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墨琛的未婚妻,所有和墨琛暧昧不明的女人,她都有足够的资格去征讨她该得的权利,捍卫她的婚约。
所以,哪怕墨琛不爱她,她也可以去找欧雅兰说清楚,毕竟,墨琛现在名正言顺的女人是她。
她为什么要怕,做错事情的,是那个女人,企图勾引她的未婚夫。
她应该理直气壮的问去找她质问清楚,而不是缩在这里怕这怕那,她以前,从未怕过,现在呢?为什么变得畏首畏尾了?
这不是她,不是那个骄傲的季承茜。
想到这里,看着墨璃一眼,眼中有些意味不明,随后,淡淡的问,“那你呢?难道说这次的头条新闻,你没办法制止么?为什么还要任由别人肆意传播?”
墨璃作为墨氏财团的CEO,本不该人有对公司不好的新闻存在,可是她竟然任由这个新闻大肆传播,如今,A市是小,关键是,全球都在传播欧雅兰和墨琛的绯闻,墨琛夜宿凯瑟琳酒店的新闻,根本就是越传越大,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以为墨家是赞成这件事情的。
墨璃嗤笑一声,不答反问,“我二哥不曾下令禁止,我为何要禁止,能够为墨家带来利益的绯闻炒作,我乐见其成!”
确实,墨琛难得一次的绯闻,还是和欧雅兰,确实是一大绯闻,起码,股民买账,而且,墨琛不是不知道,可是,一反常态的任由这个传言愈演愈烈,想必,是真的有些默认的。
墨琛对欧雅兰感兴趣么?
墨璃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季承茜被墨璃这么一反问,脸色很不好。
墨璃看了一眼手腕处的表,对比一下,墨皓颖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扫视一眼蓝韵和季承茜,淡淡的说,“行了,如果没事,请季老夫人和季小姐赶紧走吧,我想,在我姑姑痊愈之前,你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季老夫人,这个称呼让蓝韵极为不喜,她并不喜欢别人称她为老夫人,可是,却无可奈何,因为现在的季夫人,是凌昊伊。
并非她蓝韵。
“可是·····”季承茜还想说话。
“茜茜,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待三姑好了,再来看她吧!”蓝韵语气不太好的说拉着季承茜就走。
被墨璃一个比她还小二十几岁的人如此数落羞辱,蓝韵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想要做什么,回家再想,墨皓颖病了,她们也不好再呆在这里。
毕竟这次墨皓颖进医院,其实,她们的因素不少。
季承茜只好跟着母亲离开。
墨璃见她们走,连忙转头看着身旁一直担忧的墨云,淡淡的问,“二哥知道了么?”
墨云颔首,“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可是,澜园的人说,墨先生没有任何反应!”
说到这里,墨云都有些无奈,墨先生和三姑的矛盾,可谓难以化解。
叶语澜死了,墨先生不会原谅三姑,三姑也愧疚不已。
墨璃抿唇,随后淡淡的说,“派多一些人过来,姑姑出院之前,都严守医院,不要让旁人随意进来!”
“那墨先生那里······”墨云有些迟疑。
“不用管他,通知墨璟,让他即刻回国就是了!”
墨云点头,“是!”转身打电话去了。
手术四个小时,墨皓颖被推出手术室。
因为高血压引起的心脑血管病,还好,现在没事了。
墨皓颖被送进加护病房,墨璃一直没有离开医院,都在陪着墨皓颖,墨皓颖也没有醒来。
倒是欧雅兰,收到季承侑的邀请的时候,她是有些惊讶的。
果然,知道她在A市的怀特家族人不多,只有那几个长老,可是,她的踪迹却被外泄了,看来,那几个人,是真不死心啊。
她的踪迹一旦外泄被外界知道了,想要她命的人,比比皆是,
怀特家族的掌权人啊,别说外界,就连北美的黑道,想要她命的人就不少,这几年,她的手腕,不知道冥冥之中树敌多少,估计,数不清了。
墨皓颖没事的消息也随之传来,但是,她显然不不喜欢这个结果,然而,没说什么。
倒是接到了一个电话。
孟锦云的号码,可是,当接听之后,一个甜甜的嚅嚅的声音穿过电话,冲击在她的耳膜。
“妈妈······”
那边传来女孩仿佛小心翼翼的声音。
欧雅兰声泪俱下。
“曦儿······”
女孩子仿佛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传来,带着丝丝的哭腔,“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欧雅兰的心,倏然剧痛!
······
酒店一楼大厅,服务员接待了一个人。
“对不起,季小姐,没有欧小姐的允许,您是不能上去见她的!”服务员声色坚锵的拒绝了季承茜突然而来的请求。
开什么玩笑,这几天的头条谁都看到了,虽然知道季承茜来这何意,但是,欧雅兰可是凯瑟琳酒店的幕后主人,放她上去,岂不是让欧小姐难堪?
