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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水阔天高(1 / 1)

()雷音见彩衣晕倒,不禁急道:“楚平公子快想办法,彩衣小姐中毒了。”

楚平也有些着急,拉起彩衣的手,摸了摸脉,未见异常.又送了一道真气进去试探,发现彩衣并未中毒。他是到了同心苑以后,才跟着骋翁学习了一些脉象医理,于医药上所知有限,摸不透彩衣昏倒的原因,不过却也知道彩衣的昏倒没什么关系,由于不知道葡萄子的药性,他也不敢胡乱帮助彩衣,只得安慰了雷音几句,告诉雷音彩衣没事。

一个时辰后,彩衣还没有醒来,而且脸色现出不正常的潮红来。楚平口中安慰雷音,自己却越来越担心,盘坐地上,让彩衣的头枕着自己的腿,不时查看彩衣的情况,想不出一点办法,只想自己也吃一颗葡萄子试试,又知道这样做一点好处也没有。他心里发急,束手无策,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也没心思擦拭,忽然有一颗汗珠落在彩衣了脸上,楚平忙用袖子为彩衣擦了,却见彩衣脸上的红潮似乎退了一些。

楚平心中一动,打量地穴,这里虽然深入地下,却干燥得很,再想无论晚霞还是夜星,所结的护罩中都是干燥异常,特别是夜星,无论剑光坪上的雾气多么浓厚,小山峰里面也始终是干干爽爽的。莫非这葡萄树看来阴寒,却是火性,要用水来解毒?想起雷吼死后变成干尸,心中又肯定了几分。顺手捡了一颗葡萄子,使了一个水系的法术“斜风细雨”,葡萄子居然应手而化,不留一点渣滓。

楚平大喜若狂,知道自己料得不错,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帮助彩衣。想了想,吻上彩衣的红唇,将自己的津液度给彩衣。

工夫不大,彩衣便醒了过来,感受到楚平温暖的嘴唇正压在自己的唇上,心中甜蜜,禁不住搂住楚平,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探入楚平嘴中,贪婪的吸吮。楚平心中原无杂念,但他如何禁得起心中玉人的挑逗?浑忘了一切,深深的融化在彩衣的热情中。雷音在一旁见了,悄悄的没入葡萄子中。

“看来你们的日子过得满温馨嘛,就算在此千年万年也不会寂寞。”好些日子没露面的雷宏突然又出现在地穴中。

雷宏一到,楚平和彩衣便察觉了,只是舍不得接吻的动人感觉,才没有理会,此刻听雷宏开口说话,不得不依依不舍的分开。

彩衣离开楚平温暖的怀抱,盈盈起立,礼也不施,对雷宏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嘟嘴轻声道:“先生这次来得真不是时候!性子又急,不能等人一会儿吗?今次又有什么花样,快点打完了,不要妨碍我们!”不仅不害臊,还轻言细语的将雷宏责备一通。

雷宏大觉有趣,见彩衣娇小纤细的身子穿着洁白飘曳的衣裙,乌黑油亮的秀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没有任何的妆饰,反比钗环满头更见清雅,自然而然的便带了一种楚楚丰姿,让人只想将她楼在怀里细心呵护。她肤色白皙如凝脂,又向来是素面朝天,此刻薄醉后脸颊上犹带三分轻红,比往日陡增几分娇艳,看来格外惹人爱怜。雷宏原本是找到了新方法,自觉把握才来到地穴的,此刻忽然没了打架的兴致,哈哈一笑道:“彩衣小姐如此动人,我也不做那煞风景的事情。今天只是来和公子小姐闲聊的。”

楚平诧异的扬扬眉,道:“先生何故转了兴致?”

雷宏盘起龙身,神色微见黯然:“不管你们如何看待我,我实际上一直是将你们当作了我的孩子。闲着无事,来找你们聊聊天不可以吗?”

楚平凝视雷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先生可是终于找到收拾我们的办法了?”

雷宏更是黯然,哀伤的摇头,道:“楚平公子,太聪明了并不是好事。怎么?不愿意陪我聊聊吗?雷音有一点看得我很准,我实在是太寂寞了!几乎有些不舍得你们了。可我怎么能对不起为我牺牲的母亲呢?我知道你们还有一些迷团未解,而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你们。”

彩衣“噗嗤”笑道:“先生每次事前都有把握,结果呢?小心被我们探得了先生的秘密,将来用来对付先生。”

