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宗道:“督主,那东盟坤璧聪明绝顶。w wくw .强词夺理、无中生有是她的拿手好戏。她一定是借眼前这扑朔迷离之象,造成我等相疑之势,使督主大事未成,先自乱阵脚,她好趁机收渔翁之利。”
成敬伸手理理帽带,沉吟片刻,点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那个上官苏儿和金寓北的确不是凡人。”
成敬又沉吟一刻,“啪”地一声拍在锦榻护手上,众人都是一惊。听他怒斥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自辽东雪原以至江南天台山,多少回阻截激战,尤且动用官兵、乌拉,还有这些江湖人物,是屡战屡败。区区一对儿乾坤双璧,至今还仍然是本督主的心腹大患。逼得咱家亲自远离京师南来。你等可知道朝野上下,此时会有多少人乘东厂空虚之机出手,要置东厂于万劫不复之地。”
云朝宗等人闻言,无不愧赧无地,俱都俯不语。
成敬威严的眼光扫过众人,突然间尖笑两声,道:“不提了、不提了!既来之,则安之,那些事回去再说。今晚,云千户、小魏子,随我去东盟苏园,看看上官昼在苏园里面究竟做了什么手脚。小万子,去把赖川秀山叫来,咱们一起看看,他的图上能给出多少蛛丝马迹。”
二更时候,成敬、云朝宗、魏临风驱马出城,向北行去。
不出半个时辰,到了万家镇。云朝宗道:“督主,您驾临东盟,让云朝宗先到东盟知会公孙彦一声,令他带人来迎接督主如何?”
成敬一抬手,道:“不许如此!你道本督主只到苏园去转一遭么?咱们此来,也须得看清,这新任的东盟盟主公孙彦,到底是不是在为本督主全心干事。”
云朝宗和魏临风心中都是一怔,魏临风心道:这东厂督主的确是心思细密如,如此去背后旁观,当真令人不寒而栗。
三人到了长桥西二里左右,两人见成敬在前下马,亦都跟随下马。见成敬把马牵到了路边,把马缰向马颈上一抛,抬手一掌,击在马腹上。那马陡然间向路沟外飞去,“哐”地一声闷响,几百斤重的一匹骏马,即摔进水田,隐没在稠密的禾稻丛里,竟然连半声嘶鸣都没有。
魏临风看看道旁稻田,转怔怔看着成敬,无比骇异,稍停才道:“父亲大人修为,天下第一。”成敬回一看魏临风,淡淡一笑。
云朝宗拉过魏临风手中马缰,将两匹马都拉到道旁,如法炮制,连出两掌,都击在马腹上。两匹马先后横着飞起,都是一声未响,相继摔进稻田。
魏临风对这云千户立时也是刮目相看,即刻想起,他曾经是东盟大护法,武功修为亦是天下罕有。
成敬向北下到道旁田畴之内,在前沿田埂疾步如飞,向北行去。
魏临风在两人之间,运足内力,勉力跟随,云朝宗在后紧紧跟随魏临风。魏临风小声对云朝宗道:“云千户,咱们把马都击毙在稻田里,那回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