谁都知道,虽然凯瑟琳酒店是的产业,但是,却隶属O&D国际,欧雅兰可是她们的终极>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她!怎么,难道她不敢见人了么?”季承茜脸色很差。
没想到连一个酒店服务员都敢拦住她的去路。
欧雅兰住在这里,很多人都知道,并且,听说,这个酒店有一层楼自建成以来都不曾让客人入住过,不仅电梯独立,而且隐秘性极其好,可惜,无人能住进去,可是,欧雅兰一来就入住那里,季承茜想要上去,可是,电梯是有验证的,所以,不是谁都可以上去的。
据说昨夜墨琛来的时候,前台不仅没有拦住,而且还通知了上面,把墨琛恭恭敬敬的送上去了。
这就是区别?
那个女人不敢见她么?
服务员略表歉意的道,“季小姐,欧小姐是我们酒店的特殊居住人员,没有她的吩咐,外人一律不得上去,您与其在这里胡搅蛮缠,不如想办法让欧小姐见您!”
没有歧义的一句话,可是落在季承茜耳边,确是另一番意思。
胡搅蛮缠四个字,显得她恨不够格,也彻底的羞辱了她。
目含杀意的看着服务员,没有说话。
所以O&D国际旗下的员工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不惧权贵,不畏凶恶,所以,那个前台的服务员并未因此惧怕,面含微笑的看着季承茜。
“这是怎么回事?”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服务员第一眼看到她,连忙颔首叫了一声,“黎小姐!”
黎静走过来,看到季承茜,脸上有些玩味,挑挑眉,“稀奇了,怎么季小姐今天来住酒店来了?竟然在这里碰到?”
说完一脸无辜的看着季承茜,显然,好像并不知道季承茜来这里干嘛,或者说,黎小姐玩上瘾了。
坚持信念看到她,第一想法,就是那天晚上欧雅兰和她在一块把自己羞辱了一遍。
和欧雅兰关系好的人,她都觉得厌恶。
然而,她一定想不到,黎静对她,可不止厌恶那么简单,有一种比厌恶更深的,是只要欧雅兰点头,她立刻可以不惜代价的弄死季承茜的那种恨,无关自己,只为友情。
“我想见那个女人!”季承茜理所应当的开口。
“哈?”黎静眨眨眼,“哪个?”
“······”季承茜想要一巴掌打过去,但是,她还是再次开口,却带着咬牙切齿,“欧雅兰!”
“纳尼?”黎静懵了,随后笑了,“季小姐和她认识?虽然你身份高贵,可是,兰毕竟是个敏感的人物,她一般不会见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的,你预约了么?”
“噗!”前台的服务员被这个装傻的黎小姐逗笑了。
一句话,把季承茜贬低成了不三不四的人。
“你!”季承茜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不三不四?她什么时候成了不三不四的人了?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她的一条狗!竟然敢讽刺我?”
在她眼里,跟在欧雅兰那种贱人身边的,一般都是那些走狗。
黎静不怒反笑,“季小姐客气了,我就算是她的一条狗,也总比季小姐这个连狗都不如的强啊,不是么?你想见她?我若是不让,她不会见你的!”
丝毫不觉得季承茜的话带有歧义,反而欣然接受。
狗又如何?对欧雅兰而言,她是什么不重要,可对她而言,欧雅兰是她永生铭记的恩人,这就够了。
救命之恩,再造之恩,她永生难忘。
“你要怎么样?”显然,季承茜这次,是非要见到欧雅兰了。
黎静见她妥协,玩味一笑,挑挑眉问道,“你见她有什么事情?她很忙,你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你?”季承茜显然对黎静的话嗤之以鼻,“我要找她本人,不要代传!”
她要和欧雅兰谈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
“喔?莫非季小姐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让我转达的?”黎静显然有一种明知故问的欠抽感。
她是真的无聊了,本来打算下来透透气,结果碰到了季承茜。
这日子。显然是滋味不错。
季承茜撇过头默认。
“那你可能有件事情不明白,我和她没有秘密,并且,与足够的权利代她说任何的话,做任何的事情,季小姐不跟我说,那倒是可惜了!”
黎静这句话显然没有任何的作假。
她是欧雅兰的首席秘书,也是欧雅兰最信任的人。
管着欧雅兰所有的财富,可以在任何场合代表欧雅兰做决定,可以说,欧雅琳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她可以看透欧雅兰的内心,自然,欧雅兰的事情,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份信任,是性命交付。
她信任的人,不多,黎静,是其中一个。
季承茜闻言微讶,随后凝眉。
随后,酒店大堂角落的休息区沙发上,两人对立而坐,相对于季承茜的循规坐姿,黎静就显得张扬不羁许多,微靠着沙发后靠,翘着腿,而季承茜,确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
咬着唇,看着黎静淡淡的问,“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欧家的女儿,缺男人缺到这个地步?不惜勾引有妇之夫?”
