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间手冢一家和不二周助前来,迹部家主也带着迹部直元和他的妻子一同前来。不悦的先让手冢不二看过熟睡中的攸瓷后开始晚餐,用餐过后,迹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目标直指迹部直元。
随着迹部直元的默认,手冢不二的眼睛同时变得冷厉,几乎是带着愤恨的目光瞪着迹部直元。直到他被拖出去,迹部走向手冢:“那么,我们来谈一谈攸瓷的归属问题。”
攸瓷猛地惊醒。
他没有办法安心睡觉,可是身体好象很累,控制不住就睡着了。思维在梦想仍旧一片混乱,他找不出头绪,直到梦中听到自己问:“叫迹部,就不是手冢家人了吗?”
“那是当然啊!”一瞬间,突然就吓醒了。
坐起来,抚着胸口,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攸瓷的心脏还从来没有跳得那么快过。
以攸瓷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的性格,一般听了忍足的话后很少会再想其他的。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什么,脑中手冢迹部几个字好象一直在争执,一边说叫什么都无所谓,一边说不可以改名字。攸瓷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怔怔的,突然想起刚到家的时候,彩菜妈妈说:“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是手冢攸瓷。”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攸瓷的名字前一定要加上手冢或者迹部?大家叫他还是只叫攸瓷啊?在实验室里,更加没有人会给他加上姓氏,攸瓷就是攸瓷,其他人造人都是只有代号,也不像这样,要加上什么姓氏。
攸瓷抚着额头慢慢下床。不知道为什么,头很晕,只觉得跳面一阵晃动。扶着墙壁走向门口,虽然脑中理解不了,但心里有着强烈的认定。打开卧室,走下二楼,听到迹部说:“我不想和你们撕破脸,但手冢国光你最好清楚,只要我愿意,随时能让攸瓷更名为迹部攸瓷。”
攸瓷摇头,说:“攸瓷叫手冢攸瓷!”
楼下的众人闻言纷纷惊讶的望向楼梯上的攸瓷,见攸瓷突然跌跌撞撞跑下楼,迹部一惊,忙迎上去,一道人影更快的越过他,手冢在攸瓷摔下楼梯前将他接住,小心抱在怀里:“攸瓷,没事吧?”
“我叫手冢攸瓷!”攸瓷抓着手冢衣服,认真地看着他说:“攸瓷不要换名字,攸瓷就是手冢攸瓷!”
“……啊!”手冢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反光的眼镜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只是抱着攸瓷的手臂很用力,紧紧将攸瓷拥在怀里,手冢低下头,在孩子认真的眼上亲了亲:“不会改名,攸瓷永远是手冢攸瓷。”
“嗯。”攸瓷闻言安心的闭上眼,环抱住手冢:“手冢爸爸来接我吗?”
“啊!”手冢一手托着攸瓷膝弯,一手抱住他的肩背,让他可以舒服的躺在自己怀里。
“回家有蛋糕吗?”
“……啊!”
“要草莓蛋糕!”
“嗯。”手冢微眯起眼,紧紧抱着攸瓷站起,背对着大家的时候,感受着怀中带有奶香味的孩子,无声地长长呼了口气,神情放松下来。听到小孩子嫩嫩的声音还在耳边说:“那我们回家,攸瓷可不可以多吃蛋糕?”
“不行。”在小孩子皱起的小脸上吻了吻,手冢抱着他转身:“回家吧,攸瓷。”
“嗯。”攸瓷很委屈的抿着唇,看到旁边面无表情的迹部,有礼貌地说:“迹部再见。”想了想又补充:“攸瓷可不可以还来玩?”
“攸瓷。”迹部拦在手冢身前,抚摸攸瓷柔软的发,问:“留在这里不好吗?”
“可是攸瓷要回家。”攸瓷很耿直地回答,根本不明白迹部话里的意思。
“这里也是攸瓷的家啊。”迹部诱哄着:“留在这里想做什么都可以,没有那种呆板严肃的人管束你。”意有所指地看眼手冢:“可以随便玩到什么时候,想做什么都可以,蛋糕想吃多少就……可以让你多吃一点。”本要说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考虑到小孩过于认真的性格和无节制的吃法,不得不改口。还是要限制的好。
贪吃的攸瓷一反常态没有被引诱,对于迹部的话很认真的想过后,说:“可是攸瓷的家不在这里。”看着迹部,巴巴地问:“那攸瓷还可不可以来吃蛋糕?”
“……”迹部放在攸瓷头上的手,毫不犹豫转下捏住攸瓷脸颊。这小鬼,对迹部家的不舍就只有蛋糕吗?!
“我们走吧。”手冢侧走一步,绕过迹部欺负攸瓷的手,向家人和不二示意道。迹部快走跟上,再次拦住他,目光紧盯攸瓷:“攸瓷,叫迹部攸瓷不好吗?”
攸瓷看看迹部,又看看手冢,摇头:“攸瓷就叫手冢攸瓷。”
“再见了,迹部君。”不想让迹部继续纠缠,手冢抱着攸瓷绕过他走出门外。迹部无奈的抚了抚额,跟上。攸瓷的态度比一切手段都重要,最糟糕的是小孩子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即使真把他的户籍改过来,他也只会坚定的住在手冢家。对他来说,户籍根本无所谓吧,十有八九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呢!啊嗯,算了,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至少这孩子从血缘上来说,仍旧属于迹部家。只是情感上……这小鬼那么容易受骗,以后总有办法拐过来吧!
手冢一家显然很防备迹部会使什么手段,毫不停留的径直走向大门外的车子,迹部紧赶两步,在他们上车前叫道:“攸瓷。”
“嗯?”
手冢不想理会,攸瓷却很乖巧的应声了。手冢只能转身让攸瓷和迹部说完话,看迹部伸手来要抱攸瓷,手冢后退一步无言的表示拒绝。偏偏攸瓷居然还伸出手要回抱迹部,看他熟悉的模样,恐怕这七天的时间,跟迹部感情也已经很深了。
“手冢君?”托住攸瓷伸来的手臂,迹部对不肯放手的手冢投去挑衅的目光。手冢沉着脸,缓缓松开攸瓷,冷冷看着迹部熟练的将攸瓷托抱在他臂弯上,很亲呢的捏捏他的脸,说:“再见,攸瓷,记得要经常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
“嗯。”攸瓷偏着头,似乎总算是感受到了那么一点分别的情绪,抱着迹部肩说:“我会来找迹部玩的。”
“啊嗯,那么,再见。”放下攸瓷,摸摸小孩的头。在同一个城市里,也不是生离死别,实在用不着煽情。
“嗯,再见。”攸瓷认真看着迹部,想了想,突然抱住迹部肩膀,含咬住他的唇。小孩子软软的舌头舔过迹部唇瓣,探到迹部因为惊讶张开的口,好奇的伸舌进去舔了舔,退回来,咂咂嘴。迹部的嘴也是软软的。
“……攸瓷……”即使是向来冷静的迹部,也难得思维不清:“你刚才……在干什么?”
“这是吻。”攸瓷解释,在迹部唇上又亲了一下:“只有最喜欢的人才可以亲吻的。攸瓷也喜欢迹部。”也的意思就是说,还有其他人。
迹部张了张嘴,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转向手冢,目光就冷下来。“我很想知道攸瓷在手冢家接受的是什么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