白俊对盘龙峡不敢掉以轻心,入峡前早凝聚了全身的真气,将自己防护得严严实实的,可是进了峡谷才知道这一切准备都没有任何用处,他刚一踏进盘龙峡就立刻像巫玑说的那样浑身又酸又软又痒,什么力气也用不出来。酸软还好办,那痒却着实让人不好忍受,钻心噬骨,没抓没挠的弄得人心中发毛。说不得,白俊也只有咬牙忍受,一步一步的朝前面挪去。

盘龙峡的峭壁陡峭溜滑,羊肠小道盘旋曲折,又没有遮拦,极不好走。白俊走了没多远,已经好几次差点失足落下峡谷。此刻也顾不得风度了,白俊索性手足并用,慢慢的朝前爬行,心中打定主意,不见着娲族的人绝不出峡。

如此爬几步,身上实在痒得不行了,便停下来大叫几声,舒缓心中的烦躁。他知道挠也不会止痒,进谷后一次也没有挠过。如此爬一会儿,叫几声,前进得极慢。已经爬了三个时辰,离最近的娲族洞口还有好一段距离,白俊却已经气喘吁吁了。他实在是太累了,又停下来靠着一块大石喘息。

休息了一会儿,气力渐复,白俊大叫几声:“加油,就快到了!”自己给自己打气,复又前进。

没爬几步,忽听一个悦耳的声音道:“没见过你这么有趣的人,一边走一边叫的。给你,这是荣草,快拿了回去吧。盘龙峡可不是你们人类可以随便来的地方。”

白俊抬头一看,见一个只在身上穿着衣服,衣服下露出一条粗壮的蛇尾,皮肤黝黑,脸蛋圆圆,戴着钗饰,打扮便一如人类的,人身蛇尾的娲族少女脸带微笑,伸手将一个绿色的果实递给自己。

白俊进了峡谷已经有三个时辰了,还没有看见过类似的果实,看来巫玑所言不虚,荣草在盘龙峡中生长确实不多。白俊连忙站起感激的施礼道:“小生白俊,不是来求荣草的,是有事情想请教娲族姐姐的。”

少女收回荣草,好奇打量白俊道:“看你的样子不是这里白氏国的子民,你是什么地方的人?想问什么问题?”

白俊躬身道:“我是从中土来的白俊。请问姐姐叫什么名字?我此来是想问问姐姐关于佘影菊前辈的事情,不知道姐姐肯不肯告诉我?”

少女一下子紧张起来,脸色微寒,道:“你从什么地方听见这个名字的?”

白俊很是不安,揣摩少女的心思,欠身道:“我无意中认识了佘前辈的儿子雷宏,见雷宏闷闷不乐,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雷宏解脱烦恼。”

少女听后默不做声,神色变了数变,忽然下了决心般的道:“雷宏的烦恼不是普通人可以解决的,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言罢竟抛下白俊,转身蜿蜒离去。

白俊大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扑上前去,拉着少女的衣角,急道:“姐姐看我万里迢迢来一次不容易,好歹告诉我一些佘前辈的事情吧。”

少女转身怒道:“你踩着我了。”白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踩着了少女的蛇尾,连忙退开,峭壁上又有多少地方,白俊心急下没有注意,一脚踏空,跌了下去。

少女的蛇尾灵活的一卷,将白俊卷了上来,抛在山道上,重新打量白俊,神色冷漠的道:“原来你是一个修炼的仙人,功力还不低。亏你也忍得住,进了峡谷就没有抓挠一下,害得我将你认作了普通人,难怪可以从中土来到这里。雷宏不可能将自己的身世告诉同道的。说,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雷宏是佘影菊的儿子的?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白俊狼狈的爬起来,嘴硬道:“姐姐如何知道雷宏不会将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他独自奋斗几千年,实在是蹩在心中太久,所以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少女听得一呆,随即怒道:“我不是你的姐姐,不要乱叫!你和我说这些没用,留着说给我们族长听吧!”上前提着白俊,便如小孩提着一个玩具一般,蛇尾一弹,轻飘飘的回到了峭壁上的洞中。可怜白俊一个堂堂男儿,被一个少女像一件货物一样提着,一点也动弹不得,唯有苦笑。

雷宏凝视彩衣的如花笑裔,淡淡的道:“彩衣小姐难道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输?”

彩衣愉快的笑着,凑近雷宏身边,神秘的低声道:“看在先生今天首次和颜悦色的份上,告诉先生一个秘密吧,我们已经知道了葡萄子的秘密和特性了。先生晚来一会儿,可能就见不着我们了。嘻嘻,这次就算是输给了先生也没关系,因为我们可以逃走了。”

雷宏哪会相信彩衣的话,失笑道:“你们可以逃走,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彩衣微笑不答。雷宏越发证明了自己的正确,怜惜的对彩衣道:“你们不会土行术,那个钻地梭又被白俊和雷德带走了,就是能破开这个护罩也逃不出去,趁早绝了逃跑的念头吧。”

彩衣拉着雷宏的龙爪,便如小女孩对父亲撒娇,道:“先生说了把我们当作孩子,难道不愿意传授我们土行之技吗?”雷宏愕然。

楚平上前拉开彩衣,道:“别胡闹!听听先生想找我们聊些什么?”

