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大约是三十多个汉子,个个显得精悍有力,神情冷冷,对于黄玉蕾应是唯命是从那种。这些人物给我的感觉就和杨家会的混子们不一样了,恐怕个个都是很有两下子的了。
这些应该是西南王许凌锋的精锐力量吧,果然气场是不一样的。如果我要硬拼,恐怕还落不下什么好。
黄玉蕾显得很轻松的样子,冷傲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往豪华大办公桌而去,然后坐在那金棕色的靠背大椅里。就她那样的眼神,显然是吃定了我,或者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张祺祎也在所有人对我完成包围之后,慢悠悠的从外面进来了。
面对指着我的枪,我依旧很冷静。四处看了看,正想说话,张祺祎已冷道:“夏冬,你个小屁孩,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我无奈的摇摇头,说:“黄总和张管家就这样对待一个合作伙伴吗?一言不合,这就是要动刀动枪的吗?张管家都说了我是个小屁孩,那又何必跟一个小屁孩摆这么大的排场呢?”
张祺祎被我顶得微微一愣,然后冷笑道:“小子,你别在那里牙尖嘴利了。听着,给你这么大的排场,是看得起你。杜鹃谷的那什么蛇,你必须在一周之内将之清除干净,一条也不剩下。”
我淡笑道:“这个好说呀,还是先前的价格,咱们先把合同签了,白纸黑字的才行。”
张祺祎冷冷一哼,扭头看了看黄玉蕾。这娘们儿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拿枪的那货离我远一点,然后才冷道;“夏冬,你给老娘听好了,那里面的蛇,你给我弄干净,没有合同,没有五百万,这是你付出的代价。你若不答应,那今天晚上老娘就让你走不出这个门,要重残还是要死,你倒可以选择。”
我说:“黄总,这就是霸道强吃吧?银峰集团做事情,就一直这么光明磊落、高风亮节吗?”
张祺祎冷哼一声,说你个臭小子少他妈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说反话,黄总刚才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我点头说听见了啊,黄总是让我免费做业务呢,可你们受到了挫折,凭什么我来付出代价啊?哦,卫大公子是你许家女婿,他自己带着捕蛇高手到你黄总这个丈母娘面前挣表现,结果呢,自己挨了一下,锤子不保了,这也怪我吗,是不是得我把锤子也割下来,割得和卫星等长、等体积,你们心里就爽了啊?
黄玉蕾居然听得脸上一红,骂道:“胡扯!你个混蛋简直就是粗鄙不堪!老娘告诉你,甭管你说到天上还是地下,条件就是一周之内,给我把杜鹃谷清理干净,否则老娘随时能收拾你,让你残废一辈子,连话都说不了,你要是想痛快的,老娘也成全你,早死早投胎。”
我站起来,看着她,淡声说:“你这是又不给钱又想办事,让我去冒那么大的风险,还零回报,你这也是欺太甚了!告诉你,我办不到!”
黄玉蕾还他妈坐在那大椅子上,冷冷一哼,说:“夏家的小贱种,能帮我许家办点事情,已经是你的荣幸了。你还想什么钱,穷疯了是不是?一句话,你办不办?”
我摇摇头,慢吞吞的吐了两个字:不办。
张祺祎那眼镜片后面的冷光直冒,扭头一看黄玉蕾,直接说:“黄总,这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先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再说!”
黄玉蕾点点头,说:“行吧,给我揍这小王八蛋一顿,别打死了就行。”
话音落,办公室里几十条汉子动了,一个个冷冷看着我。我马上道:“慢着!”
张祺祎一扬手,止住了那些精锐手下向我靠拢,冷笑一声,得瑟的说:“怎么了?怕了吗?”
我淡笑了两声,坐下来,抽了一支烟出来点上,深吸了一口。那个拿枪的家伙还说:张总、黄总,这小子也太猖狂了,还是暴扁一顿再说吧!
我夹着烟枝一指那货,动作特别有感觉,淡道:“你!就是一条杀人的狗而已,别在那里啰嗦废话,这还轮不到你放屁。”
“夏冬,你******……”这货急了,欺了两步上来,但还是被黄玉蕾给喝止住了。
黄玉蕾说别乱动,一看这夏家小贱种就已经答应了,还打他干什么呢,下一次让他办事的时候,他要不干,再打也不迟,这一次就免了。
妈的,这贱人也真可恶,还盼着我下一次帮她干事呢?我干干干,干你个老见人哦!
可我却淡淡一笑,弹了一下烟灰,说黄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黄玉蕾神色一凛,正想说话时,张祺祎已冷喝道:“夏冬,你他妈是存心玩呢是吗?你既然真心找死,那今天晚上就让你……”
我却马上截断了张祺祎的话,说:“在一个夏天的晚上,我在成都某处高档小区的楼顶处,那里有一个迷人的大花园。就在花园的中间,有一张藤条做的椅子,活生生的藤条做成的漂亮、柔软的椅子,真让我想坐一坐……”
黄玉蕾听得突然啊的一声惊叫,猛的从大椅子里坐了起来,仿佛是针扎了她迷人的臀一样。张祺祎直接懵逼了,傻傻的看着我。
我突然就中止了说话,看见黄玉蕾一脸的惊愕,竟然还不脸红,感觉她心理素质更他妈牛。而张祺祎呢,心理素质也超好,马上冷道:“小贱种,你在说什么呢?发神经了吗?吓傻了吧?出门没吃药?”
黄玉蕾马上一挥手臂,太有气场了,冷声道:“你们都给我出去!夏冬,你个小杂种先留下,老娘要好好跟你谈一谈!”
张祺祎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我却淡定的迎接了他的目光,气得他咬咬牙,一挥手,带着所有人马上撤离出去。
啊,豪华宽敞的办公室,它又恢复了宁静。窗外的城市灯火还挺迷人的,但对面办公大椅前站着的黄玉蕾已经高傲不起来了,哪怕她还冷着脸,但老子终于吃定她了。
我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抽烟,看着夜景。她站在那里,显得很难受的样子,最终还是一屁股坐下来,说;“小杂种,别装了,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将烟头灭了,对她微笑道:“请叫我夏冬,或者夏先生。”
她咬了咬牙,说:“好吧,夏冬,我叫你夏冬。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一摊手,说那还用说什么吗,张祺祎就是个无能的家伙,到最后不是你自己玩了一把猛的么,啧啧啧,那叫一个厉害啊,佩服黄总的身体素质呢!
她脸上红了,就像要崩溃一样,眼里有些绝望之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不想把许晴晴给带出来,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得考虑一下这事情传出去的后果,特别是你和张管家那一出,恐怕许凌锋杀了你的心都会有,今天你俩要不这样在我面前横,我也不想抖落出来的,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明白吗?
她浑身都有些颤抖,但强力控制了下来,说你想怎么样?
我淡道:“杜鹃谷的银练墨蛇,包在我身上,五百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你和张祺祎那破事儿,我也不稀得说,以后见着我,各自放尊重点。要是惹火了,我敢保证还有人能证明你们的龌龊之事。”
她要疯了一样,要哭了,说怎么还有人知道啊?
我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行了行了,赶紧的,起草合同,我等着签了就回去睡觉呢,你这办公室里间又没法睡,得留给你和张祺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