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遇到一般惊恐时会表现为心脏稍微的震动;在遇到大于一般惊恐,也就是二级惊恐时,心脏会小鹿般乱撞;而遇到再大些的惊恐,把这期间的惊恐称为三级惊恐,这时,会心脏嘭嘭狂跳,导致腿哆嗦,手脚不听使唤;而遇到最极端恐惧,在这里我们把它称作第四级惊恐,这时,人们的惊恐升到极限,此时,表现为晕厥,然后如灵魂出窍,瞬间假死……
列出这么多人在遇到惊恐时的种种表现,意在强调人在遭遇惊恐时有几级惊恐,人们最多承受惊恐的级别。答案是人最多能承受住三级惊恐,如遇到四级惊恐时,纵然不死也如扒了一层皮。
在水上漂人站在分开的石鱼中间看中间剖面有无问题时,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在众人面前。
本是分开的双鱼,瞬间又自动合拢。
它的合拢是致命的,因为水上漂还站在中间。
水上漂站在石鱼中间只顾专心看,没有感觉到危险来临。
做为旁观者的樊任氏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因为水上漂以身试险,樊任氏就多少替他担心。所以水上漂的一举一动都清晰的纳入樊任氏的视线。
开始,她看着水上漂看着石鱼专注神态,心里还在埋怨:这大男人,还说自己急脾气,这看了一小会儿了,也没看出眉目,不知这石鱼有什么可看的!不如我去了,我去一定比他强,一定能找出名堂。
正在她暗自嘀咕时,一抬头看见,水上漂身后的另一块石鱼在移动,是那种不被人察觉的移动。樊任氏心道:不好!
只两秒钟,分开的另一半石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水上漂的身体后部快速重重的挤去。
半弯身子的水上漂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木住了,他想抽身已经来不及。被石鱼挤压他的身体被挤的笔直动弹不得。双目也惊得是大大的,本来好看的大眼睛里眼球此时是白多黑少。
这平时桀骜不逊又放浪不羁的水上漂真如其名般的漂在狂风大浪中,没有一棵稻草可以救他。
大家都为水上漂捏着一把汗,可又无能为力。
樊任氏和谷子虚大声喊着:“快点!快点挣脱出来啊!”
谷子虚的童声声嘶力竭,樊任氏的女声哭腔渗入。
再看那水上漂,脸色青紫,汗水满面,发出的声音微弱的只有自己能听到,其他人谁也没听清。
樊任氏带着哭腔对其他认喊道:“大家快上去帮水上漂忙啊!不然他会有危险的!”
樊任是本想在危险前面加生命二字,终没有加。女人都信奉出口成谶,怕一旦说出去,那会给水上漂带来致命结局。
大加听着樊任氏的喊声,一起跑到石鱼的近旁,用手掰着石鱼,可石鱼如意快千年磐石,纹丝不动。
此时再看水上漂,呼吸急促,眼白上翻……
谷子虚哭了起来,樊任氏也掉下了眼泪。然后是唐云儿,柳含烟……总之,这一帮人中的女人都哭了。
此时哭声一片,在哭的泪眼迷朦的当而,樊任氏看向水上漂,就是这一眼樊任差一点灵魂出窍。
那站在石鱼中间的水上漂的后背多出一个人来。
樊任氏哭声立马止住,用手抹了眼泪,然后使劲儿眨动着眼睛,因为她怕泪水迷眼是眼前的幻觉,可仔细一看,还是刚才看到的影像。
那个影像让樊任氏心惊得快要跳出喉咙,七魂六魄可能只剩下一半。
这个影像和水上漂的真身一模一样,简直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唯一部同的是这个影像面无表情,和植物人没有多少分别。