雷宏默然片刻,忽然有些向往,有些惆怅的道:“爱情究竟是什么?有的人会为她献出生命?有的人又不屑一顾?有人却丢不开放不下的纠缠不清?可以告诉我爱情的滋味吗?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魔力?楚平你为什么没有喜欢夏琴,反到看上了彩衣?白俊有了夏琴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什么?”

楚平看了一眼雷宏,淡淡的道:“原来白青梅果然是中了葡萄子的毒。先生这样做不觉得无聊么?这件事损人不利己,对你也没有半点好处,何苦呢?白大哥本来就不快乐,你却还要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不觉得自己过分了么?”他一听雷宏的问题就猜着,雷宏是因为嫉妒而驱使白青梅劫走黄氏兄弟,然后再让他们落在白俊的手里,为的只是要让白俊难过。

雷宏脸色一变,森然道:“楚平公子不知道太聪明了遭人厌吗?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楚平摇头,淡淡的道:“先生差矣!不是我不愿意告诉先生,而是即便我告诉先生,先生也不会明白其中的细微之处。前些日子我们曾听雷音大哥替先生说好话,言语中将人类和其他生物视做等同,估计雷音大哥是受了先生的影响。先生知不知道,人类和其他生物相比,有一个最大的区别,那就是人类的感情,其中也包括先生不明白的爱情在里面。”

雷宏圆睁双目,大怒道:“难道我们便没有感情了吗?”

楚平平静的道:“我不是说你们没有感情。事实上,任何生物都有感情,可你们的感情和人类的感情相比有本质的区别,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命的延续,修炼前浑浑噩噩自不必说。修炼后你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牺牲他人的性命,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生命的延续,不过是换了一种方法而已,将物种的延续换做自身生命的延续。惟有人类的感情不同,人类有爱,那是一种博大的爱,不仅仅是爱自己,爱同类,还爱包括先生在内的其他物种,所以真正正直的人类是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

雷宏瞥瞥嘴道:“是我培养了你们,我在你们身上花了大量的心血,……”

楚平扬眉打断雷宏的话,大声道:“不要再给我讲喂猪养羊的那一套!自然界就是靠羊吃草,虎吃羊来维持平衡的,生物间的这种事情必须而且平常,当然谈不上残忍。可我们人类不同,我们饲养动物作为食物时,是不会付出感情的,而我们一旦对自己饲养的动物有了感情,就不会再将其当作是食物了,否则世界上哪来的老死的鸡鸭?得宠的猫狗?我们人类可以为了自己认为值得的事情,牺牲自己最宝贵的生命,其他生物可以吗?我们人类做一件事情前,会考虑这样作对不对,有什么后果,会不会让其他人遭受伤害,其他生物也可以吗?”

彩衣幽幽的叹道:“我们人类不仅有爱情,还有友情,父母之爱,师徒之爱,朋友之爱,兄弟之爱,……这些先生都不明白,也永远不会明白,否则以先生的智慧,何以会算错了那么多的事情?”

彩衣的话不重,却像一把尖刀插在雷宏的心上,他就是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计划得好好的,最后的结果却大出意料,见了楚平和彩衣两情相悦,才忍不住来问楚平彩衣什么是爱情的。

娲族少女将白俊带进山洞,收了身法,放下白俊,漠然道:“跟我来!”在前面缓缓的蜿蜒带路。

白俊浑身痒得实在难受,扶着洞壁艰难的跟着,忍不住道:“姑娘可以为我止痒吗?我实在是太难受了。”

娲族少女淡然回头,眼中流露出不忍,口气却越发冷漠,道:“你既然来了这里,就只能忍着。忍不了就出去好了,从这个洞口跳下去,不过片刻就出了盘龙峡。以你的功力,赤水也淹不死你!”

