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很久没有见到她了,看着她,依旧未变。年轻,高挑,蓝色贴身丝裙,线条完美,气质非凡,依旧白嫩无比的皮肤,妩媚无比的微笑,让你无法抵抗那种魅力。
她将随身的挎包往旁边瑜珈垫子上一扔,笑说我的肾啊,好久不见了,还在这精力充沛用不完呢?
我没说什么,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说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候收留了我。
她说李幽城出面,姐我当然要给一点面子,面子不是他的,是他妈、他爸的,懂吧?
我浅笑,转身,说我去洗个澡。
她突然加速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说老娘就喜欢你身上这个汗水晶莹的味儿!
她发狂了似的,我只是一只羔羊,甚至是犯了贱的那种。
是的,为了线索,我不得不化身奴隶,倾尽全力。
就在健身房里,宽敞明亮,战斗热烈非常。
潮起潮落,轰轰烈烈,直到明月斜挂在窗子的角落上,几颗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凌晨三点过了。
三水。
淋漓畅快。
她躺在瑜珈垫子上,简直如同瘫掉,问我怎么今天如此激动,表现这么优秀?
我倒在那里,浅笑,什么也不说,闭上了眼睛。
她一指头戳了我的额头,呵呵一笑,什么也不说。休息了一会儿,她起身去了浴室。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我在那健身房里躺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她把我叫到酒吧间里,开了洋酒,让我陪她喝。
酒倒上,她对我优雅的举杯,说冬子宝贝,来,庆祝我们的重逢。
我跟她碰了一下,她一饮而尽,我也随之就来。
又倒上酒,她抽出女士烟来,点上,那个抽烟的动作,太具风情美感。若不知她地位、手段,你会被她迷惑,觉得她是完美的,完美到让你魂不守舍。
她看着我,微笑妩媚,说:“你现在不错啊,风声水起。修罗刀,破喉手,果城一少年光头天尊。”
说着,还拿起酒杯,摇晃了一下,接着道:“当一个天尊少年成为老娘Kua下之奴,百般迎盒,用尽一切花招,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好了。当有权有势的男人只能沦为我面前的猪狗,为了那些不中用的驴头马货一瞬间的快意,感觉还是不错。”
我点点头,说:“邱梅贞,八年时光,你混得确实很好,西南女王的称号不是盖的。”
她说:“看起来,你实力突飞猛进,能胜过我了。但你还是得伺候着,不是吗?”
她眼里妩媚,也凌傲,竟然也他妈是一种美。
我说:“说这个没什么意义,修罗刀再厉害,还是让人给干成狗,躲到你的风留裙下来了。”
她娇声一笑,摇头感慨,说你这小子,说话越来越中听了。
我突然来了点兴致,说:“如果我现在让你尝尝修罗刀的厉害,干掉你呢,什么具体结果?”
她微笑道:“我已经有遗令了,如果哪一天我死在夏冬手里,他死,身后跟着死一大批。宝贝,现在来试一下吗?”
我无言,沉默。
她又微笑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淡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她呵呵一笑,自己泯了一口酒,放下烟枝,风情一摇头,迷人笑意,说:不行。
我问为什么?
她给我比划了三个手指头,说你懂吗?
我说:“你要三百万?”
我心里还有点突突,身上的钱确实有三百万,老哥给的,在卡里。
她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才一边倒酒一边说:“楼展、高晓东每年给我进贡三千万,你能吗?”
说罢,她放下杯子,又叼起了烟,看着我,面色很平静,平静中透着威严一般。
她依旧漂亮,但多了一种霸气。
我深吸一口气,苦笑道:“这是天文数字,我给不出来。他们的产业利润就那么大吗?”
她说:“你小看了这个市场了,营利非同一般,所以竞争激烈,而相关部门的打击也很严厉,不过楼、高二人确实精明,无论下面小鱼小虾怎么进去一批、死了一批又一批,他们依旧逍遥自在,财源滚滚。”
我说做这种荼毒他人的营生,终究一天会完蛋的。
她说:“就凭你能干掉他们吗?他们是我的摇钱树,动他们,就是动我,我拧死你跟捏蚂蚁一样。”
我徒有龙牙锋利,破喉绝技,在她面前,依旧出不了招。不是我宰不了她,而是我得考虑后果。
我说:“那就这样是吗?让他们永远活在你的庇护之下,为你赚来一笔笔昧尽天良的钱?”
她说:“你是想伸张正义吗,为民除害吗,可你出现得太晚了。如果你在老娘最痛苦、最落难的时候出现,老娘一定与你同生死、共命运,但现在不行了。当然,如果那时候我遇上你,呵呵,我们早死了。”
我说我只想做到我想做的事情,你不告诉我线索,我自己会去寻找,直到我办成为止。
她灭了烟头,撅着迷人的唇,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你想灭他们,也可以,出一亿现款,拒绝赊欠,我马上提供地址,保证你不走空。出不了的话,免谈。”
我笑了笑,说你明知道我是出不了的,但我一定会宰了他们,因为他们不会放过我。
她点点头,说:“是的,他们确实不会放过你。但很有趣,怎么都弄不死你,最后你还躲老娘的怀里来了。男人创造和改变世界,但女人创造男人和改变男人;男人有时候掌控全世界,但女人掌控他们的根,然后就有了全世界。这是老娘的哲理,很管用。”
我说那是你有资本和头脑。
她娇然一笑,点头道:“是的,你知道就好。不过,看在你伺候一场的份儿上,老娘给你一个期限,一年之内,你若能干掉楼展和高晓东,老娘不追究你的责任;若是一年之后再干掉,老娘一句话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只有将你天赋异禀风干,放进我的收藏室里,作个永久纪念。但是,如果一年之内他们还能在成都这个范围内抓不到你,我将保证他们永远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很开恩了,范围设定只是成都,只要你不来,万事大吉,只要你来了,就把一切交给命运。落在他们手里,死路一条,老娘绝不痛惜。”
我面对她那种狂傲的眼神,神情是淡然的,但内心来说,我无法与她长久对视,那时候很无言。
结果,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神情妩媚,给我又倒了酒,说:“夏冬,放弃吧!这世界上好人活得不好,坏人活得不坏,如果你考虑彻底归顺三英帮或者归顺老娘,做一个优秀的坏人,老娘保你一生荣华,何乐而不为呢?”
我说你是个魔鬼,我无法与你同流合污。
她说那随便你吧,老娘仁至义尽了,但你只是我掌心里的一只小蚂蚱,捆在我手上的线多着呢,你怎么都逃不出去的。
我说你怎么不说你是如来佛主?
她笑呵呵的说:“你离孙悟空还有很长的距离。过来吧,别在那里图嘴快,老娘火烧起来了,你也就这点本事和特长了,确实是特长,呵呵……”
这是我的耻辱和痛苦,这世上又有谁知道呢?邱素波知道,她跟我一样耻辱和痛苦,可那一天她不知道。
上午,折腾到中午饭;午休后,到天黑;晚饭后,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多。
第二天半上午我才醒来,枕边放了一张字条,写着:你现在可以滚离成都了,这样最安全。
我咬了咬牙,将纸条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平静的接受一切。但我不屈,我不信干不倒她,不信干不死楼展和高晓东。
中午时分,我坐上了南去的豪华大巴,目的地峨嵋山市,目标对象:梁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