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就像一首歌,尽管余音缭绕,但最终还是要消失的。忧愁就像河流里的水,虽然可以暂时挡一挡,但最终还是要漫过来的。正如李煜所唱: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你想想,那东流之水,源源不断,何时是个尽头?
与她的通信,可以给我带来快乐和幸福。然而没过几天,我发现烦恼不是减少了,而是增多了;怨恨不是减轻了,而是加重了。因为我的视野里,总是出现她跟别人在一起的情景。这样的情景,日积月累,简直叫我不堪忍受。
某一日有人对我说,你怎么老是死气沉沉的?我受了一惊,如若长此以往,怎还了得?过早地纠缠于感情未必是好事。
我想女人并不神秘,女人也是人,人和人其实都一样。她也不过如此,我现在觉得她并不算多么文静和高雅。
女人是一道风景,看多则厌,忽略其表面很是不足为道。虽然在心里,我承认她漂亮,不过时间长了我觉得她白白净净一张脸,也没什么稀奇的。这似乎是个规律:在第一印象中我们能很快判断出一个人长得是否漂亮,是美还是丑。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月仿佛一场永不停息的大雪,慢慢将差别和不同覆盖成同一个平面,使人产生错觉,好象美与丑之间不再是界限分明,甚至会出现错位-----丑的越发的难看,而美的却日益黯淡。
这是由于视觉神经的麻木所造成的。当一种外界信息进入人的视觉系统,起初特别是第一次,人的视觉神经对信息的感应非常敏感。如果引起人的感受是美的,那么人就会通过视觉加深这种感受(频频注目),并在记忆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后来同一信息反复作用于视觉神经,使其对这一信息渐渐习惯甚至麻木,以致于记忆中的印象变得模糊、黯淡,让人觉得原来美的也普普通通了。同样的道理,如果引起人的感受是丑的,那么视觉系统就会关闭感受通道(不屑一顾)。随着信息的反复作用,视觉神经也会习惯和麻木,原来关闭的感受通道也慢慢打开,记忆中丑的印象渐趋淡化,取而代之的丑中之“美”了,让人觉得原来的丑也别有一番风韵了。
我的感觉好象就正在发生着这样的转变,而嫉妒和怨恨则像是催化剂,不断加速和加深着这种转变,使我觉得自己堂堂男子汉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屈尊于她。她或许还不配我。我也不乏傲气,岂能仅作一个她的证明,让她得意让她骄傲,觉得自己美丽无比,可以征服所有的男子。
别忘了,我能征服一切!我不能屈尊于任何人,更不能也决不能拜倒在别人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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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时候这么想,一有机会我还是会向她讨好献殷勤。即使她在我面前若即若离,只要有一点点接近的趋势都会调动我所有的激情。不过大多数情况,我只是蠢蠢欲动又按兵不动。
我唯一的主动行为就是把租下的杂志借给她看。不论是我借给她,还是她还给我,每一次的传递都会给我的身心注入新的活力,并把我心头的所有不快荡涤一清,虽然也只是短暂的。
有一回,我看见她一个人倚着栏杆望着楼外,外面细雨绵绵。我鼓起勇气走过去与她站在一处。我说,下雨了,菲菲!
她与我相视一笑,说是啊。
于是一起看雨,不知该说什么。雨,淅淅沥沥的。我努力想发现它的不同寻常,但只是枉费心机。
菲菲找到了话题,说xx把杂志还你了吗?
我说没有,不着急,让她们看吧。菲菲把杂志借给了xx。当然,菲菲是从我手上借的,不对,应该是从我手上“接”的。
这时候,该死的山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惊一诈的凑过来,向菲菲发表什么道听途说的消息。我气呼呼地走了。
回到宿舍,看见木龙正躺在床上抽烟,我也要了一根,和他一道吞云吐雾起来。
不一会,山峰也回来了,看见我们在抽烟,便充当正人君子说道:“年轻人!也不学好,还没咋地就抽烟。”
我没好气回敬了一句:“管你屁事?”山峰一愣,话里也带了劲:“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叫你没事呆一边去!”我的口气充满了挑衅。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山峰也变了脸,以牙还牙道:“你以为你谁呀?犯什么神经?别不知天高地厚。。。。”
没等他说完,我早已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噌地一下跳将起来,操了一块砖头就要上去火并。木龙拉住了我,大叫:“子弹,别胡来!”此时山峰已开溜,我扔下砖头,火也熄了,骂也停了,心平气和的,好象啥也不曾发生过。
真奇怪刚才怎么那么大火,突如其来,又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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