白俊心中很是奇怪,这个娲族少女似乎很想让自己出去,为什么?是娲族人特别讨厌修炼人,还是他们只是对雷宏的事情特别敏感?细细回想少女的神态,她在知道自己是雷宏的朋友时,神色依然缓和,一直到她发现自己是一个修炼过的人,神色才变了。究竟是因为自己是修炼人她神色才变,还是因为既是修炼人又知道雷宏的事情才让她神色大变?娲族人对舍影菊和雷宏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对雷宏的事情知道多少?按理说,雷宏已经有好几千年没有回盘龙峡了,娲族人应该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了,为什么这少女竟像很熟悉雷宏似的?他凝神思考,连身上发痒也不觉得了。白俊发觉后,知道对付身上瘙痒的不二法门就是分散注意力,便尽力不去想身上的感觉,果然好过很多。

娲族少女见白俊默不做声,锁眉咬牙忍着痒一步一步的扶着洞壁挪动,脸上突然一红。掉头继续前进,速度却快了很多。

白俊求饶后受了一顿抢白,便再也不肯开口求饶,无论少女走得多快,也只是尽力跟上便是。后来实在是走不动了,便径自停下喘息,那少女也一言不发的停下等他。白俊细查少女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又故意停下,那少女却又不停下等他了,白俊有些失望,只得快走几步,跟上少女。

又走了一会儿,白俊又有些走不动了。这次却不等白俊停下,那少女已经先停了下来,依旧一言不发。待白俊刚刚恢复了力气,少女又开始前进。以后,一到白俊不能支持,少女便会停下休息一会儿。

如此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半个时辰,他们一直都是在山洞中穿行。山洞中空空荡荡的,也没有看见有其他的娲族人。白俊有些奇怪,只是那少女神情冷漠,白俊也不好开口询问。

又走了一会儿,娲族少女突然停了下来,道:“前面就是我族聚居的倚天宫了。你在仔细想一想,要不要见我们族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会儿见到我们族长,就再也不能改变主意了。”

白俊躬身致谢:“多谢姑娘!”淡然道:“我万里迢迢的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要见着你们族长,问问清楚才死心。”

娲族少女盯着白俊冷冷的道:“你不是雷宏的朋友,你是他的敌人!你是为了寻找对付他的办法才来到这里的,见着族长你要好自为之,来吧。”说到后来,语气已经不知不觉的缓和了许多。

白俊一愣,差点就要打退堂鼓,想起被囚的楚平和彩衣,又咬牙跟在少女的身后。少女回头瞥了他一眼,默默的转身又行。

雷宏面色惨白,喃喃的道:“我们难道永远也不懂感情吗?”

楚平怜悯的看着雷宏,摇头叹息道:“先生又错了。有理智的人都是可以学习的,先生早已经有了感情。雷音大哥曾经历数先生的错误,言先生算错了师祖、师傅、师叔、母亲、夏琴……等等人类的感情,不错,先生确实估计错了这些人的感情,但这不是先生最大的失误,先生最大的失误是忽略了自己的感情!否则,雷大哥他们未必能逃出雷泽,小小的洗剑园也不可能阻拦住先生的脚步。先生为了什么不进攻洗剑园呢?是怕寂寞吗?那正是人类固有的,与生俱来的,最顽固,最可怕的,且挥之不去的一种感情了。”

每当楚平彩衣和雷宏谈话,雷音是从来也不现身的,可这一次他听得忘形,不知不觉的靠了过去。

雷宏心中一震,脸色大变。实际上他确实有很多的机会进攻洗剑园,但他一直为自己找来各种借口而不去洗剑园,他的态度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楚平的话终于点醒了他,他确实是怕寂寞。在当了几千年的雷神人族长后,他已经习惯了族长的生活,已经不知不觉的习惯了生活在尊敬他的雷神人中,也分外不能忍受目前的孤独,和随之而来的寂寞。他以前绝大部分时候也是一个人独处,但那时侯他还是雷神人的族长,他享受孤独带来的宁静,甚至还喜欢一个人独处;现在他已经失去了拥戴他的雷神人,孤独只能给他带来寂寞了,他实在是害怕一个人独处了。

如果说彩衣的话像尖刀,深深的刺伤了他的话,那么楚平的话对他的震撼,就像比基尼岛上原子弹试验成功对世人的震撼那么大。

“族长,不如我们还是回到雷泽中,谁也不要提过去的事情,快乐的生活好不好?”雷音忍不住道。

“我什么也不怕,还会怕寂寞吗!”龙爪忽然前探,一爪朝楚平他们三人抓来。楚平和彩衣双双闪过,雷宏只抓着了离他最近了雷音。爪心射出一道强烈的光线,雷音连叫都没有叫一声,便消散在地穴中。

楚平大怒,暗暗责怪自己,不该只顾着逞口舌之快,说话不留余地,致使雷宏恼羞成怒,送掉了雷音的性命。爆喝一声,抽出疾电,握在手中,却不用御剑术,只是将疾电当作平常的短剑用,合身扑上雷宏。仗着自己身手灵活,不与雷宏做正面的战斗,也不用其他任何花巧的法术,真气全部用来护身,只用短剑瞄准空隙便给雷宏一下。雷宏的反击被他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躲开。时间不长,雷宏已经多处挂彩。

