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冀州侯,又何须陛下亲往,由为兄代为前去一趟即可。”
淡淡声音,随意的话语,但却充满了傲然。
帝辛话音刚落,身后孔宣便蓦然而出,飞廉恶来自也都早已知道孔宣妖族大能的身份,赶忙都是微微施礼。
帝辛则也是眸光一闪。
自从命外的女儿,大商唯一的公主拜孔宣为师之后,也终于让其心中最后一丝见外抛开,而开始自称为兄,更将大商唯一的公主视作己出,每日亲身教导吐息修炼。
“兄长也知只是小小冀州侯,寡人自也没将其放在眼中,但只兄长却是寡人最后的后手,而隐藏的杀手锏,却不可轻易使出;
有恶来领军就已足够,只需给寡人杀就行!
同时那冀州侯亦有一子,名苏全忠,号勇冠三军,若只是北伯侯麾下,必不为其对手;
所以寡人才要恶来前去,不仅要给寡人狠狠的杀,也要将那苏全忠给寡人打断双腿!
寡人前去则是要对付另一个人,却为那西昆仑练气士度厄真人之徒,名郑伦,颇有道术,可吸人魂魄;
却纵是那北伯侯之弟的曹州侯也曾拜师于截教门下,略通道术,也难为其对手,更何况杀其必有因果;
因为那度厄真人却又是那人道教主之徒,那郑伦寡人却要亲自杀之!”
帝辛话音落下,终于孔宣也不由眸光一闪,而微微点头。
“既然陛下已经尽在掌握,那为兄便即继续坐镇这朝歌。”
而飞廉恶来都是听得忍不住心中激荡,陛下果不愧雄才大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那王叔比干又如何能是对手?那天下四大诸侯,即使那西伯侯姬昌亦同样不可能是对手。
当然更让两人忍不住心中激荡的,自也有帝辛毫无保留的信任,不然也不会最后殉国自杀而死,又岂是未来西岐姬发小儿宣扬的奸臣所能做到?
但只两人平时因为有费仲在,便也基本都是寡言少语,可谓士为知己者死,只要帝辛对其两人绝对信任就足够了。
孔宣回转继续坐镇朝歌。
飞廉恶来同样退下,提前下去安排,好随北伯侯之后领兵而出,杀冀州侯一个措手不及,给西岐姬昌一个惊喜。
帝辛则也又出现在妲己寿仙宫,商青君同样在,安排继续由商青君坐朝,干脆谎称身体不适;自也不相瞒,而实言相告,要化身随军前往冀州,去打妲己你那位父亲。
很明显妲己与苏护也的确仿佛断绝了父女关系一般,就因为其曾经非寿王不嫁;两女心中同时自亦都清楚,帝辛只是想要一个人抗下一切,去独自面对那一切,所有的明枪暗箭。
那女娲娘娘圣诞日的“意外”,八百诸侯的朝歌朝贺,王叔比干联盟的阴谋,西岐姬昌的诡计,又怎能瞒过两女的眼睛。
尤其是妲己心中也更清楚,那天意已定,当失天下,帝辛却是真正的在与命争,与天斗,在独自的面对一切。
更有那未来摘星楼自焚而死的天命,那千古的罪名,那万世的唾骂……
就连女娲娘娘也叫自己于朝歌惑乱君心,而顺应天意;既是如此,自己便且助其除去那王叔比干联盟,以及那西岐几人内应,也好向女娲娘娘交代。
若真有那千古的罪名,万世的唾骂,便且让妲己一人来背。
帝辛自不知道妲己心中想法,商青君同样不知道。
另一边的显庆殿,北伯侯崇侯虎和西伯侯姬昌接完旨,四大诸侯包括商容比干,也都不由震惊住。
那冀州侯苏护竟然反出了朝歌?
西伯侯姬昌一脸震惊,半天说不出话。
北伯侯崇侯虎同样听得不由震惊住。
东伯侯姜桓楚不禁威严的眸光闪烁。
南伯侯也不禁听得眸光一闪。
亚相比干不由一叹。
商容几乎吹胡子瞪眼。
两人自都瞬间便想到了原因,难道竟是帝辛下旨再招其另一女入宫,反将其逼迫得反出朝歌?
而费仲和姜子牙则就在隔壁隔墙有耳,若是费仲自己或许还听不到,但姜子牙昆仑山学道四十年,自还是有些道术的,轻易便能听到几人的对话。
结果明显静了片刻,西伯侯姬昌声音才首先疑惑的响起。
“那冀州侯前来朝商,未进殿廷,未见陛下,又怎会莫名反出朝歌?想其素怀忠义,累有军功,午门题诗,必有诈伪;
不知陛下究竟是听信何人之言,竟欲伐有功之臣?恐天下诸侯不服,望二位丞相,明日早朝见驾,请察其详。
苏护所得何罪?果言而正,伐之可也,倘言而不正,合当止之。”
王叔比干声音微微一叹,紧接响起。
“君侯之言甚是,陛下平时只信那姜子牙与费仲二人,传闻那姜子牙又为那费仲结拜兄长,不仅家中妻室是那费仲帮忙操办,其首相之位亦是,,,此商相亦是了解;
陛下其实本非是好事女色之人,奈何两人以酒色迷惑君心,更专朝政;前日我亦听说,似乎是那冀州侯苏护没有向两人行贿,从而得罪了两人,只怕……”
王叔比干声音停下。
商容闻听同样不会说出,自己那女婿应该是想要再招那冀州侯另一女入后宫,才将那冀州侯逼反出朝歌的,忍不住就是微微一哼。
“哼!”
便当是默认王叔比干说法,想定是那佞臣姜子牙和费仲二人所进谗言!
而隔墙有耳的姜子牙,却听得面不改色。
那西伯侯姬昌言陛下所伐是素怀忠义,有功之臣,岂不亦是在蛊惑陛下乃是那无道昏君?
而费仲则也一副认真仔细听的表情,以其察言观色的功力,自纵是姜子牙面不改色,其同样能猜出姜子牙心中所想。
却即使早清楚帝辛的深不可测,还是让其心中忍不住的一次次震惊。
陛下即言这姜子牙未来必反,此时岂不正是要其看清那西岐姬昌真面目?
而显庆殿内北伯侯崇侯虎紧接斗眼一转,也跟着接口。
“王言如丝,其出如纶,今诏旨已出,谁敢抗违?那苏护题诗午门,想必然有据,陛下岂会无故而发此难端?”
明显就是站在帝辛一边的,也可谓曾经帝乙的铁杆,专门钳制西伯侯姬昌的,在场每一个人自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