“嗤!”黎静闻言一笑。
“你笑什么?”
黎静才收住笑意,看着季承茜挑挑眉,“季小姐可知道,你多聪明?”
聪明到可以猜得出欧家的女儿缺男人!不错!
季承茜显然不懂黎静这句话的意思。
黎静摊摊手,一副愁容道继续道,“欧先生和欧夫人每天都在发愁兰不嫁人,就连她干妈都为此急的不行,你说,她缺不缺男人?”
好像两人不是敌对,而是······谈笑风生!
黎静自个儿也这么觉得。
季承茜对你黎静的回答,显然不满意,“黎小姐,这就是你说的可以代她说的话?”
黎静淡笑的问,“那你以为我会说什么?季小姐,你要知道,兰可是欧家最宠爱的女儿,通常情况下,欧家的名誉比起她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所以,哪怕是有妇之夫,那又如何?何况是还没结婚随时可以解除婚约的未婚夫妻?”
欧雅兰是欧家最宠爱的女儿,这句话,可是最真的、
欧天博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国际大律师,他的性格和他的职业是一样的,古板,不近人情,对待欧雅琳尚且会有一些严厉的管教和疏忽,可是,天知道,对这个女儿,他确实掏心掏肺,疼得不得了。
孟锦云对欧雅兰也一样,是真的疼进骨子里,在孟锦云心里,两个女儿,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重要,一样的是她的命。
只因为这个女儿,让他们忍不住心疼。
而欧雅琳,对这个姐姐,更是很在意,而欧雅兰,也从未愧对过这份温暖,因为和欧家待她的好想比,她待欧家,犹如她命。
这是她这辈子的不可失去。
季承茜微微咬唇,看着黎静淡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天下男人那么多,她为何要动我的男人?我倒是好奇了,欧小姐条件既然这么好?为何如此不知羞耻的惦记别人的男人?”
不管是什么原因,欧雅兰都没有必要来和墨琛牵扯。
黎静莞尔一笑,“季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有一种人,是不能随便挑衅的,更何况,是一开始就无中生有的威胁,你估计并不清楚,她一向,对别人以为她战胜不了的事情很感兴趣,比如,这次的男人!这次是绯闻,估计下次,就是你亲眼所瞩的事实了,所以,季小姐若是不想输的太难堪,最好的,就是不要再招惹她!”
欧雅兰面对挑战的态度,是迎战,而从不退后,何况,从一开始,所有的棋子,都是她摆好的,和墨琛的事情,哪怕没有季承茜的威胁挑衅,最后都是一样的,只是,她喜欢玩!
欧雅兰喜欢玩,且,喜欢玩人心!
她想要季承茜的命,有最快的最省事的方式,亲手杀了她,哪怕她杀了季承茜,季家都难以报仇,可是,在她的心里,杀人容易,诛心难!
她要的,是季承茜生不如死,那就得活着!
她恨墨琛,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要了墨琛的命,她了解墨琛,知道怎么样让墨琛沦陷,可是,她要的,是他们的崩溃和绝望,就如同当年她流落异国的时候,那样的绝望一样。
他们,欠她一条命!
欠的那一条命,是他们全部下地狱,都换不回来的,死亡,是最痛快的折磨,然而,她要他们生不如死,就像她一样,濒临绝望,想死,却没有死的权利,想火,却活的生不如死。
大家一起沉沦,是最好的方式!
这次,季承茜自己撞上来让她玩,她就玩个痛快!
季承茜闻言微讶,想起了那天酒宴,她在欧雅兰和墨琛舞结束之后,对她说的那番话。
她后悔了,一定是那次,她的冲动让这个女人产生了那种变态的挑战心理。
简直是可恶!
黎静也懒得在这里多说,和季承茜谈话只不过是闲的无聊刺激她几下,看到季承茜失魂落魄的样子,百无聊赖的站起来,想要走,但是,想到什么,又回头,嘴唇微勾,“对了,季小姐,有句话我还是觉得得送给你!”
季承茜看着她,“什么话?”
黎静一字一顿的说,“你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从一开始就是!”
从七年前,就是这样。
季承茜当年的心高气傲和自以为是,为她的现在制造了一个地狱。
而她的余生,将要为她曾经犯下的错误,买单。
有些东西,是不能欠的,欠下了,就要还回去。
他们欠的,是欧雅兰的一条命!
黎静转身离开,回了上面。
季承茜坐在那里对黎静的最后一句话,有些迷茫。
她怎么感觉,黎静的话,有些奇怪。
她自然知道黎静和她说的话并非实话,她不傻,虽然冲动,可是,黎静毕竟是欧雅兰的人,是来和她混淆视听的,还是真的想要表达什么?
她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笑话!明明是欧雅兰惹了她,不然好端端的,她谁不邀请,偏偏看上角落里的墨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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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些,嘿嘿,拿着纸巾堵鼻子码字,真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