这是楚平经过多日思索,冥思苦想出来对付雷宏的方法。比法术楚平自问及不上雷宏,但雷宏的身法却比不上他。而且雷宏身躯细长,行动之际弱点甚多,瞄准空隙给他一下,他也来不及防备。只是楚平要防备雷宏反击,招数不敢用老,每一刺皆没用全力,雷宏伤口虽多,都是无关紧要的外伤,以雷宏是修为来讲,根本不用理会,可是却让雷宏气得发狂。

彩衣趁楚平与雷宏缠斗之际,全力对付葡萄树。接连施用水系法术,虽然是弄下来了不少葡萄树的枝干,但葡萄树的魔力还在,只要彩衣一停手,它又会自动复员。看来葡萄树不像葡萄子那样好对付,这情况就像他们曾经用水系法术对付过黑衣人,却没有取得成功一样。葡萄树明明是火性怕水,可水为什么克制不了它呢?

娲族少女又前进了几步,伸手在土壁上按了按,土壁上现出一个门户。

少女忽然伸手握住白俊的手,带着白俊穿出门户,轻飘飘的落下去。原来门户后面是一个深谷,门户离地还有好一段距离。少女是知道白俊身软无力,怕他摔着,才拉着他的手的。

转眼间已经到了谷底。四周草木葱荣,溪水潺潺,随处可见荣草茂密的生长着。那是一种像仙人球一样是植物,不过茎上面长的不是刺,而是细长的叶片。叶子的形状确实像柳叶,但比柳叶要细小一些。很多荣草上还开着红色的喇叭状的花朵,为山谷增加了不少了亮色。白俊见了荣草才知道,刚才少女拿的不是果实,乃是荣草的球茎。荣草在盘龙峡生长虽然少,在这里却是比比皆是,毫不出奇,是山谷中分布最多最广的一种植物。谷中除了还有一些高大的树木外,几乎都是这种植物。已经到了酉时,谷中还是红日高挂,阳光明媚,蓝天如洗,白云悠悠,风景秀丽宜人,实在无法让人想象是在一个山洞中。娲族人的生活看来十分写意,有不少打扮类似中土人的娲族人悠闲的漫步荣草间。

那娲族的少女的人缘极好。山洞中的娲族人见了那少女,都亲热的与她打招呼,纷纷对白俊投以好奇的目光。

有两个娲族的半大少年干脆就围在白俊的身边动手动尾,啧啧有声的道:“这就是人类吗?他的尾巴真的是开叉的!嘿,他尾巴上还要穿衣服,好奇怪呀!堇姐,你从哪里找来他的?”

白俊见他们天真可爱,话说得有趣,几乎要笑出声来,只是因为身上实在是痒得难受,才没有笑出来,不过面上的表情难免有些古怪。白俊伸手拉着他们的手,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两个少年还未回答,娲族少女已经含笑和周围的人打完招呼,指着白俊道:“他是雷宏的敌人,我是带他去见族长的。”

周围的人都露出错愕的表情来,似乎发现了一个怪物般的盯着白俊看。白俊深觉不安。只听少女又训斥两个少年道:“小枫、小槐,不许胡闹!他是修炼过的人类,才接触我们的补天气,身上难受得很。”

小枫露出同情之色,道:“原来大哥哥身上发痒,所以才笑得那么难看,我还以为人类都是笑得那么难看的呢。”

小槐却拉着小枫离开白俊,小声道:“娘说人类最会迷惑我们,特别是修炼过的人类,我们不要再理这个漂亮的大哥哥,小心被他迷惑了。”话虽如此,心中实在是好奇,还是舍不得真的离开白俊,不过是站得远一些观看。

白俊很有些哭笑不得,以前因为自己是狐狸,受了人类多少白眼,现在被当作了人类,依然要遭受白眼。抬头看着天上的浮云,暗忖:“原来他们是对修炼的人类都没有好感,却不知他们对雷宏的态度如何?看他们的神态,好像每一个人都知道雷宏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与雷宏的敌人为难?”

