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冷笑一声,道:“军饷云云,谎话而已。中文★网w w★w√.√8 1 z wく.★c★o√m成大督主是明白人,再这么故弄玄虚,不是太令人觉得拙劣降矣了?督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北邙派钟掌门才说了,你那来自江南的几车财宝,不是被雄才大略的公孙盟主派上别的用场了么?你忘了?”
成敬转看看云朝宗,听苏儿又说道:“成大督主,对那几车名为军饷的财宝,你可有兴致听听上官苏儿分解一番它的下落?”
成敬面色阴沉,直直看着苏儿,缓缓靠向舆榻后背,尖声说道:“本督主愿闻其详。只是,你若肆意歪曲,混淆视听,企图为东盟撇清罪责,本督主今日定叫你东盟讨不好去。”
苏儿冷笑一声,道:“肆意歪曲、混淆视听者倒是有之。上官苏儿何曾如那些奸邪鬼魅一般,枉昧天理而遭万人唾骂。”
猛听“噗”地一声,成敬手中舆榻栏杆竟然木屑四散,栏杆从中断开三寸。原来,听着苏儿言语,暴怒之中,成敬竟然将手中栏杆生生握碎。
台下众多江湖豪客,都知苏儿言中所指昧天理之人,非他东厂督主成敬莫属,无不极为骇然,看看成敬,又都看向台上苏儿。
只见苏儿依旧神色自若,浑不以成敬握碎舆榻栏杆为意。
成敬双睛外凸,面色骤然变得金黄灿然,身子猛一前倾,就要腾空而起,要将这位胆大包天的东盟坤璧立毙掌底。可是须臾之间,成敬若有所思,又缓缓靠到舆榻靠背上。
大院之中虽然正是正午时分,日光明媚,可是全无声息,诡异险恶,令人满身寒意,如芒在背。就连一众东厂番役、锦衣卫,也是提心吊胆,以为督主立时就要让这位花容月貌的东厂坤璧死得惨不忍睹。
不料稍停片刻,成敬冷冷说道:“上官苏儿,本督主暂记下你这些信口雌黄,待诸事水落石出之后,一并追究。你道本督主是你可以含沙射影说得一字的么?”
苏儿冷笑道:“人言若川,扰扰攘攘,任谁都是挡不住的,即便杀了上官苏儿一人,能济得什么事?”
成敬尖声叫道:“不论他若海若川,只要有一个人胡言乱语让本督主听到,就叫他万劫不复。上官苏儿,那些财宝究竟下落如何,是何人染指?快说!”
苏儿又冷笑一声,道:“督主大人为了让上官苏儿将财宝下落分解清楚,竟破天荒留上官苏儿再活上一时三刻,不是在明白告诉各路江湖豪杰,你实则是信上官苏儿所言并非肆意歪曲、混淆是非,什么为东盟撇清罪责云云,不过是等明白了是谁在你背后下了手,而后再对东盟强加之罪留的后路。”
魏成化听苏儿说到这里,不禁仰面哈哈大笑,笑毕说道:“大侄女,任什么邪魔鬼祟在你的眼里都会原形毕露。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绝技,当真是炉火纯青,妙之极矣,妙之极矣啊。哈哈哈!”
众人见魏成化如此夸赞苏儿,明明就是浑不把这万人之上的东厂督主成敬毫不放在眼里,而且话里还有斥骂的意思,如此胆大妄为,令台下众多江湖人物不禁为之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