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想象,我并没有去追求小七。
小七在我心中是个纯洁无比的小女神,让人只想把她搂在怀里,疼一辈子。想起她,我并没有邪恶的想法,当时就是那么奇怪的心态。
我去追求六儿了,就是苏瑞云。她越是瞧不起我,厌恶我,恶心我,越是高傲无边,我就越是要追求她,当时的心里就是那么奇怪。
那天晚上小七来请我去她爷爷家的时候,我就了解到姐妹俩在绵阳的学习生活的,连学校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当然,我更知道那年暑假从七月一号开始苏瑞云就会开始补课了,因为下半年高三,学习任务那时相当的紧。
一周,我就会写一封信给苏瑞云,寄到她的学校里。用尽一切火热的词汇,极尽温情爱慕之能事。能想到什么比较动情的语句,统统都往信里搞,当然都是原创,我不会去抄袭什么。
我能从季节的变化,到天气的变化,写到内心的苦闷,环境的恶劣,一言一语写出来都是情似的。甚至能写出家乡山野的美景,去勾她的思乡情,盼望她能早日回来看一看。其实,我讨厌那里的山沟,至今如此,因为那里我的青春是一场场的恶梦。
哪怕刚开始是石沉大海,一点回音也没有,我特么也坚持不懈。那时候,我也自诩懂得少女心,因为她也才十八岁,正是青春时代,总会有心门松动的时候吧?
一封又一封,刚开始一周一封,后来就是三天一封,最后是两天一封。我那里寄封信都得上街,走十公里的山路,但我就那么坚持下来了。我说渴望她的回信,渴望看到她的心声,也总是要她保重,学习与休息要两相结合,不能太累了,累了咱会心疼的。凡此种种话语,我自己都感觉恶心了。
青润明和何为、王治培他们觉得我是走火入魔了,因为我跟他们喝酒、打牌、钓鱼的时间都没有了,天天就琢磨怎么给苏瑞云写信了。
终于,我的坚持还是等来了结果。2002年快年底的时候,苏瑞云终于回信了,在信里说你这个混蛋好烦啊,能不能不要打扰我啊,你就是自作多情,我不会喜欢你这种脏人的,你别做梦了,看你那些抄袭来的美好语言,真是让人感觉到恶心。
这是一个打击么?算是吧!但是,我会认输?我又写信回去,为自己辩解,并附上更深情的内容。
结果,她又回信了,骂我没皮没脸,说我一个垃圾怎么可能写出那么动人的语句?在信里,她对我是各种打击各种瞧不起,从家庭出身到工作低层次,再到我的风流韵事,都狠狠的批判着。她表明了自己的高傲与纯洁,绝不与我这样的人做男女朋友。
当然,我又写信给她,表明无论她怎么瞧不起,却阻止不了我心里去她狂热的爱,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一定要娶她为妻。疯狂无边际,满嘴乱喷,这就是当初的我。
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的坚韧和无节操,已经是冠绝自己的人生了。
那时候,我们已是一直相互通信,她的语气也渐渐松软了些,真的很无奈的样子,但总是骂我混蛋,真不要脸之类的,要折磨她的心,要害了她的高考,要害了她的人生。
我甚至还在春节的时候写到了她和妹妹回老家过年,而我无法靠近她们,只能在远远的山峰上躲着,夜里天冷得不行,但我还是要看着她爷爷的别墅院子,特别是看着她,又漂亮了,更迷人了。那样的时候,每一次我都能看到深夜,直到她的房间里没有灯,然后才翻山越岭四公里,回到我的村小。
当然,这样的说法其实是鬼话,我根本没有去那样做。但在苏瑞云那里,她信以为真,骂我就是个偷窥狂,真不是东西,也是个变态,愿意在那么冷的冬天夜里折磨自己,活该,冷死了才好!
但是,那年三月份下旬开始,我再也不给她写信了。我特么就那样耗着,拖着,不鸟她。而那个时候,另一个女孩走进了我的世界。
2003年二月份,我回学校上课,发现在乡场上新开了一家理发店。那一次,我也是刚刚在街上给苏瑞云寄信回来,看到店子刚开张,就在邮局旁边,正好头发也长了,便走进去理个发。
那一次,理发店的女子真的有些吸引我。她叫夏珍秀,皮肤很好,双眼皮,大眼睛,腿特别的直,虽然穿着冬装,但身材也很不错。她一边帮我理,一边跟我聊天。
当我说出我的大名时,她脸上一红,说原来就是你啊!
