并的事,连忙追上去要告诉老大。还没开口,老大猛的朝后一挥手,说:“你什么都不要说。去找克老,就说我说的,事情来了,我想法没有变。”
我停下脚步,看着老大远去的身影。我突然看到他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里到处都是冰,刺骨的冰,只有他心里还有一点点火在烧,越来越微弱,最后熄灭了……
小白告诉我,他派人把柳星送到了医院,李大勇和快手刘的尸体按照行会规矩先冷冻一天,再由老大决定怎么处理。
我没有多问细节,晚上开会的时候一切都会揭晓。
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只不过是老大身边的一把利剑,用途就是杀人。
他不会告诉我过多的事情,就象他不会告诉我今天那几个人为什么要来谈判,也不会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更别提这个事先布下的局。
我想假如刚才我的确杀掉了那几个人,那么老大队对我的态度会好一些吧?
抛开思绪,先到医院去取身上的子弹,再看看柳星姐情况怎样。
我们行会投资办了一家医院,取名“仁爱医院”。
院长请的是一个以色列人,据说是美国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博士毕业,国际著名脑外科专家。医院的设备条件一流,在这里工作的专家、医生也都是曾在大医院工作而郁郁不得志的。
行会起初的想法是开一间规模不大的医院,给会里受伤的兄弟治疗,另外给会里的姐妹弄点福利,比如体检、治病、疗养什么的。
这医院开办起来后,没想来看病的人与日俱增。因为这里有一项措施,凡是重症病人不管你有没有钱,先治疗再说,这样就把在那些大医院暂时交不起钱的人吸引了过来。
行会后来决定扩大投资规模,经过大概5年的连续投资,目前这家医院已经是二级甲等,经营的利润也着实可观。
为此,行会里的元老纷纷鼓动老大多办实业,想依靠这种办法让行会漂白,以后正当的做买卖挣钱,也用不着让底下的小兄弟整天干扰乱社会的勾当。
但老大一句话就把他们堵回去,他说:“你们会做买卖吗?”
行会那些元老顿时傻了眼,可不是嘛,这个医院能如此兴旺,和那个犹太人院长的管理能力是分不开的。这个院长由我干爷爷请来,听他说这事能办成,其中关键因素是一段50年的交情。
后来,行会就再也没有踏足兴办什么实业,除了那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天蓬对外贸易有限公司”。
我走在通往医院东侧门的花园小径上,看着漆得雪白的医院大楼,凝望楼顶那高高耸立的红色十字铜架,心里一下平静许多。
我知道,这个地方对许多人来说,意味着生、老、病、死,意味着喜、怒、哀、乐。人生的轮回就在这一道道绿漆门掩映着的房间里发生,数不清的灵魂随着太平间里的空气被抽气机抽到天空,飘缈而去。总有那么一天,我干爷爷,我老大,还有我,都要在这样的地方接受人们的哀悼或着唾骂,都要让医院的福尔马林药水漂洗骨肉涤荡灵魂,直到我们放弃信念任人摆布。
东侧门进去是医院的特别服务区,这里没有刺鼻的药水味,没有忙忙碌碌走来走去的白衣天使,甚至连一声咳嗽都没有。
这个区遵照国外最好的服务条约执行。来这里住院的病人都是所谓上流人物,比如我老爸那样当大官的。当然,我们行会的兄弟姐妹要是得了不想让警察关注的病,也会通过一定手续住到这里来。
我走进第二诊室,一眼就看到了我那个王八蛋老爸,还有他的老婆,还有他的女儿。
机会难得!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故意甜蜜蜜的叫:“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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