娲族少女寒暄完毕,拉了一把白俊,冷冷的道:“那些云都是假的,法术变出来的,有什么好看的?整个补天宫都隐藏在大泽长山的山腹中,从外面是看不见的,但里面也无法看见外面的天空。”语气颇为无奈,领着白俊弯弯曲曲的顺着谷中的小路继续前行。

白俊不语,默默的跟在少女的身后。这里与山洞中不同,不时会遇见三三两两的娲族人,每一个人都要和少女招呼,少女总是微笑着回应,少不得又要介绍白俊几句。娲族人一听白俊是雷宏的敌人,都露出惊诧的神色。白俊对每一个娲族人皆尽量报以友好的微笑,只是他身上发痒,笑容僵硬,比哭也好不了多少。

穿过山谷又是一个山洞,但比刚才的山洞要短多了,出了山洞又是另一个更大的山谷,视线开阔,方圆足足有好几百里,蔚为壮观。山谷中的景色比刚才还要好,荣草虽然还是不少,但植物的品种比刚才丰富了不少,有不少花奇叶秀的植物在争奇斗胜,间或有一些燕子穿梭其间,和乐融融。谷中还建了不少木制的房屋,房前屋后也长满了荣草。

少女领着白俊穿过一个大广场,到了山谷中最大的一组木屋前。踌躇了一会儿,对白俊说道:“这里是我们族长的家。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进去看看族长现在有没有时间见你。”抛下白俊,独自进了木屋中。

只一会儿时间,少女便出来了,神色黯然的道:“进来吧,族长想快点见着你。”白俊正要进去,少女忽然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容草茎递给白俊,低头道:“吃了吧,吃完就不痒了。”

白俊身上瘙痒难忍,接过犹带少女体温的容草茎,三口两口的吃了。荣草酸酸甜甜的非常爽口,对少女展颜一笑,深深一揖道:“多谢姑娘!”直起身来,果然舒服了很多,只是酸软如故,还是没有一点好转。原来这荣草是瘙痒的解药,功力越高,见效越快,以白俊的功力,几乎立刻就见效了。

少女深明其中关键,呆了一呆,心道:“原来你的功力这么高,不皱眉时的笑容是这么好看的。”心中说不出来的惆怅。抬手指指木屋,道:“你自己进去吧,族长正在等着你呢。我什么也没有告诉族长,该和族长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言罢竟然转身走了。

白俊目送少女走进旁边的一幢木屋中,才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娲族族长的木屋中。

彩衣又试了两个法术,还是没法奈何葡萄树。眼见楚平一个人和雷宏缠斗,心中着急,犹豫着要不要去给楚平帮忙。暗忖对付夜星也费了不少的手脚,看来这个葡萄树不是那么好毁灭的。想到夜星,彩衣暗骂自己糊涂。不论是晚霞还是夜星,都是先毁了它们的护罩,才能消灭它们的,自己现在一味只与葡萄树纠缠,当然没有结果了。

彩衣改变策略,开始对付土穴的护罩。以前她不明白葡萄子的究竟,对土穴护罩是看不明白,也无法破解,可她尝试了一点葡萄子后,已经明白葡萄子看来阴寒彻骨,其实竟然是火性的东西,与其相关联的护罩表面看来是土性的,其实也是火性的。使了一个水系和木系混合的法术“久旱甘霖”,滂沱大水中杂以草木欣欣向荣的蓬勃生命力,以木克土,以水克火。这招果然有效,护罩蹦然瓦解,土穴外只剩下普通的土壁,这对楚平和彩衣已经没有任何的阻挡作用了。彩衣法术只是借助水的力量,所现大雨也是幻象,法术过后,地穴中并无积水,但这个法术威力惊人,连葡萄树也大受损伤,树干上的葡萄子簌簌的落了一地。

雷宏一见大急,既没想到彩衣刚才说的是真的,也没想到彩衣居然有能力可以施用混合的法术,否则就算是看穿了护罩的究竟也无法破解。当即抛下楚平就要来对付彩衣。只是楚平如何会让他如愿,突然加紧攻势,各种掌力层出不穷的轰了过来,此刻他也不怕损坏葡萄树了,自然也不怕自己掌力威力过大了。

地穴土壁失了护卫,一时间,土石泥屑纷纷落下,只是没有一点可以落在三人身上。不过地穴的普通的土壁如何禁得起出楚平掌力的狂轰乱炸,只一会儿工夫已经摇摇欲坠了。楚平忙分神招来钻地梭,否则他和彩衣不会土遁,地穴塌陷只有自己遭殃的。眼见钻地梭到达还要一定的时间,楚平也不敢太用力了,收了几分掌上的威力。

彩衣见对付护罩成功,信心倍增,察觉到葡萄树是靠了一个土性的护罩才不惧自己先前的水系法术的,先用一个木系的法术“巨木擎天”攻击葡萄树,破了葡萄树的护卫,紧接着又是一个水系的法术“浪卷白雪”,幻出铺天盖地的巨浪有如实质一般紧紧裹向葡萄树。这一招如果击实,失去护卫的葡萄树就要不支就要倒地,化为灰烬。

