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视线的前方,别墅院子里面的一处凉亭里,赫然坐着的便是叶定山。
很久不见了,他依旧保持着那副装逼的和蔼的笑容,身体显得有些臃肿了,这显然是养尊处优给弄出来的。在他的身边,也是凉亭的四周,站着八名清瘦型的保镖,我能感觉得出来,这些人的实力跟左木、左叶差不多的。
这也是让我很郁闷的地方,怎么时代发展到现在,高手多如狗了?叶定山又是怎么搞出这么多的高手呢?这些人,至少不是属于SSBC的成员了。SSBC,你一定还记得,事事必查,曾经这个组织里我爸是老大,它跟什么SIB、CIA一个性质,都是相当牛叉的部门。
就在叶定山的护卫人员之中,却没有左木、左叶的身影。这一对兄弟俩,不用说了,是属于叶定山在日本的安插人员,自然不会回归这里的。不由得,你会产生一种感觉,那就是叶定山的东华圣徒组织的力量已经渗透到很多地方了。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世界本来就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相互渗透的关系。要不然,很多方面的情报是透不出来的。特工、间谍只是各为其主,有的为了精神的崇高,有的为了金钱利益和荣耀罢了。人活着,你总得为个什么,否则还不如不活着呢!
我带着山娃、郑文英和肖鹏,大步迎着叶定山就过去了,神情淡定,并不惧怕什么。这世界上,能让我们惧怕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哪怕叶定山在一方天下的龙头老大,我们照样不会害怕他的。哪怕他这里有很多明面上的高手和暗地里的狙击手。
叶定山坐在凉亭里,微笑着看着我们,身边的清茶的香气还幽幽然,直扑我们的鼻子呢!就这一种稳坐钓鱼台的情况,只能让我感觉到一种安全感,不必要害怕他的。
当我们踏到凉亭边缘的时候,他外围的安保人员便将我们拦了下来,说:请保持五米以上的安全距离,叶老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近身的。
肖鹏有些不悦,淡道:“说实话,我们冬哥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在他五米以内聊天的。”
拦我们的安保人员冷屑屑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而我道:“好吧,叶老板是不一样的存在,五米就五米。叶老板,我来了,意下何为?”
叶定山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放下,那姿态实在是太优雅的感觉,说:“夏冬,你的变化很大,但我还是能找到你,你觉得这是一种什么的象征呢?”
我站在那里,说:“不必在我面前显摆什么了,你有这样的资本,是你的骄傲。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没有忘记我。”
他呵呵一笑,道:“曾经我就说过,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人中龙凤的存在,在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所以,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这一次叫我到这里来,接受你的召见,你到底想做个什么呢,直说吧,大家都是男人,不用拐弯抹角了。”
他却是又笑了笑,点了一支烟,还问我抽不,我拒绝了他的烟。他徐徐吐出烟雾来,道:“据我所知,在世界范围之内,圣徒几大长老的力量,你已灭掉了黑首的赫索里尼,英国皇室的肖恩,还有日本的春上桑弘,对吧?”
我说:“既然你已知道了,那也不必多说了,你在意的是什么?”
他说:“我在意的是接下来,你将把斗争的矛头指向我,或者是俄罗斯、中东地区的其他长老。”
我淡淡一笑,自己摸了一支烟出来,点上,道:“你这是做贼心虚了,还是别的?”
他道:“我做什么贼了呢?我为什么要心虚?”
“别扯了。我的孩子孽龙在你的手中,你觉得我还不知道吗?”我深吸了一口烟,然后非常冷沉的看着他。
他呵呵道:“你是说你和爱子公主所生的儿子吗?哦,他可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真让人心疼。但请你放心,只要你我之间是和谐的,这个孩子将会健康成长的。”
我淡道:“大老远把我从日本叫到这里来,你不只是想和我谈和谐这样的事情吧?”
他道:“除了和谐之外,你觉得我还能谈什么呢?”
我摇头道:“像你这样内心充满了**的人,我实在是想不到你还能谈什么。此时,我很想见到我的骨肉,甚至想带他走,可以吗?”
“带他走?”他眉头一抬,然后笑开了花,说:“除非你自废手和脚,彻底成为残废人,那样还真可以带他走。”
我说:“算了,你如此之说,我也无法见他了。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是孽龙受到了什么伤害,你将是我此生必除之人。我不怕你位高权重,不怕你势力惊天,手底高手如云,但我依旧有信心将你摧垮,因为你不会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之上。你总有退下来的一天,不是吗?”
他冷笑道:“在我退下来之前,我将让你规规矩矩的,一直到我退下去之后。相信我,我有这个信心和能力。”
我道:“但愿你有这个能力吧!此时,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哪怕是见不到孽龙,我也不必逗留了。”
他一抬手,一副阻止我抬退行走的样子,说:“夏冬,稍等吧,有一件事情,我想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我淡淡一笑,说:“你总算是切入了正题了。说吧,什么事。”
他端起茶来,一饮而尽,放下空杯子,道:“有一个叫做麻凡的圣徒长老,你一定不会忘记,对吧?”
我点点头,道:“关于他,你想做点什么?”
他说:“麻凡这个长老曾经控制了亚洲很大的一片区域,甚至涉足了欧美,但许凌锋占据了一定的优势,特别控制了洪门之后,麻凡的势力退出了欧美。现在,我已彻底控制了中国,麻凡的势力已龟缩到了东南亚和南亚一带。但他不死心,在我的周边给我制造了很多的麻烦,是真的麻烦。特别是他利用了西北、西南以及果克地区,给我的边域地区制造的混乱很不少,让我很头疼。”
郑文英都不禁道:“你头疼你治啊,关我们什么事?”
叶定山看了他一眼,说:“你小子,郑家治的二小子吧?”
郑文英说:“是,怎么了?”
叶定山说:“你老子要不是那年往果克地区跑得快,我就做死他了。但现在,他在果克逍遥自在,也未必能得善终。”
郑文英说:“那也未必不能。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叶定山看着我,淡道:“我们双方力量联手,对付麻凡,将他的力量彻底铲除掉,如何?”
看着他那变得有些像三角形的双眼,里面似乎有深邃的光芒在闪动,我淡道:“铲除了麻凡之后,整个亚洲基本上都是你的了,对吧?”
他说:“如果不与我联手的话,我也能铲除他,只不过是代价花得大一点而已,同时,你那个苦命的儿子只怕会走向生命的终结。”
肖鹏冷道:“对一个婴儿下手,叶定山,亏你他妈做得出来这种事啊,真是灭绝了人性。”
叶定山却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叶某人一心为天下,所以有所牺牲,这很正常的事。”
我说:“但我想说,用我的儿子来威胁我,注定了要失败的,正如当初的春上桑弘。”
叶定山却呵呵一笑,说:“我非春上长老,不至于如此的。夏冬,若是我们好好合作,对彼此都会有好处的。不信的话,你我走着瞧。”
我摇摇头,道:“我和你的合作,只是说得好听。说白了,你只不过是想驱虎吞狼,到最后,倒霉的还是我。”
他微笑道:“有一个叫刘可心的女人,她的下落,你一定是很想知道吧?”
我听得心头一阵狂震,可心姐啊,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