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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历史的发展方向,来护儿会北上洛阳与王世充大战一场。
北方群雄李渊、刘武周还有洛阳瓦岗等势力会将大隋的势力分割,直到隋境之内全面爆发战乱。
但年轮已然改变。
这之中的改变仅仅多了一个人。
一个敢于推倒圣人庙堂,一个打算凝聚众生信仰之力向天下诸多势力,向世俗伪圣挑战的旬卿。
……
“圣人?帝王?我旬卿誓要打破这一千古固存的骗局!”
站在信仰的顶端,旬卿整个人容光焕发,一身洁白的月袍在晚霞的金光中熠熠生辉。
他举起了手中的禅杖,宣布凡是加入月神教的人都享有一切自由。
凡是加入月神教的平民不再受帝王的支配,不受任何人的管辖。
凡是加入月神教的平民不承任何势力的存在,他们便是天底下最大的势力。
他们不仅有自由,更有比自由更可贵的东西,那便是人格,不受剥削和压迫的人格。
他们面对天底下任何的势力,绝不低头,即便战到最后一滴血都得昂起头颅。
“世间任何一滴水、一寸土地、一缕阳光、一息空气都属于万千黎民,我们同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不需要别人拿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逼迫我们做任何事情,因为我们有手也有脚,同时更有战斗的武器。”
“我月神教众不需要帝王统治我们,因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我们本是兄弟姐妹,我们心系共同的信仰,一切遵循教义的安排。”
“每一个月神光辉笼罩下的黎民都是神的子民,你们比任何人都高贵,凡是月神教之外的人都是异端,是与我们的信仰不相符的人,我们必须举起手中的武器,再以血腥的手段,将他们洗礼。”
“然后再让这片大地重新沐浴在神的光辉之中,让每一个人都获得相应的利益,让一切妄图挑起战争的人都尝受到战争的痛苦,让天底下那些敢欺骗黎民的力量成为帝王的人都送葬在着即将来临的无边的黑夜。”
旬卿正如一位重新制定生命法则的神,站在信仰的顶端,他内心的话语全然诉说而出。
每一位月神教徒都静静的听着,用崇敬的目光看向旬卿,同时握紧了激动的拳头。
整座城池都沉浸在旬卿朗朗的神宣之中,数万人一齐用内心的期盼望向旬卿。
同时他们举起手中的禅杖,高呼着征服一切的狂言,高呼着内心的信仰,高呼着要把一切敢于反抗月神洗礼的人铲除殆尽。
来护儿就拜在旬卿身旁,石阶不远处的地方,他的目光同样虔诚,干裂的大手整齐的放在冰凉的石阶上,脊梁几乎呈九十度贴近地面。
像来护儿这样虔诚的信徒还有很多,他们眼中都绽放着狂热的光芒,内心被月神这一信仰完全占据。
这座城当然完全信仰月神,完全信仰旬卿,完全的以旬卿编撰的神律为人生存世的宗旨。
在佛道没落的时代,旬卿理所当然的创立月神教——存在于战争中的教派。
在一声声信仰的宣告之中,天很快便沉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旬卿也从城主府的大殿前走下,亲自带着数名司神从城中的每一处地方走过。
沿路的教徒们恭敬的拜伏在地,向对待世间最伟大的神一般,奉以鲜花和美酒。
甚至有教徒用诚挚的目光看向那街道中心的男子,再用一支笔在心中将他的模样刻画,默默的祷念着经文。
走到城道中心,旬卿忽然止步问道:“城内的粮食够吃吗?”
一名司神上前,恭敬的拱手道:“禀月主,城内的粮食还够两月,过了这两个月,恐怕还得向其他城池进发。”
旬卿凝重的点了点头,沉吟道:“明天,所有负责作战的教众听命于来护儿将军的安排,把余杭附近的其他几座城池普渡下来。”
“是,月主。”
司神再次拱手,再默念着经文。
同时,几名身着银白甲胄的教徒走上前,跟随着司神快步离开。
旬卿一个人背着双手,长长的月袍在那月光之下,如同一条玉带般拖着。
他每走过一条街道,内心的执念便深刻的加强一分,这个过程就像翻阅一本厚重的书籍一样。
他走过的路是一页页布满岁月的纸张,每一个生活在城池内的教徒便是这些纸张上的文字。
他们拥有不同的记忆,曾经也拥有一副副奴性的灵魂。
旬卿走过一处,那些月神教徒便驻足,行之以最崇敬的礼仪。
他走到几名在前几天的普渡战争中受伤的教徒跟前,低下身子,说道:“若有困难的话跟我说,我会让人来给你们治疗,切不要把这里当做原先那充满掠夺与血腥的社会,月神会保佑诸位的。”
一名脸面清瘦的男教徒缓缓的把自己空荡的左臂伸出,苦涩的说道:“我家娃昨天饿死了。”
他左袖中的手臂已经消失,看样子是被敌人的横刀斩断的,而整个人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也苍白得可怕。
月光映照而过,这名教徒的模样全部显现在旬卿的视线中。
听到教徒的诉说,旬卿的内心也十分沉重,他把这名教徒从地上扶起,用最温和的声音说道:“城内的食物应该还有很多,为何你家小孩会被饿死?”
教徒顿了顿,有些紧张的把旬卿扶住的右手抽了出来,闷声哭诉道:“不是食物不够,而是我家那娃不肯吃白来的食物,说那是不劳而获的东西,他宁死也不吃。”
轰!
旬卿脑海中仿佛汇聚起一团乌云,数条闪电在他脑海中炸响。
他怔怔的回想着这名教徒的孩子的情况,难以置信的道:“我不是告诉教众,在这战乱的年代,我们月神教是拯救黎民的吗?我们吃的食物并不是白来的,而是朝廷囤积在此用来当作战争物资的东西,为何你们就想不明白?”
几名大胆的教徒站起身道:“我们有自己的土地,只是暂时被战火湮没了,战争结束之后我们依旧能吃饱。”
旬卿沉声道:“若这场战争将持续十年,或者百年,你们还能安然的待在家乡的土地?若那些门阀势力向你们征集税收,你们就任他们掠夺?”
“可……”
几名教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在这场战争中他们的土地早就成了硝烟弥漫的地方,无数兵马踏过,哪还有粮食。
跟随在月神教之后,能吃到一碗饭他们便信仰了月神。
旬卿摇摇头,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受惯了欺压,受惯了掠夺,已经把那些人当作理所当然的了,然而你们的内心深处同意吗?”
“你们深藏在内心的愤恨和厌恶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