情急下雷宏再也顾不得楚平的纠缠,不躲不避的硬受了楚平两掌,旋风般的抛下楚平赶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硬接了彩衣这致命的一击,狂喷出一口鲜血。长长的身体像蛇一样的缠上葡萄树,只见葡萄树越来越小,竟然被雷宏吸收进了自己的身体。不过葡萄树虽然被雷宏用古怪的方法保住了,地上的葡萄子却全因彩衣的这一下全部化为乌有。

楚平和彩衣目睹这诡异的变化,不禁惊得呆了,连继续攻击也忘了。

地穴没了葡萄树,少了支持力,终于也开始坍塌了。幸好此刻钻地梭已经到了,楚平、彩衣连忙挤进钻地梭中坐好,刚刚合上舱门,地穴已经整个的塌了下来。

楚平虽然不知道雷宏和葡萄树结合后是什么后果,但知道总之不会对自己有利,坐进钻地梭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倾尽全力给了雷宏一记阳刚掌力。彩衣也是同样的心思,不留余地的给了雷宏一记阴柔掌力。恰好雷宏此时也向他们吐出一道狂猛的劲力。三人原本就挨的很近,三股力量刹那间纠缠在一起,轰然爆裂,硬生生的把迅速落下的泥土又轰了开去,爆出一个比原来地穴还大的空洞。但好景不长,掌力一过,泥土又纷纷落下,再次掩盖了洞穴。

如此威力巨大的掌力,雷宏也不能幸免,首先受伤,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再也没有余力攻击。不禁骇然色变,没想到不过几天的时间,楚平和彩衣的功力又高了不少,借着纷纷落下泥土的掩护,迅速离开。

楚平彩衣都有法宝的保护,又有钻地梭护卫,受到的冲击不如雷宏严重,见雷宏再次吐血大喜,正要补上一掌,结果了雷宏。可落下的泥土干扰了他们的视线,钻地梭也禁受不住爆炸的威力,连楚平亦控制不了,被抛出了地面。打了几个转后,一头扎进了雷泽的一个水洼中,离雷神台有好几十里远。幸好这个钻地梭经过先后两次炼制,本身又是用通灵树木所制,品质卓越,竟然没有损坏。不过楚平和彩衣打出刚才那一掌的时候,都没有留护体的劲力,虽然有法宝护身,还是双双遭受重创,短时间中也不可恢复。

楚平硬压下伤势,回头给了彩衣一个询问的眼神。彩衣也压下了伤势,简单的道:“除恶务尽。”楚平点点头,驾驶钻地梭又回到土中。

他们再次来到地穴的所在时,雷宏早已经没了踪影。楚平还不死心,在附近找了很久,还是没有发现雷宏的踪影,只得又回到地面。

楚平将钻地梭在雷神台上停好,打开舱门,他们互相扶持着离开钻地梭。紧蹦的神经松懈下来,压制了半天的伤势同时发作,一人吐出一口乌血,瘫坐在地上,一时谁也爬不起来。

那些有着紫红色叶片,名叫紫云的阔叶小草竟然像丝绸一般柔软舒适。以前他们随手抛弃的条葵果居然有一部分长出了长条型的绿叶,夹杂在紫红色的小草中很是赏心悦目。

虽然没找着雷宏,楚平的心情看来还是很好,指着雷神台上的小草对彩衣笑道:“知否,知否,此后红肥绿瘦!”

彩衣一贯就不喜欢掉文,何况楚平又说得这么不伦不类的,“绿肥红瘦”原本有些微伤春之意,难道反过来的“红肥绿瘦”就代表春光明媚么?先白了楚平一眼,才惬意的躺了下来,将手枕在头上,低叹道:“只可惜我们失去了对付雷宏的最好机会,不然躺在这些美丽的小草上数星星,该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啊!”

楚平失笑道:“雷泽可以看见星星吗?要看星星也要回洗剑园中才行呀。”由于雷神气的阻挡,雷泽中难见夜空,确实不可能看见星星。

彩衣艰难的又爬进钻地梭,嘟囔道:“不知道刚才出去干什么。”他们内伤颇重,没法从空中飞行,乘坐钻地梭回去是最快,最省力的方法。

楚平也爬进钻地梭,挤坐在彩衣的前面,笑道:“出去数星星呀。”正要将钻地梭沉入地下,忽然发现雷德和雷骅自半空中飞来,便停下来等候。

白俊进了木屋,进门是一间类似客厅的房间。房中铺着厚厚的地毯,直陷脚背,没有其他家具,只在房间的正中有一张绿色的矮几。几后坐着一个衣着朴实,神色温和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打量白俊,立起来福了一福,道:“你就是白俊白上仙?来问佘影菊的事情?蜗居简陋,白上仙不要嫌弃,请过来坐吧。”一指身边的矮几,又坐了回去,神色竟然很平和,语气也极客气。

