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微微侧过头颅,瞳孔一放,脸色异常扭曲,这名年轻的兵卒他见过。
就在不久前,从尸体堆中,他刨出了这人的尸体,并将其身上的银两合并在肩上的布袋中。
当时那只断手抹在脸上的感觉仍旧记忆犹新,非常恐怖,且让人厌烦和嫌恶。
他哪知道夜晚去尸体堆中竟还有人认得出他来,连忙低头,别着喉咙,撒谎道:“你认错人了,我们没见过面。”
“认错人了?”兵卒似非常疑惑的看看身边的同伴,再看看李世民,顿时大呼道:“没断腿的兄弟们!剥下这小子身上的布袋!里面装的至少有二百两银子!”
轰!
听到这消息,四周的兵卒忽然暴动了起来,二百两银子,而且看上去还全部是碎银的样子。
他们目露凶光,呲牙咧嘴,摇晃着手中的横刀,一瞬间就把江火几人围住。
江火的脸色不太好,非但不好,简直糟糕极了,他皱着眉头,把李世民拉在身后,教给李凤英看着。
“小子?放下手中的财物,一切都好说,如若不然……”
那歪斜在一旁的兵卒张着狰狞的大口,捏着左手的拳头,右手的断肢古怪的指向在众人保护下的李世民。
“如若不然,你将如何?”
江火脚下一动,一阵极快的风带过,已然站在这名兵卒的身前,一把将他提在手里。
李世民微微侧过头颅,瞳孔一放,脸色异常扭曲,这名年轻的兵卒他见过。
就在不久前,从尸体堆中,他刨出了这人的尸体,并将其身上的银两合并在肩上的布袋中。
当时那只断手抹在脸上的感觉仍旧记忆犹新,非常恐怖,且让人厌烦和嫌恶。
他哪知道夜晚去尸体堆中竟还有人认得出他来,连忙低头,别着喉咙,撒谎道:“你认错人了,我们没见过面。”
“认错人了?”兵卒似非常疑惑的看看身边的同伴,再看看李世民,顿时大呼道:“没断腿的兄弟们!剥下这小子身上的布袋!里面装的至少有二百两银子!”
轰!
听到这消息,四周的兵卒忽然暴动了起来,二百两银子,而且看上去还全部是碎银的样子。
他们目露凶光,呲牙咧嘴,摇晃着手中的横刀,一瞬间就把江火几人围住。
江火的脸色不太好,非但不好,简直糟糕极了,他皱着眉头,把李世民拉在身后,教给李凤英看着。
“小子?放下手中的财物,一切都好说,如若不然……”
那歪斜在一旁的兵卒张着狰狞的大口,捏着左手的拳头,右手的断肢古怪的指向在众人保护下的李世民。
“如若不然,你将如何?”
江火脚下一动,一阵极快的风带过,已然站在这名兵卒的身前,一把将他提在手里。
“这小子怎么这么快!”
这名兵卒慌了神,眼睛挪向别处,不敢去看江火冷如霜白的眼睛。
江火右手提着兵卒,冷喝道:“全部给我滚开!”
一名年岁半百的熊头大汉拄着手中的长槊,走上前几步,闷声说道:“兄台,放下我的兵!什么事都好商量!”
没等江火说话,李世民不顾李凤英的阻拦,窜到江火身旁,傲气十足的道:“放下你的兵?你又是谁?”
“裴仁基将军!”
那名被江火提在手里的兵卒同样傲气十足的看着李世民。
江火总感觉方才经过这个要塞时,气氛有些不对劲,现在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我认得你,在陛下的宫城有你的画像!”适时,裴仁基又说出一个令江火感到诧异的东西。
炀帝的宫城竟然有自己的画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两位兵卒搀扶着的裴仁基捏着拳头,叹声道:“放下你手中的兵,你们可以走了。”
“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江火把兵卒放下地上,手中的长剑依然横在他的肩上。
裴仁基怔了怔,忽然朗笑几声,从满是血污的甲胄中取出一物。
这是一道黄色布帛,也就是代表天子权威的圣物,民间百姓常说的圣旨。
在江火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裴仁基把圣旨扔了过来,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果然!”
江火心头一跳,拿着圣旨的手竟有些颤抖,这道圣旨上面的字乃是炀帝亲手书写。
上面要求沿线所有关隘不得阻挠江火等人,看到这简短的信息,一时间,江火的内心真可谓五味杂糅。
当日在大殿内,他与炀帝的对弈并不假,前去请命的太学先生也死了许多,还有在皇城花园中遇到的那位女辩才也是书圣后人。
若炀帝先前的那些作为都是假的,那当置江火于何种境地?
裴仁基知道江火已经相信了,只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过来,再走上前几步,说道:“我想你心中肯定有数不清的疑惑,但这些疑惑,你该问问你身旁的这位小兄弟才对。”
李世民被裴仁基刺目的眼神看了一眼,慌忙的摆手道:“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我裴仁基大吼一声,指着身旁的这些兵卒,还有林中那些烽火台上的伤兵,说道:“李世民!就是你趁着老子和叛军作战的时候,偷偷的带领你的兵马潜入我军,妄图坐收渔利!”
“怎么?前几日被我儿和李靖将军打得仓惶逃窜的事情,你竟然不记得了?”
“还有,叛军的尸体上的银两很好拿是吧?”
裴仁基一连几句话说出,吓得李世民直往后退,非天与杜伏威上前几步,分别站在李世民身旁,一人按住他的一只肩膀。
李世民毫不示弱,扯着喉咙大声道:“姐,姐夫!这老梆子骗你们的,我根本没有带兵出战,这老小子简直满口胡言!”
李凤英也被裴仁基的话吓到了,呆立在原地,再看看那一脸人畜无害的弟弟,手中的剑悄然握紧,脚步也向前挪了几步。
“我满口胡言?”
裴仁基忽然捂着胸前的伤口一跳,在所有人都没有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从江火面前闪过,伸出右手,一巴掌的甩在李世民的脸上。
李世民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位老将军,然后用他最冷的话语,寒声道:“你这一辈子,不会善终的!”
虽然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大的孩童说出来的话,听在人的耳朵里却如同一个老谋深算且奸诈狡猾的谋士说出来的那般。
“裴将军,在下就此别过。”江火伸手拦住裴仁基,方才他有机会出手,但为了让这狡猾的小子受点教训,还是装作在行动上故意慢了一步。
裴仁基缓缓回过头,再恶狠狠的看了李世民一眼,冷声道:“哼!让你的兵撤出汝南,否者老子宁愿拼着被你父亲谋害的可能也要把你灭了!”
“走着瞧!”李世民揉着被裴仁基打肿的脸,眼珠冷冷的扫过一旁的这些兵卒。
李凤英忙捂住自己弟弟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胡言。
江火心中也是十分无奈,没想到从半路窜出的李世民竟是如此阴险,先前在那些关隘遇到伏击多半是这小子为了骗取自己这伙人的信任,让人故意前来送死。
还有,一个才十二岁大的少年竟能安然无恙的通过边城要塞,这种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李世民看向江火的眼神倒是变得比较柔和了起来,他虽然伪装着跟随江火等人混入裴氏父子掌管的要塞刺探军情,但江火知道了之后也还是没说什么。
转念一想,他心头念道:“定是因为姐姐的原因,若不是姐姐在此,恐怕江火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他绝不可能如此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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