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话音一顿,接着道:“公孙盟主,由此向前,迈出十五步。wくwくwく.く8√1★z★w√. ”
公孙彦听成敬一再令自己“向前迈十五步”,当下,不再言语,依言向前,一步一步迈完十五步。
成敬紧盯公孙彦步子,十五步才迈完,接着道:“向东迈出五十步。”公孙彦又转身向东,迈完五十步,即刻听到成敬又道:“向西直行三百步。”
公孙彦回身向西迈去,迈步之中,看看成敬,面色很是不解。
成敬却毫不理会公孙彦神色如何,眼光阴冷,看着公孙彦的双脚,显然在默数他的步子。
见此情景,公孙彦即按成敬所言,出声数着步数,一步一步向西迈了过去。
三百步迈完,成敬又道:“公孙盟主,回身,沿溪向东北迈回来,再走二百二十步。”
公孙彦并不问,当即转身,沿溪向东北迈了回来。
二百二十步迈完,公孙彦正好回到石舫之前。
成敬道:“公孙盟主,就站在当地,不要稍动。咱们就看看此时你的足下有没有什么异样宝贝。”
成敬回身一挥手,魏临风即刻奔到身前。听成敬道:“在公孙盟主脚下掘下去。”魏临风向一名番役一挥手,番役即刻跑去,找来锹锄,在公孙彦脚下刨掘了起来。
成敬在后看着番役挥锄芟荑花草,冷冷说道:“公孙盟主步法当真精准,竟然与一位黑衣人的步子大小全然一致,几百步走下来,也还是如此地毫厘不爽。今日若能找到宝贝,真是托赖公孙盟主之功了。”
方才魏临风在后,一直紧盯前面成敬与公孙彦,此时听督主成敬的冷言冷语,看看公孙彦,心中不由大是震动。这东厂督主心机当真是细密深沉无比。
他见成敬吩咐公孙彦前后左右地一步步走完,最后正好落足当晚那黑衣人踏刀鞘入地的地点,心中不禁对这东厂督主大是钦服。
当晚他魏临风前瞻后顾,左思右想,虽然看到那黑衣人在凤溪之前迈步度量,可是前后左右地如何走法,经夜之后,就已囫囵模糊了。却不料这东厂督主,竟然对那黑衣人的一举一动记得如此之深。那黑衣人东南西北来回步量的步子,每一步竟都深深地刻在了这东厂督主的心目之中。他令这公孙盟主按他所说一步步走完,竟然丝毫不差地落足在那黑衣人最后的落脚点上。
魏临风陡然想起成敬当晚对自己说的话:人须有识、人须有心。念及此处,魏临风回看看成敬,深感自愧不如。
魏临风与公孙彦看着那挥锄的番役,此时已经将花草芟除,挖出了一个一尺多深的方坑。
见那番役仍在全力挥锄挖刨,魏临风不禁瞪大双眼,越来越是惊异。
待那番役将方坑挖到三尺多深,魏临风忍不住回对成敬道:“父亲大人,没有了”
此言一出,最为惊异的莫过于公孙彦,浑然不再理会这东厂督主究竟要寻什么宝贝,紧紧盯住魏临风。“父亲大人”四个字从魏临风口中叫出来,在公孙彦听来,当真如同一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