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圈套圈
郑州布控严阵以待,却再也不可能捕获住目标了。一个小时后,安作和伊博兰就住在了许都的“三国”宾馆了。
安作依然担忧不已。伊博兰的混血儿模样美仑美奂,时时处处引人注目,真的成了行走的累赘。总台服务员惊奇和疑惑的眼光,似乎也在预示着什么。
为了避嫌,安作和伊博兰分别包了两间客房,但还是同居一室。
他俩不得不这样相互依存,躺在各自的床上,轮换着用收音记事本窃听着总台的动静。
许信又打来电话,他依然联系不上丘济昌,也在询问着安作和伊博兰的情况。
许信很有心计,一定给郑州的客房打过电话后才来追问的。安作只能继续撒谎,说伊博兰喜欢金水河畔的浪漫清爽,在滨河公园里流连忘返。
许信这样追问,让安作不得不更为担忧。郑州警方在宾馆的客房布控,很可能就是许信报的警。
伊博兰也有疑虑,专案组并没有通缉他俩,郑州警方怎么会布控追捕呢?
让人焦虑的还有林乡宁,整个晚上一直联系不通。
安作非常愤恨,那个凶狠的男人简直就是魔鬼。这一夜他不知又会多么地残暴,又会把林乡宁折磨得怎样死去活来。
安作和伊博兰原本是主动出击,现在却变为被动藏匿。现在面临这样的险境,林乡宁却不能给以及时的指教。专案组明天肯定要四处追寻,他俩更如惊弓之鸟了。
在这样急迫的情势下,男女之间可能还有绵绵的情意,却不可能**勃勃了。
谁都知道,性命悠关远远胜于性情高昂。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门驻华打来了电话。她抑制着抽泣说,她姐姐门驻爱在极其痛苦的抽搐中诀别了红尘。
这在意料之中,安作和伊博兰只能哀叹红颜薄命。
安作劝慰着门驻华,也简单地告知与丘济昌分手后,他们还在金水河畔相依相偎,很快就回宾馆。
门驻华叹息着说:“老许打电话来,担心一直联系不上丘济昌,可能会有意外。”
安作担惊地问:“要是这样,我和妞妞怎么办?”
“凶多吉少。”门驻华沉痛地说:“姐姐去世了,你和妞妞万一再有不测,我真的就没有寄托,没有依靠了。”
“你冷静点,保重自己,也替我和妞妞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
“其它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俩还不如冒险找许信呢。”门驻华抽泣了几声说:“他能在专案组的眼皮底下躲藏,起码也能保证你和妞妞先稳定几天,然后再想个更好的办法。”
安作问:“这么晚了,我和妞妞怎么去许都?”
“条条大路通北京,开着汽车都能走。”门驻华叹息着:“姐姐的丧事办完后,我也可能去找你们。”
安作担心地问:“你知道许信的详细地址吗?”
“你打电话问他吧。”门驻华说完就关了手机。
安作也关了手机,和伊博兰伏在床头悄然分析着其中的稳秘。
首先一点就是,门驻华和许信都不知道丘济昌已经被击毙,但也都为联系中断而担忧。
许信显然更为惊疑,竟然打电话向门驻华询问。门驻华似乎以姐姐去世为借口,把许信的惊疑和郑州的险情转告过来;而且在悲痛中指引了一条出路,就是找许信。
门驻华说的有道理,也是一种迫不得已的应急办法。只是,把这种指引与实际发生的情况相比较,就让人生疑。
如果门驻会当真有非凡的魔力,象她姐姐炫耀的那样能控制住许信,在打这个电话之前,许信和门驻华应该商量过,许信必定就有准备,也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门驻华和许信相象不到,安作和伊博兰已经在许都了,也正在琢磨着尽快找到许信,快刀斩乱麻,摆平迫在眉睫的凶险。
有一种潜在的优势,就是安作和林乡宁悄然来过许都,并且知道许信藏匿的窝点。
安作和林乡宁至今依然认为,专案组没有缉拿到丘济昌是暴露了布控意图,而狡兔三窟也不可能选择其它危险的地带。
接到紧急通报后,许信和丘济昌带着南洛山依然返回许都,说明他们胸有成竹。这样有把握的地方绝不是平民百姓家,还应该是在相当可靠的场所,就是他们固有的窝。
两人正分析着,卫顶辉打来了电话问:“安总,你在哪里?”
