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候小心!”
突然‘恶来’一声暴喝,直将西伯侯姬昌吓一哆嗦,也是一路才发现,随从中竟有一名憨头憨脑,脑子不太好使,但却又颇具神力的随从。
一路上自又是莫名其妙死了不少人,明显都是那练气士暗中所为,五十骑随从已然只剩下了十一骑。
而明显脑子不太好使的恶来,自然就成了其贴身的护卫,更让其大为喜爱。
却是无人知道的,其仁义西伯侯连九十九子都认不全,也自不可能认识手下的随从,自然就被恶来钻了空子。
而一路莫名其妙死掉的人,自也都是恶来所为,反正有其西伯侯已经认定是那练气士所为,那不妨就让那练气士多背点锅。
尤其恶来也更知道,等到了燕山脚下,那云中子便就会现身,然后将所有的锅背下,也是忍不住期待。
眼看果然如帝辛所言,竟然又是霹雳又是大雨,自便也是忍不住激动,那“雷震子”想已经出生了吧?
但只不想西伯侯姬昌刚一哆嗦,那霹雳雷雨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便退去,自也是让西伯侯姬昌看得不由眉头一皱。
如此诡异的霹雳,怕绝对是那天气间的练气士施展道术所为,却不知如何竟这般轻易退去?又究竟目的何来?
于是直接便就地蹲下而演一卦。
片刻双眸猛的便即一亮,忍不住脱口而出。
“云过生将,将星现出,你等且快与孤把将星寻来。”
恶来直接就是一愣脑,粗声茫然开口。
“敢问君候,将星是谁?哪里去找寻?”
可谓天生将星,应命而出,闻听恶来问话,西伯侯忍不住就是少有的一声大笑。
“哈哈哈!嬴大你等却不知,孤虽然生子艰难,应那十女一男之命,须生上十女,方可有一子出生,但岐山下那一卦却显示,孤合该有百子!
然今止有九十九子,这百子便正当于此时出世,当此之数,该得此儿,正成百子之兆,真美事也!”
西伯侯一脸期待大喜,却不知那天生将星,又究竟什么模样?
嬴大自正是帝辛给恶来起的化名,帝辛在外时也是自称张辛。
但见恶来闻听,不由便“哦”一声,领头就去寻找。
自也是在一路中无形中成了一队随从的头领,不服就直接大拳头过去,西伯侯可不会在意你一个没用的随从。
却就是十个随从加一起,在西伯侯眼中也不如“嬴大”一个重要,尤其“赢大”更还是忠心,不会有其他心思。
而恶来则是领着人到处寻找,可惜再没了孩子的哭声引导,结果半天才找到古墓,见到就只有一个无头的孩子尸体,鲜血流了一地。
但更诡异是,那孩子不仅皮肤发青,有如小恶鬼一般,脑袋没了竟然都还在呼吸……
结果一瞬间,所有随从便都不由吓瘫,见识上自不如西伯侯姬昌,不仅知道天地间的练气士,更知道妖族与鬼怪。
但恶来却不知道什么是害怕,见终于找到西伯侯应命而出世的百子,不由就是“大喜”的抱起,然后兴奋不已的返回。
“君候,找到了,百子找到了。”
西伯侯闻听同样是不由惊喜。
果然是卦相不错,自己合该有百子,更是西岐未来的将星,正应在这往朝歌的路上出世!
“哦?快快抱来与孤看看!孤的百子将星,究竟是何模样?”
也刚好恶来五大三粗,一只手臂刚好挡住雷震子样子。
结果抱到西伯侯姬昌面前,瞬间便让其表情不由凝固在脸上。
紧接老脸便开始扭曲抽搐,双手也不由停在半空,仿佛见到鬼一般,整个身子都不由定住。
恶来却不管那么多,你要的百子找来了,直接便往其手中一塞。
只见满身发青的皮肤,这TM是什么个鬼玩意儿?
西伯侯姬昌不禁眼睛发直,同样更诡异是,孩子不仅没有脑袋,竟然没了脑袋还在诡异的呼吸。
结果反映过来,瞬间便也不由脸色煞白,身体颤抖,奋起力气猛的就是不由往前一抛。
恶来则赶忙眼疾手快,几步过去又捡回来,再次憨头憨脑的恭敬递上。
“君候,百子找来了,您怎么扔掉。”
西伯侯白脸抽搐,震惊,愤怒,不由就是一声大喝。
“此不是孤的百子!快快丢掉!此乃妖魔!”
但‘赢大’明显是一个实诚人,闻听却是不忍,怎么就不是百子了?反而更舍不得的抱在怀里抱紧。
但同时不动声色中,一根胡萝卜粗的大手指头,也直接捅进雷震子的后门,扣啊扣,扣啊扣,就这玩意儿,便既是陛下口中的‘雷震子’?
接着恰巧便即抬头看到远处天上的一个身影正远远飞来。
“君候,你看那天上是不是个人?”
西伯侯闻听,震惊愤怒之下,下意识便即抬头向天上望去。
震惊愤怒自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只怕是被那天地间的练气士给戏弄了,所谓百子将星,竟是一具无头的婴儿尸体!此不是戏弄又是什么?
尤其在瞬间联想到岐山下突然出现的大坑,一路折损的随从,明显是有那天地间的练气士欲要为难自己,又究竟是何人?
却也是已疑惑了一路,但依旧是忍不住期待命中的百子,可谓西岐未来的将星!
但不想等来的却是一场羞辱!什么百子将星,原来都是那练气士戏弄其西伯侯姬昌的!
而究竟是何人,心中却也是已基本确定,只怕除了那朝歌题诗陷害其西伯侯的云中子,也不可能是别人。
先是莫名其妙的霹雳雷雨,明显为那练气士道术施法所为,然后就是百子出世,竟如此戏弄自己?
闻听也是不由便立刻恢复“镇定”的向天上望去。
只见一仙风道骨的道人,可谓丰姿清秀,相貌稀奇,宽袍大袖,手执一拂尘,飘然而落地,向前来便既是打个稽首。
“君候,贫道稽首了。”
西伯侯姬昌却是一脸“激动”,但内心却是:此人怎知自己身份?莫不是此人在戏弄孤?
于是便也是恭敬的一礼,而开口。
“不才姬昌失礼了,敢问仙长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