白俊连忙还礼道:“夫人直接叫我白俊好了,上仙什么的实在不敢当。请问该如何称呼夫人?”疑惑的盘膝坐在矮几旁,发现娲族人坐和立分别不大,只是盘着的蛇尾着地多少不同而已。

中年妇人并不介绍自己,也不改变称呼,微笑着问白俊:“白上仙从什么地方知道佘影菊的名字的?”一拍矮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道:“山居之人久不待客,你看妾身都糊涂了,连起码的礼数也不知道了,忘了你们人类来了客人后是要喝茶的。我们娲族没有茶叶,白上仙可以将就喝点我们娲族的土酿翠玉娇吗?翠玉娇是用荣草茎加上四十九种果子酿制的美酒,很好喝的,别的地方也没有。白上仙试试好吗?”

白俊连连谦逊称谢,又道:“夫人不用太客气,直接叫我白俊好了。我是从她儿子雷宏口中知道佘影菊前辈的。”

中年妇人轻轻的拍了两下巴掌。一个娲族少女从旁边的房间中蜿蜒出来,手上的一个托盘中放着一个瓶子和两个杯子,少女将瓶子和杯子放在矮几上,拿起瓶子将两个杯子斟满,先递了一杯给白俊,借机偷偷的打量了白俊一眼。

白俊连忙欠身双手接着,回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少女的脸倏地红了,低头将另一个杯子捧到中年妇人的面前,然后退了下去。

中年妇人道:“我们海外荒僻之地,没见过中土人类的风采,白上仙不要见怪。来,试试我们的翠玉娇好不好喝。”自己先端杯饮了一口。

白俊连忙也端起酒杯,发现杯中的酒翠绿澄清,颜色娇嫩,真不愧其名。轻啜一口,微见苦涩,不烈不辣,然回味甘甜悠长,与寻常之酒不同,赞道:“先苦后甘,绵软温和,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中年妇人淡淡的笑道:“白上仙喜欢就好。现在我们来谈谈雷宏吧。白上仙是如何认识雷宏的?现在和他是什么关系?”

白俊原想隐瞒和雷宏真正的关系,但想起了娲族少女的话,又见这中年妇人表面温和,礼数不缺,实则拒人千里,实在料不准她的心意,遂决定直说。当下坦然道:“不敢欺瞒夫人,我在多年前便认识雷宏,原来的关系还不错,但现在我是雷宏的敌人,这次来是寻找对付他的方法的。”

中年妇人一点也不吃惊,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依然面带含笑微微颔首道:“原来白上仙竟然是雷宏的敌人,却不知你们是如何结仇的?他又如何会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仇人的?”

白俊于是讲了他们和雷宏结仇的过程。这件事情他们原也没有错误,白俊又将自己一方越发讲得委屈,说至今还让雷宏关押着楚平和彩衣,所以才万里迢迢的到娲族来求救。

中年妇人静静的听完白俊诉说的一切后,并不表示自己的意见,又问:“这样说来,雷宏并没有对付白上仙,白上仙为什么要对付雷宏呢?”

白俊欠身道:“我其实不是一个人类,乃是一个修炼过的狐狸。楚平公子和彩衣小姐是我的人类朋友,曾经有大恩于我,万死也不足以报,我自然要想尽办法救他们脱难。”

中年妇人沉默的打量了白俊一会儿,轻轻的叹息一声道:“白上仙实在是太坦白了,反叫妾身不知如何是好了。妾身早看出白上仙不是人类,也知道你是雷宏的敌人,像雷宏那样的人是不会有朋友的。但他毕竟是有我族的血脉,我们虽然不赞成他的做法,也不想拆他的台。妾身是娲族的族长,叫佘梦萝。白上仙先在补天宫中住几天。好在白上仙身上已经不痒了,多住几天也没有关系,至于你身上的力气,只要出了盘龙峡,自然便会恢复。”

白俊急忙拱手道:“公子和小姐还在难中,白俊只是想打听一些有关舍影菊前辈的事情,实在不宜在此久居。”

佘梦萝不理白俊,招来刚才的送酒的那个娲族少女,道:“阿葵,带白上仙去休息。”白俊还想说话,佘梦萝已经转身离开。白俊只得跟着叫阿葵的少女离开这幢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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