安作愣了愣,随口说:“回文源,正在半路上。”
“击毙了凶犯,我准备好好酬谢你,你却回去了。”卫顶辉遗憾地说:“那个小妮儿吓迷糊了,什么也说不清楚,现在法医正在给她做点镇静治疗,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安作叹息了一声说:“我尽了责任,也是在我自己洗刷嫌疑。”
卫顶辉可能不知道宾馆里布控,省厅不能替代市局的工作嘛。
安作和伊博兰一番商量后,决定先去许信的老窝附近看看。
轻轻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来。安作连忙调整着收音记事本,和伊博兰一起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有好几个人,敲了一会儿门后相互悄声说:“他俩不在这个房间,就在那边的316房。”
几个人悄声说着,也悄然离开了门口。
安作惊疑地说:“可能是宾馆的保安查房,咱们得快走。”
“他们在走廊上,咱们一出门就被会被发现。”伊博兰急速思索着说:“我先出去,你只要在后面缠住一个人就行。”
“咱们不能跟他们纠缠,必须速战速决。”安作叮嘱道:“撂倒了就算,出了宾馆咱们就万事大吉。”
伊博兰点点头,把收音记事本塞进安作的公文包里。
安作打开客房的门,就看见四五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在走廊另一侧的房间敲着门。
伊博兰默默地走了出去,快步走向楼梯口。
那几个人发现伊博兰,立即喊叫着追了过来。
伊博兰蓦然站住,转身看着追上了的人,冷冷地问:“干啥?”
冲在前面的保安领班凶狠地说:“深更半夜,你在客房干啥?!”
“我在这儿住宿,怎么啦!”
领班嚷叫道:“你咋不住在自己的房间?串房卖淫嫖娼是不是?带走她,把那个男的也抓过来!”
“瞎了狗眼,你敢来讹诈嘛!”伊博兰顺手抓住领班挥舞的手臂,瞬间就挥起了肘头,凶猛地撞击在他的脖颈上,接着就左右飞脚踢倒了另外两个保安。
后面一个大块头的保安急忙冲上前,但安作也从后面冲了过来,照着他的后腰踹了一脚。
大块头保安跌跌撞撞扑向前面,将看着伊博兰发愣的另一个保安也撞得趔趔趄趄。
伊博兰急忙闪身,接着就是左右两脚,瞬间就将跌撞而来的两个保安踢翻在地,拽起安作急忙顺着楼梯跑下去。
“你真笨!从后面踢能使上劲嘛!”伊博兰激奋地说:“他俩撞过来,差一点把我撞倒!”
安作急切地说:“我本来就不会打架,这样就算不错了。”
“你嫌我累赘,现在是你拖后腿了。”
“别埋怨了,跑出去随便你说,随便你骂。”
两人急匆匆跑到了大堂。看着震惊的总台小姐,伊博兰愤恨地指着她的鼻子说:“你诬隐我卖淫嫖娼,过两天我来找你算帐!”
总台小姐看着跑出宾馆的伊博兰和安作,不由一阵惊慌,连忙拨打着三楼服务台的电话。
十五分钟后,安作和伊博兰将面包车停放在春秋楼广场旁边的停车场。
两人挽着手臂,默默来到了旁边的这条春秋楼后街。虽然已是深夜11点,夏季依然有不少人在小街上来来往往。
安作默默看着眼前这幢三层临街楼,看着楼中间闪闪亮的标牌。这是保安服务公司的办公楼,一侧还挂有春秋楼警务区的招牌。
安作悄然说:“许信和丘济昌很狡猾,就在警务区隔壁的那两间器材供应部里藏匿。”
伊博兰不解地问:“专案组在这里布控,他们还敢藏在这里吗?”
安作说:“上次我和林乡宁过来时,窃听到的声音很怪。听起来有点回声,指示距离比眼见的远,而方位却是在楼下面。”
“下面?”伊博兰惊奇地问:“有地下室吗?”
“林乡宁专门去人防部门了解到,这下面有很早以前挖的防空地道。如果依然通顺的话,从这里可以通向市区内外的许多出口。”
“公安局不知道吗?”
“如果要知道,许信他们就很难这样心安理得了。”安作思索着说:“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就能听见他是不是藏在这里。”
两人挽着手臂,戴着耳机缓缓走着。安作掏出手机,按着许信的手机号码。
手机通了,但耳机里却没有听到铃声。
很快,手机里就传来许信的声音:“你俩在哪儿?”
“准备回宾馆。”安作问:“明天用不用开车去许都接你?”
