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一月,一日晚间,跟随凌长统、刘子骞守卫苏园的林档头没命地奔来,叫开门楼大门,飞奔向总堂。八√一w√w★w .√
总堂内灯火依旧明亮。林档头奔上台阶,拼命拍打总堂正门,边打边叫:“公孙盟主、公孙盟主!后面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公孙盟主,请您快去看看!公孙盟主……”
林档头拍打好一刻,见里面没有动静,转问总堂门口守卫:“公孙盟主去了哪里?此事、此事关天,督主大人若是怪罪下来,谁也顶不住!”
守卫道:“盟主一直就在总堂,此时已近四更,或许盟主日夜操劳,伏案睡着了。”
又打门叫喊好一刻,林档头再难忍耐,抽出腰刀,插进门缝,运力砍下。门闩落下,堂门打开,当真见公孙彦在伏案酣睡。
总堂守卫上前叫道:“盟主、盟主……”林档头也大声喊道:“公孙盟主、公孙盟主!”公孙彦一惊,陡然跳起,伸手抓起案上长剑,“呛啷”一声,拔出长剑,大声叫道:“谁?什么人?”
守卫和林档头都是一惊,林档头道:“公孙盟主,是我,林档头!”
公孙彦此时方始看清,慢慢放下长剑,坐回座椅,问道:“林档头,深更半夜,有什么要事?后面苏园不是有凌掌班和刘掌班在吗?你怎么跑来了?”
林档头气喘吁吁,声音惶急,道:“公孙盟主,凌掌班和刘掌班,他两人、他两人……”一时急迫间说不上来了。
公孙彦道:“林档头,不要急,慢慢说,凌掌班和刘掌班怎么了?”
林档头深深喘息一口,道:“凌掌班和刘掌班被人、被人杀了!”
“什么?”公孙彦闻言,“腾”地站起身来,不胜惊骇,满面是不容置信的深情,紧紧盯住林档头。
过得一刻,公孙彦才回过神来,接着问道:“林档头,你所说是真是假?是什么人杀了他们二人?”
林档头道:“兄弟们在两位掌班带领下,正在园子里巡视,突然见长廊里两条人影向东飞窜。两位掌班就当先追了过去。”
公孙彦当即问道:“是什么样的两个人?”
林档头道:“月色不明,树影又密,兄弟们没看仔细。我就在凌掌班身后,靠得近了一些,看到其中一人、其中一人……”
公孙彦又问:“其中一人怎么了?快说,林档头!”
林档头道:“其中一人,好似是个女子。看身材髻,就是个女子。”
公孙彦当即拿剑转过几案,问道:“此时谁在苏园留守?”林档头道:“有戴档头在。”
公孙彦道:“林档头,你乘快马即刻去台州府禀报督主,我带人去苏园。”
出得门楼,林档头当即乘马飞驰而去。公孙彦叫起林忠,带领十几人向苏园而去。
进到苏园,公孙彦见门口聚着几十名番役和锦衣卫。众人见公孙彦来到,向旁闪开,公孙彦到人丛中间,见两人并排仰面躺在地上。正是东厂掌班凌长统和刘子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