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显然也是一个不拖泥带水的人。能做出这样大案子的人,哪有那么多婆婆妈妈呢?
和他的通话,我也录音了。放下手机后,我考虑了一下赎金的问题,也只能考虑赎金的问题了。我估计许凌锋也怕绑匪这么一招,又是奸又是杀,当然我也怕。
黄玉蕾无所谓,这个妇人我不在乎,而许晴晴不一样啊,她还是初,就那么被破被杀,太让人心痛了。果然,这种事情还是没法让相关部门介入的,私下方式解决更好一点。
我想了想,给许凌锋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开口向银峰集团多拿些钱出来。可是他电话关机了,但我还是发了短信给他,希望他能尽量筹集更多的钱出来。他要是筹集了,我这边压力就小很多。
我这边也没有办法,华阳矿业是稳有收入的,但华冬地产则是在大量上资金开建,根本凑不出一亿的金额来。和老哥的交流之中,我知道我们的流动资金也不过一千万左右的样子。所以,还是让许凌锋先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我就得开始借钱了。
随后,我才去敲了敲何露老师的房门。她在里面和声应道:“夏冬吧,进来吧,门开着呢!”
我推门进去,只见她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正在看着夜景,喝着清茶,面前还放了本书。她朝我温和一笑,指着旁边的一把椅子说坐吧,有什么事吗?
我坐了下来,她问我要喝茶吗,我说不用了,有点事情问问她。
她点点头,说你想问什么?
我道:“何老师,哦,其实我们可以呼你为何姨的,对吧?”
她笑着点点头,笑容显得很有亲和力,说在学校里是老师,回这里来了叫何姨也没什么不对的。
我点点头,说:“能告诉我邹正平柿长死的时候是什么情形吗?”
她脸色突然一沉,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伤悲。本是在椅子上坐直了,运动白T恤下事业线绷得很迷人,身材也很好,但那时她却像瘫了一样,靠上了椅背,摇了摇头,看着阳台外面的城市灯火,说:“夏冬,能不提这个了吗?正平他工作太拼,太累了,死于突发心脏病,抢救不及时,所以就……”
她没说下去,悲伤的摇摇头,伸手在面前的单腿桌上抽了纸巾,抹了抹眼角。
我看得有点难受,但还是说:“何姨,有些事情终究过去了,我们要面对现实。不是我故意要揭你的伤心处,而是这件事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李局给了我任务的。”
她看着我,有些不相信的说:“夏冬,你还是个学生……哦,你已经不是学生了,但你只是一个少年,听说你很厉害,但并不代表你就能查出这样的事情来,懂吗?社会很复杂,越来越黑暗,我们没有办法的。连老李都没法,你还能有办法吗?是的,有些事情终究要过去的,那为何还要提啊?”
她甚至有些乞求的神色,美目直望着我,看起来真的让人心头有些难受。
我想了想,说那算了吧,何姨,你早点休息,我出去跑步了,回头我问问李局。
说完,我便起身往回走。
不过,她还是叫住了我,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告诉你吧夏冬。
我心里谈不上高兴,但也就回身听她说了一小会儿,头皮都有点发麻。
邹正平确实不是死于突发性的心脏病,而是死于凶杀,肠子都被人取了,连同他的驴子蛋儿一起挂在市正腐他的办公室里,尸体则是在五星大酒店的豪华套房床上。和他一起死的,竟然还有两名赤果的女人,妹妹上各插了一把钢锥,汝都被割去了。
经调查,两个女人一个是某个局一把手的小情人,另一个是市某中学的女教师,长得都很漂亮。法医的验尸报告表明,她们的身体里有邹正平的遗传小生命。
这确实是惨案,当时李修良还是介入了的,但在果城老皇帝杨上京以及一帮子大员的要求下,必须三日内破案,否则秘存不究,所有口舌全部封死。这当然是出于面子上的考虑,不得已而为之。
很显然,在外界认为是清廉代表的邹正平,他依然摆脱不了美色的诱惑,挂掉了。而李修良尽了最大的努力,怀疑是情杀、报复杀人,但三天之后,没有一丝线索,案子不了了之。邹正平追悼会正常开,大报小报歌功颂德。而那两个女人,都以失踪论处,家属一分钱也没捞着。
何露说完了之后,眼泪汪汪停不下来,哭得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悲愤。也许吧,她伤心的是丈夫死得惨,她悲愤的是好丈夫竟然做出那等事情来。
不过,案件巧就巧在邹正平死后,孟婷的父亲孟能柱上位,银都会土地使用权被银峰集团拿到了手。我不排除是许凌锋动手的可能,但GA局都查不出来,我又如何能得知呢?去问许凌锋吗,怎么可能?他自己的保镖还能让人家给干死,连“儿子”都保不住呢!
我看何露哭得很厉害,便取了纸巾递她,安慰道:“何姨别难过了。案子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们一定要将凶手给揪出来,如果不能绳之以法,那也得处之以非常手段。天下永久的冤屈也有,但邹柿长这一例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凶手会露出马脚来。你安心吧,好好生活,跟着我们,不会有事的。”
她擦着泪,看着我,说夏冬你是个好少年,真的很有正气,可我想不通,为什么你要做那些事情,还被收容教育半年?
说着,她脸还红了,眼神居然下瞟往我的驴窝处。这样的神色,都很正常的,她也是过来人啊!她也肯定看过报纸的,知道我吸毒票女人的。这件事呢,我回果城之后,肖鹏、郑文英和唐七他们都只字不提的,因为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而且我们提前也通话说过这些。
我呵呵一笑,说那是有人有暗害我,害我不能上学,害我吃些苦头,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夏冬依旧还活着,风风光光的回果城了。
她点了点头,说跟肖鹏、郑文英他们在一起住了大半年了,真的听说我很多事情,不容易,挺好的一个孩子,可惜再也不能上学了。
我说学还是可以上的,但我已不想上了,事情忙着呢,何姨,就这样吧,你洗洗去,收拾收拾心情,明天会更好的。
“嗯,明天会更好的。”她点点头,抿嘴而笑,笑容真的有一种迷人的味道,仿佛那两只眼睛是诱人的钻石在闪光。
我离开了她的房间,背上标配背包,去嘉陵江边夜训了。好久没在这边训练,有种久违的感觉。来到废弃的采砂码头那里,突然好想染姐。
站在码头上,只见滨江大道南五段末尾,一条光华亮灿的四车直道穿出去,从废弃的小村子越过,一直到达杜鹃谷。杜鹃谷的方向,灯光映天,那地方已非原始风物,更多了奢华与绚烂了。
唉,银峰集团是干得快啊,虽然是烂帐集团,但到底还是能很快把杜鹃谷打造为度假山庄。想必那时,许颖颖已在那里安然养胎,孕育着我们的孩子了吧?可她知道妹妹和母亲被绑了么?蓦然间,我又很想去山庄看看她,也不知道那个卫星现在什么情况,还硬得不,半截子有办法人事不?
我很快进入训练状态,跳入嘉陵江中,水上飞翔式,疯狂爆发。累瘫的时候,回到岸边穿衣休息一会儿,起身回去。
那时已经晚上十点过,郑文英一个电话打来,哭得不行,叫我赶紧去,邹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