许信沉郁地说:“明天再说吧。现在没有小丘的消息,你俩也要小心点,回到宾馆给我打个电话。”
关了手机,安作和伊博兰都犯愁了。耳机里听不到许信的声音,他不在这方圆100米的范围里。
他俩不敢在这里久留,转身挽着手臂走向宽阔的春秋楼广场。
深夜的广场空空荡荡,还有不少影影绰绰的游人。
象不少热恋的情侣一样,安作和伊博兰靠在广场一侧的不锈钢座椅上,相互依偎着,也琢磨着。
伊博兰后悔说说笑笑,却没有来得及套出夏小桂的话,没有让她说出具体的藏身之处。
安作担心的是,夏小桂被解救后,应该交代他们的藏身之处,警方也应该有所行动。现在,如果不能抢先一步行动,许信就会反咬一口,很多事情和做法还是难以说清楚。
“狡兔三窟,许信没有在许昌,会不会返回文源呢?”安作沉重地叹了口气问:“夏小桂没有透露一点居住的位置吗?”
伊博兰摇摇头说:“在郑州吃饭中间去洗手间,我问她脸色怎么苍白,她说总是躲藏着,空气很闷。说的可能就是防空地道了。”
“夏小桂现在吓迷糊了,冷静下来就可能说出具体的情况。”安作思索着说:“咱们要能在这之前找到许信,就大功告成了。”
伊博兰担忧地说:“我总觉得许信察觉到丘济昌出了事。他叫咱们回到宾馆打电话,可能就是催促咱们就是自投罗网。”
“是啊,咱们设圈套除掉了丘济昌,也可能被别人圈住。”安作沉郁地说:“许信诡计多端也心狠手辣,咱们不能出其不意地除掉他,只有赶紧报警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报警。”伊博兰无奈地说:“起码还占着主动,帮助专案组引出罪犯也能将功补过嘛。”
“妞妞敢做敢为,这话很道理呀。”安作惊喜地说:“不管是真是假,咱们先搅和一场,以观后效。”
“咱们怎么搅和?”
伊博兰的问话,也是安作要谨慎考虑的。搅和只能乱了对手,只能有利于自己。
稀奇古怪,每当安作发愁时,门驻华就打来电话。
门驻华这次的话很急促:“许信藏在文源,你快点回来去漳涧的公路桥。桥北边有一个护城河水口,在哪儿就能堵住许信!”
安作震惊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许信刚才打电话告诉我,丘济昌可能出事了,他准备很快离开文源。”门驻华冷冷地说:“现在是唯一的机会,如果抓不着许信,你也就前功尽弃了。”
“什么叫前功尽弃?”
门驻华哼了说:“丘济昌是死是活,你心里有数。所作所为要对自己负责,优柔寡断会坑人害己!”
门驻华挂断了电话,安作不禁发起愣来。
门驻简直是千里眼,似乎所有事情都在她的眼皮底下发生的。怪事是怪,许多事情门驻华本来就知情,只是太蹊跷而已。
安作现在也顾不得多想什么了,立即和伊博兰开着面包车驶上高速公路,风驰电掣地赶回文源。
郑州警方很快就知道,是安作报警让特警击毙了凶犯丘济昌。而有嫌疑也有功劳的安作似乎担惊受怕,也去向不明。
郑州金水花宾馆布控的干警,也是接到了准确的情报,很多事情上安作都有重大嫌疑。他们苦苦地守株待兔,却始终没有看见安作和伊博兰的踪影。
想不到的是,许都的“三国”宾馆紧急报案,安作和伊博兰袭击了查房的保安后逃窜而去。
这真是不可捉摸。安作莫名其妙来到郑州,先举报了丘济昌后,又莫名其妙赶到了许都,接着又仓狂逃匿。
安作真的把正常的侦破工作搅和乱了,而且毫无头绪。
警方更难以想象,凌晨三点,安作和伊博兰风驰电掣地开着面包车下了高速公路,悄然回到了文源。
后半夜的漳涧桥黑糊糊的,桥下的水在流淌,但水声却被“咯哇咯哇”的蛙叫声掩盖了。
安作和伊博兰把面包车停在河堤旁,相互搀扶着走到了桥头。
除了蛙叫,除了水光,四周没有任何生声息,也阴森可怖。
稍微适应环境后,安作就看见了门驻和华说的护城河的出水口,就是用砖砌成的一人多高的涵洞。夜色沉沉,看不清楚涵洞里有什么,只能看见底部有水流淌着。
安作戴着耳机,调整着旋纽,也只能听见轰轰的流水回声。
伊博兰惊恐地拉了拉安作的手,低声说:“咱们报警吧。”
“没有用。”安作小声说:“去找木棍或着砖头类的东西,咱们也只能守株待兔了。”
他俩手拉着手离开涵洞,在附近寻找着。
他俩在桥头找了几块砖头,从路旁折下两根手腕粗的树枝后,就坐在涵洞上方默默等待着。
这样的等待很焦心,也很漫长的,而手机不时发出的振动呼叫也让人烦忿。
来电显示着卫顶辉的手机号码,他一遍接一遍拨打过来。不管他有什么事情,安作现在不能接听,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
时间似乎很漫长,实际只有半个小时。
安作和伊博兰都听到涵洞里有了响声,而且是急促的趟水声。两人立即紧张起来,也攥紧砖头和树枝等待着。
“哗啦哗啦”的趟水声来到了洞口,出来的果然是许信。他鬼鬼崇崇地看了看两边后,就退回涵洞里。很快,他就顺水拖出了一个很大的塑料盆,上面放着一只旅行箱。
他把塑料盆拖到河堤上,提着旅行箱走了上来。