孪生影像后面的水上漂由于被石鱼夹得紧,又由于此时没有分身乏术之力,他没有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孪生影像,鉴于所处的困境也不可能看到。
大家通过努力但都没足够力量挪动石鱼,水上漂被卡在石鱼中间,可谓命在旦夕。
樊任氏急得跺着脚叫道:“老天!你这般无情!好端端一个人就这样……就……呜……呜……”哭声震天。
苦过,飞也似的跑到遮挡石鱼的沙棘棒处,拿起一根到石鱼底部想撬动石鱼,幺喜看到这也赶来帮忙。
两个人使出浑身力气都没能撬动石鱼。
在两人无力而失望的摔下沙棘棒时,就听见一声,一声从水上漂口中用尽全力发出的声音:“我……我走了……”
然后大家看到的是有生以来没有看到的景像。
这个景相让大家心惊胆寒。
大家寻着水上漂的声音望去时,水上漂的身子已经游离在石鱼的上方,然后慢慢的上漂,最后没了踪影。
大家在惊诧之时低头看水上漂的另一个影像,这个影像在水上漂游离之后,好像身体有了知觉,大家再看时这个影像已经轰然倒地,倒地的瞬间扬起一股沙尘。
众人惊得是目瞪口呆,谁也不敢靠近影像。过了片刻,大家再看影像,那影像恢复了植物般原状,然后慢慢的枯朽,变得如干尸。
樊任氏看到此,联想到水上漂的离奇不知所踪。想到一定是石鱼有种新世纪所不具备的魔力。
她想:在沙漠中大家已经三天没有吃喝,于其等死不如冒一次险,也许会发现生机。
这样想着,她对大家说道:“大家也看到了,水上漂就这般的消失在我们的面前,古往今来可谓闻所未闻,大家也不要害怕,人生宿命是格很微妙玄幻的东西,它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一切让你经历的过程,你想绕过都不可能。我们目前所处的境遇就是如此,宿命在让我们经历,我们休想逃脱。”
大家听了樊任氏的说法,都表示赞同。
樊任氏敲完边鼓又趁热打铁道:“看大家的神态,对我刚才的话都认同,那大家都表个态!愿意活命的人都站到我这一边来,不愿意另寻他路的人站到我的对立面。大家快行动!”
樊任氏的话刚说完,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站到樊任氏的身边。
樊任氏微笑并果决的对众人说道:“现在大家对自己的命运作了安排,是自己的意愿表示,我只是提醒了大家,最终的结局谁也不知道,也许象水上漂渺无踪影,落入轮回六道的其中一道,也许游离在宇宙空间的某个空间,谁都不知道。我不多说了,我带头,其他认随后。”
樊任氏的话刚落地,谷子虚抢着说:“姐姐,我是个不知父母是谁的孩子,我没有牵挂,我第一个!”看着谷子虚童稚的模样,却说出大人般善解人意的话,既欣慰又心如刀绞。
心想到,他第一个试验不是件坏事,因为他太年少,刚才已经历谷说上漂游离惊恐,再经不住二次惊吓。与其如此,何不遂了他的心愿!
于是对着谷子虚道:“既然这是你的表示,我也不便多说,第一个看似胆战心惊,但胜过最后的钝刀割肉,你来吧!”
谷子虚不知自己怎么办,于是问着樊任氏:“姐姐,我怎么试呀?”
樊任氏走到谷子虚面前,温柔的抱起他的瘦小身体,如抱着自己的孩子,她的手抖的很。她怎么能忍心将可爱的孩子送入未知的,要人命的石鱼嘴呢!
在快要到石鱼面前时,樊任氏手一松,谷子虚从她臂弯中滑落地下。
众人一片哗然。
樊任氏不顾这些,低头掩面而泣。
谷子虚双手撑地,呆楞着。此时,他的脑海中闪着疑问:可能是姐姐几天没吃饭太累缘故而没力气将我摔地上了,我不怪她。
但其他的大人却看出樊任氏摔下谷子虚纯属故意。是她因为没有勇气让这么小的孩子当第一个牺牲品,而且这个牺牲品是因自己之手而没了性命。
樊任氏纠结着,大家也纠结着。