旁边正在洗头的坏老头和青润明都笑了起来,搞得人挺不好意思。
我也只能郁闷的笑笑,说看来你还是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
她笑了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过,后来我也得知,她才十八岁,自己开了店。店子里呢,还有她的一个表妹和表弟在帮忙,倒也真的是不错了,挺能干的一个女孩。她家是农村的,能那个样子,让我也很佩服的。
也许吧,是家庭的出身差不多,所以我和夏珍秀走得还比较近。后来去过她店子里好几次,每周去一次,去的时候就是干洗,聊天吹牛,渐渐的还真有种来电的感觉。我也能感觉到,她对我还是有些动心的。
到三月份的时候,我停止了给苏瑞云写信,这也是一种招数,我就看看她习不习惯。而那时候,夏珍秀对我的情意也已经很明显了。有一次我周四和坏老头他们回中心校开会,回来的半路上,还是去洗了个头,跟坏老头、青润明一起去的。
理发的时候呢,夏珍秀说她周六要回老家一趟,因为她爸过生日。我知道她的老家,就在太和旁边的双桂镇,离着大约有七公里的样子。
我问她要不要请我过去喝酒。她笑着说算了,家里不讲究那个的,也不会请客。
但是,我心里就打算好了,我就是问路,也要问到她家里去一趟。不可不认,那时候我还是在为自己的个人婚姻考虑了。苏瑞云那都是不现实的,而夏珍秀是特别现实的。那年头,人不现实也不行。当然,现在也一样。
于是,就在周六一大早,我买了两瓶包装看起来不错的酒,一些糖果加上两袋黑芝麻糊,坐了一辆乡下拉客的摩托车,花了二十块,赶到了双桂镇上。到了镇上,我就打听夏家桥怎么走。因为听夏珍秀说过,她家就在夏家桥村。
随后,我沿着山路和路边的一条小河,前往夏珍秀的家里。走了七八里路后,便到了她家。
在她家门的右手边不到百米处,小河上真的有一座桥,就叫夏家桥,而且,桥上还修着三间小砖房,是个小卖部。我在小卖部买了烟,问了一下,人家店主就指着她家的房子,说那里就是。
抬头一看,好近,是三间青砖瓦房。
我走过去的时候,门前还拴着一条大花狗。这家伙冲着我叫了两声,居然就不叫了,就像是一种缘分似的。
听到狗叫呢,房子关着的堂屋门打开了,里面还传来放电视的声音。
门一开,我便看到了夏珍秀,穿着雪白的里衬紧身衣,外套着粉色的休闲小外套,一条淡青色的牛仔裤绷得那****真是笔直修长,看得人心里真热。
夏珍秀看到我,也是颇为惊讶,但掩饰不住喜悦,说你怎么来了?
我说问路来的,喝你爸的生日酒呢!
她还是把我迎进屋,见我带着礼物,都有些不好意思,说你这是干什么呢,买这么多东西。
我说应该的。
问她爸妈呢,她说去果城她姐姐家了,半下午就能回来。她确实有个姐姐,嫁到果城的城郊的。
我一听这个,还是有点激动的。算起来,独处的机会真心挺好。
坐下来,跟她聊天。我很直白,说我喜欢你,所以就来了。
她听得脸都红了,说本来是要和爸妈进城的,但她就感觉今天家里要来客人,所以没走。
我说妹儿啊,这是我们的缘分啊!
她听得羞涩不已,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去忙午饭了。
当然,我也不闲着,跟她一起去了厨房,露了两手。那些年,都是自己做饭,什么刀工、火候和厨艺都还可以的。
我们炒了两荤一素一个汤,坐下来吃午饭。至今记得,她家里养的猪,猪肉做的腊排骨和腊肉,味道特别香。这些年,很少吃到过那么香的猪肉了。
饭后,她提议我们出去转转路。
我呢,也是喜欢游山玩水的。那地方山高,万一转到什么密林之处,说不定还能有搞头呢!
结果,我们就出去转。她们那里山比较高,景色也很好。有一座叫做轿顶山的山峰,真的像古人的轿子,我们还爬上去了。当然,得手拉着手爬。第一次牵手,还是挺激动的。
一路上,倾吐一下衷肠什么的,什么开心的话儿我都能说出来,她听得也蛮开心的。说我喜欢她,这是很现实的事情,说她喜欢我,那也是必须的。我是个坏人,但有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似乎还真他妈有点道理。
到了山顶的时候,都半下午了。那里林子密,没人知道我们在那里,草丛也比较深。那环境,真的让我有些热血沸腾,没忍住,抱着她,吻上了她的唇。
她只是稍稍有些抗拒,便很生涩的回应着我,让我心里窃喜,莫不是还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