伊博兰按住安作举起的树枝,屏息等待着许信走上来。
当许信喘息着刚走到河堤上,伊博兰就飞身跃起,一脚踢倒他的腿裆,另一脚就猛踹到他的喉头上。
许信惊叫着倒在地上,也震惊着看着突然闪现的安作和伊博兰。
还不等许信开口说什么,伊博兰的腿脚又“噼里啪啦”一阵狂踢猛踹。也许是遭受了突然袭击,也许伊博兰是踢踹到了要害部位,许信瘫在地上不声不吭了。
伊博兰喘息着,走上前踢了许信几脚,他还是一动不动。
短暂的一阵踢打,惊扰了河里的蛙鸣,四周瞬间也格外的地寂静。
安作轻声说:“咱俩把他抬到桥上。”
伊博兰惊奇地问:“干吗?”
安作嫉恨地说:“以其治人之道,还其治人之身!把他扔进河里,也算为内蒙的阴经理报仇!”
伊博兰也愤恨地说:“”他害了别人,就叫他这样不得好死,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两个人抬起许信来到桥中间,看看四周后就把许信推到栏杆上。
“哈哈哈哈……”的笔声又恐怖地在桥上响着。
毫无疑问,狂笑着的人就是门驻爱!她的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对着惊恐的安作和伊博兰,也对着瘫软在他俩中间的许信。
门驻爱嘶哑地说:“谋财害命,你俩就是这样干嘛!真是胆大包天,也不想想后果了。”
安作惊惶地问:“你……没有死?!”
“起死复生了。”门驻爱冷笑一声,恶声恶气地说:“阎王爷接到了举报,说有人在这里残害生灵,叫我来救苦救难,免我一死。”
安作和伊博兰听得头皮发炸,也更为胆战心惊。
“没有想到,阎王爷要我捉拿的凶犯竟然是你俩。”门驻爱哼了声说:“男盗女娼,真是罪不可赦!”
“你……是人是鬼?!”安作稳定着惊恐说:“我不怕你装扮成妖魔鬼怪……你要知道,是门驻华叫我俩来这里的!”
“妖魔鬼怪不可怕,可怕的人在涵洞里。”
“谁?”
“抬起许信跟我走。”门驻爱冷笑着说:“涵洞里妙不可言,看一看你俩就五体投地。”
这真是鬼使神差,身不由已了。安作和伊博兰抑制着恐慌,抬着瘫软的许信,跟着门驻爱又来到了涵洞口。
把许信出来的程序倒过来,安作把旅行箱放在大塑料盆上,又和伊博兰一起把许信抬上旅行箱上。
“放进水里拖着走。”门驻爱蓦然打开了微型的手电筒,照着塑料盆旁边的绳索说:“一人一根,不偏不向,趟着水往里边走。”
微型的手电筒灯光虽然不明亮亮,但光亮也让安作从懵懂中惊醒。
安作看见,门驻爱的手上拿着是数码照相机。这是方沁留下的,是具有夜光拍摄功能的数码照相机。
人的意识清醒后,往往就更为担惊。
门驻爱死鬼复活,一定用手上的照相机,把涵洞口、桥面上发生的一切都拍摄下来了。
这是铁证如山的真实罪证。照片将证明,安作和伊博兰就是这样谋害了许信,当初也是同样谋害了内蒙古那两个人的。
趟着没脚深的污水,安作格外惊恐。涵洞前面黑糊糊的,不知前方是深渊还是坦途。
“呼隆呼隆”的趟水声在涵洞回荡着,伊博兰似乎也被这恐怖的响声惊醒,默默伸过手来抓住安作的手。他俩拖着塑料盆走着,也被“呼隆”的趟水声惊出一身一身的冷汗。
也许走了十几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一侧似乎有一个出口。
门驻爱冷冷地说:“安作背着许信,伊博兰提着箱子,朝里边亮光处走。”
远远望见里边依稀有灯光闪亮,似乎很远很远。实际走来,也只有二十来米。
这是一侧折射过来的光线,转弯后就格外明亮,也能看清楚这是很规矩的防空地道,两边还分隔着一个个的小掩体似的房间。
一个熟悉的苗条身影在眼前呈现,一张柔媚动情的脸庞在灯光下显现,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直射着进来的人。
这是门驻华!象平常一样柔媚动人。她一张柔媚动情的脸庞在灯光下显现,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直射着进来的每个人。
伊博兰惊呆了,提着旅行箱不知道放下来。
安作有这样的心里准备,真的这样相见却还是一阵阵地惊悸。身不由已一松手,就将背着的许信扔在了地上。
“啊”地叫了一声,许信竟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许信委屈地说:“他俩差点把我扔进河……”
门驻华眼明手快,瞬间就把许信拽过来。还不等许信说完,门驻华的手指已经连连点着,接着就朝气他脑门上推了一把。
“哦……”许信惊愕地看着门驻华,抬着手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一下子瘫软下来,痛苦不堪地翻着眼睛。
门驻华看着许信的模样,愤然踢了两脚。
她轻轻笑了几声说:“妞妞发什么愣,放下箱子吧。”
伊博兰下意识地放下箱子,惊疑地问:“这是怎么啦?”
“圈套。”门驻华笑笑说:“想除掉心腹之患,想巧妙地化险为夷,想更好地满足心愿,只能设下这样的圈套。”
安作感叹道:“圈套圈,连环套。也把我和妞妞套住了。”
“你和妞妞也太笨了。”门驻华笑着说:“自己动手杀人,可真是地地道道的杀人犯。”
安作心惊地问:“你想干什么?”
“你在郑州是怎样对付丘济昌的?”
“他撞到了枪口上。”
“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门驻华柔媚地笑道:“这才符合精品的意识,除掉这两个祸害就得这样做。”
“你让许信引诱我俩嘛?!”安作惊讶地问:“我俩今天往返几百公里,这一切都是你操纵的嘛?!”
“我也是为了你,还有妞妞嘛。”门驻华把伊博兰拉到身边来,笑着问:“现在妞妞说了算,咱们用什么办法送走许信?”
伊博兰低沉地说:“随便,不要连累大家就行。”
“学一学你和安作的那种圈套,还是叫警察处决吧。”
许信急切地晃动着身子,“呜呜”地似要说话,也象痛苦哭泣着。
门驻华笑了笑说:“许大哥不要觉得冤屈,想玩妞妞就等着下辈子,安作更不是你能随随便便耍弄的。不是我心狠,你几条命案在身也该死了,这比公审枪毙要好嘛。”
伊博兰渐渐冷静下来,愤然地踢了许信一脚说:“你竟敢打我的主意,真是该死!”
“门驻华把你许诺给了他。”安作冷冷地说:“这也圈套。”
“贪财又贪色,就容易上圈套嘛。”门驻华诡秘地笑着说:“还有更猖狂的南洛山呢。”
安作问:“他在哪儿?”
门驻华笑了笑说:“我姐姐跟南洛山达成了共识,他自愿配合咱们的行动。”
从不远处的一个小掩林里,门驻爱拖拽来软绵绵的南洛山。
门驻爱厉声地说:“要想活命就只有找许信报仇,知道嘛!”
南洛山惊恐地“嗯”着,神态有如痴呆一样。
“南老板,我们几个都来看看你。”门驻华温情地说:“想要我们不计前嫌,只能用许信做交换。他该死,你就该活,我们大家还是朋友。”
南洛山还是那样傻乎乎地“嗯”着。
“警察很快就要来抓捕许信,你该知道怎么办吧。”门驻华把一小包药粉交给南洛山,闪着媚眼说:“你先委屈几天,我们去看望你时,就会给你解药。”
门驻爱恶狠狠地说:“许信死不了,你就永远这样傻了!”
南洛山连连“嗯”着,摇摇晃晃过来拽着许信。
“你就坐在他旁边歇着,听见警察来了你就往他嘴里塞,就跟他厮打,就大喊大叫。”门驻爱推倒南洛山,喝问:“知道了嘛!”
南洛山“嗯”着,瘫软地坐在了许信的身边。
许信的“呜呜”声大了点,眼睛里也滚出了泪水,身体也晃动的大了点。
门驻华蹲下来,随手就点了他的脑袋、脖颈,许信随即就不乱动了。
门驻华转身挽着安作说:“咱们走吧,天快亮了。你和妞妞快点开走面包车。”
安作忧虑地问:“上面是哪里?”
“保安公司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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